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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皆烦忧(114)

太医一听这个忙跪地劝道:“殿下使不得啊!您这可是头一胎,而且已有三个月了,弄不好会留下病根的。”

俞千龄吼他道:“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不去我就让你现在人头落地!”

太医无可奈何只得依言去了,俞千龄又叫住他:“慢着,先不要让四皇子和容大人知晓,过后再告诉他们。”

想去搬救兵的太医苦着脸应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紧我!不要怕!

第87章

第八十八章

不过多时太医便把药端了过来,再三劝阻俞千龄:“殿下,您三思啊,这药伤身,您还年轻,以后还要儿孙满堂的……”

俞千龄置若罔闻,瞥他一眼,挥挥手让其余两名军医退下道:“你们都出去吧,太医留下就好,没我命令不得入内。”

太医是资历最高的,留下无可厚非,两名军医便退了出去,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太医继续不惜余力的劝阻俞千龄,列举落胎的十大坏处,俞千龄挖挖耳朵,随手指了一盆绿植:“看见那盆草了没?”

太医回头看了一眼,回道:“殿下,那是虎皮兰。”

俞千龄不耐烦道:“管它什么兰,你把那药倒去那里面就好。”

太医闻言看看俞千龄,又看看虎皮兰,有些领悟了:“殿下这是……”

就这还宫中老太医呢,脑子比铁锈还锈,俞千龄点明道:“我要你替我隐瞒有孕的事情,让人以为我腹中孩儿已除,多余的不必问。”

太医瞬时明白过来,他就说殿下总不能对自己的孩儿也这么狠,毕竟是头一胎,总要不忍一些的。他捧着药如捧着烫手的山芋,一听这忙把药给倒了:“殿下这就对了,母子缘难修,可不能随意抹杀,若是……”

俞千龄可不愿意听他唠叨,打断他的长篇大论道:“然后呢?总得做点什么掩盖一下,好让外面的人信以为真吧?”

太医忙道:“这药还要过会儿才会生效,三个月的胎儿已经成型,约有这么大吧。”他伸手比划了一下,“所以落胎的话,会有一滩血肉,殿下也得做几天的小月子才行。”

俞千龄打了个响指,从屏风后走出一名侍卫来,也是俞千龄的亲信:“你要什么吩咐他去做就好,务必要给我处理的稳稳妥妥的。”

太医连忙称是,同侍卫讲要取些什么来,侍卫一一记下,从小窗出去了。侍卫走后,太医又去外面叫人端水准备器具,忙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而俞千龄就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看他忙碌,手在自己肚子上摸了摸,却什么也摸不到。不都说成型了吗?怎的一点也不鼓呢,莫不是个矮子吧?可她和时怀今个子都不算矮啊……

俞千龄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自己莫名其妙就当娘了,为了让他平安降生,还要设局做戏,往后大起来了还得想法掩盖,真是累心。

俞千龄问太医道:“大约几个月会显怀?”

太医回道:“那不一定,有的人要五、六个月才能看出一点肚子,有的人像殿下您这个月份便已经能看出来了,都是说不准的。”

俞千龄对这个不了解,但好歹有了点当娘的自觉性,同他道:“你回去写一份孕期的注意事项给我,这孩子就由你来保了,有什么不妥记得要及时提醒我。”

太医连忙应下:“臣定不负殿下所托。”

这时侍卫将顶替肉胎的物什取了回来,太医将其剪碎,用布包裹起来暂且放在一边,对俞千龄道:“殿下,您该肚子痛了。”

俞千龄很不上道:“哦,疼吧。”然后继续舒舒服服躺着。

太医为难道:“您总得痛苦的喊几声吧?这落胎是很痛的……”

俞千龄啧道:“能有多痛?我被捅一刀都不叫疼的!”

太医也是十分无奈了,劝她道:“您不是做戏吗?总得让外面人知道吧……”

俞千龄还嫌麻烦了,敷衍的喊了一声:“哎呦呦呦~肚子疼!”然后就没声了。

太医没办法了,扯着脖子喊道:“殿下,您疼别咬自己,咬着这个,小心咬了舌头!”然后就开始自导自演一出落胎戏,“殿下,您再坚持一下!疼这一会儿就过去了!”

俞千龄看他演的声情并茂,差点给他鼓掌了。

等演的差不多了,太医将被子给俞千龄盖上:“殿下,您刚小产完,是要做几天小月子的,要好好卧床休息,切莫下床活动,以免过风着凉。”

俞千龄挺不耐烦的:“行行行,知道了,去让人给我准备点吃的,我这都饿死了。”

太医看着她,忧心忡忡的,将东西收拾收拾出去了。

太医走后不久,得知消息的俞四和容峥匆匆赶来,俞四气的脸都白了,见了卧床休息的俞千龄就破口大骂:“俞千龄!你这个混球玩意!自己的骨肉也下得去手!这都三个月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妹夫若是知道了怎么办?你可真狠得下心啊!自小我们就宠你,把你宠成了这种混账性子!早知道就该天天揍你,省得你今日无法无天、任意妄为!”

俞千龄掀掀眼皮瞥他一眼,懒洋洋道:“继续。”

俞四一听这,气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想伸手打她,却又不能动手,只得拿起桌上的茶杯一把摔在地上:“你他娘的把我外甥还给我!等你好了,看我不打死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俞千龄轻呵了一声,很是不屑。

俞四更火了:“你还呵?我告诉你,你这次是惹了众怒了,爹娘和你其他五个哥哥都不会原谅你!还有妹夫!他定要恨极了你了!这孩子不比其他,是个生命,他本来叫你娘的,你竟这般狠心不要他!你于心何忍啊?!”

俞四骂的热火朝天,俞千龄不理他,容峥渐渐看出了门道,回身将门关上了,又拿了桌上一只茶杯摔了个粉碎。

俞四被他吓了一跳,转头看向一脸平静摔东西的容峥:“你……你怎么了?”

容峥对俞四道:“四哥继续骂,我只是增添一些气氛。”说完又摔了一个杯子,啪的一声脆响。

俞四差点被碎茶杯溅到,骂他道:“你他娘的也有病吧?”

俞千龄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双手环胸走到俞四面:“咱们一家九口,唯你智商最低,果不其然。”

俞四这才察觉出了不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俞千龄,问道:“演戏?我外甥还在呢?”

俞千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嗯,好好听了一顿他舅舅的高谈阔论呢。”

短时间内经历了大起大落,俞四差点要背过气去,扶着桌子坐下,给自己顺了顺气:“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混账到残害自己骨肉呢。”

俞千龄白他一眼:“虽然此事时机不对,但他毕竟也是我和怀今的崽,我自会想办法保住他。”虽然她现在没什么当娘的自觉性,还觉得这小东西麻烦,可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嘛,生出来也许会是个像他爹那般乖巧懂事的娃娃呢,她怎么会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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