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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妻记(34)

顾琼在前面领他进了左侧的房间,里面三面墙都是书架,正中间有个书案,显然是她平时读书写字的地方。

“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到这里来看书,我平时就喜欢收集些闲书,有些还是挺有意思的,你可以自己挑着看。”说着拿下了一本书递给他:“这本就不错,讲的仵作验尸,里面还图解,通俗易懂,虽说少有大臣亲自验尸的,但也要精通才行。”

怀着那般龌|龊的心思,对上顾琼如此坦荡的眸子,喻子敛心中愧疚万分,双手接过低头虔诚道:“我会好好看的。”

顾琼见此,扬扬眉头,态度很谦逊嘛。

她很大度道:“你自己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书,可以先拿去看。”

喻子敛忙去看书,再也不敢回头看她。

在女子的闺房中,终究太过暧昧,何况喜欢的女子就在身旁,喻子敛拿了几本书便待不下去了,道:“顾琼,我想拿回去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来问你。”

其实方才吃饭的时候被喻戎的冷淡一气,她也没什么心情和喻子敛瞎聊了,便点点头:“好啊,你先拿去吧,有不明白的随时可以来找我。”

喻子敛重重点头,捧着书出去了。

回到房中,坐在案前,他轻抚过那几本书,轻轻嗅了嗅,那上面还有她房中淡淡的香气,顾琼垂头看书的侧脸便又浮现在眼前。

他突地心潮澎湃起来,立刻起身扯了笔墨,摊开画纸画了起来,一笔一笔勾勒出她认真的样子,在画那根细细的肚兜带的时候,他的脸不可抑制的热了起来,仿佛在画什么见不得人的淫|图,连喻戎进来都没察觉到。

喻子敛写字或者画画的时候,喻戎是从不打扰的,静静地走到桌前,看到了他正画的画,上面赫然就是顾琼。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喻子敛画她,之前他画的顾琼,美则美,但大都有些遥不可及的疏离感,而这次的却大不一样。

画上的顾琼垂眸看书,温和而随意,那优美的脖颈露着,耳后一颗小痣,有种说不出的妩媚风情,让人有种想去吻那颗痣的冲动。

“公子。”

喻子敛闻声一惊,忙把书压在画上,挡住画上的风情:“喻戎,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喻戎这才看到他家公子通红的脸,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道:“方才才进来,水已经好了,公子去沐浴吧。”

喻子敛心虚似的点了下头:“哦,好,我有点渴了,你帮我去拿壶水来吧。”

喻戎点头称是,走到门口回头关门,看到喻子敛急急忙忙将画收了起来,他眸光微暗,关上门,将一室的光阻隔在了门内。

喻子敛走后,顾琼一直在看书,外面天已经黑了,桂圆也不见回来的样子,这个丫头,有了男人忘了主子,看来她又要自己去打水了,可怜她这半残废的腿。

叩叩叩,突地响起敲门声。

顾琼眉头一挑,回来了?不对啊,桂圆从不敲门的。

“进来。”

门打开,最让她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喻戎领着桶水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瓷瓶。

看见他,顾琼反射性的瘪起嘴:“你来做什么?”

喻戎将水桶放在洗手台旁,转身将门关上,回道:“给你上药。”

顾琼闻言,愣了,他怎么主动来给她上药了?谁对她避如蛇蝎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喻戎下一章会不会吃醋吃到主动撩妹!是他撩妹厉害还是顾琼撩汉厉害~

☆、第二十六章

顾琼看了眼他冷着的脸,十之八九是喻子敛打发来的。

她拿起桌上的书继续看,哼道:“我不用你上药,我自己能上药,你走吧。”

顾琼这态度显然还在闹别扭,其实喻戎真的搞不明白,他是公子的人,他听公子的话她为什么要如此不快?还要和他这般闹脾气?

他走到她面前,将瓷瓶放在桌上,垂头看向她:“庄中平日练剑总有跌打损伤,这是庄中药师配的,像你那样的淤青,伤药加化瘀的手法用两日便可恢复如常,你不是急着下山办事吗?”

听这话的意思……

顾琼把书放下,探究看他一眼:“你决定和我去了?还是喻子敛让你去的?”

喻戎道:“我还未知会公子,但公子一定会同意的,你先把伤养好吧。”

喻子敛还没和他说啊。

顾琼昂首道:“你家公子当然会同意了,因为我问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同意了,只是还没时间和你说而已。”

哼,你家公子已被我拿下,还由得你不去?

公子的性子,这也不难猜到,喻戎并未理会她的洋洋得意,而是道:“这伤你治不治?”

这跌打损伤的外用药,二叔做的确实不如喻戎那个好,大女子能屈能伸。

顾琼颔首:“治!”

喻戎一声不吭,蹲下身,手放在她裙摆上又没了下文。

踌躇片刻,他抬起头:“你自己撩起来,还是我帮你?”

案上的烛光映进他深邃的眸子里,顾琼的脸颊爬上一抹红晕,她垂了眼眸,道:“我自己来!”说罢十分爽快似的撸起自己的裤腿,但眸子却不敢再看他。

那白嫩的小脚此时被鞋袜包裹了起来,他看不到了,但那纤细白皙的小腿还是让他感到片刻的不自在,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取了伤药倒在手心,揉热了在覆在那青了的地方揉搓。

“疼吗?”

顾琼喜欢听喻戎这么说话,这让她觉得他不是那么冷硬和疏离。

“有点,你轻点。”

喻戎从来没这么轻柔的给人上过药,她却还嫌疼?果然是个娇小姐。

虽然心里唤着娇小姐,手下却更轻柔了,静静听着她忽重忽轻的呼吸声调整手下的力道。

这屋里太静,两个人的动作又过于亲密,喻戎感觉自己都随着掌心的温度热了起来,他突地开口道:“在遇到公子之前,我是个小乞丐。”

顾琼闻声一愣,他突然和她说这个做什么?

“然后呢?”

喻戎没抬头,继续道:“我六岁那年,养大我的老乞丐得了病,为了给他买药治病我去街上偷钱袋,被那条街的地痞流氓知道了,逮到了毒打了一顿扔到了郊野的小道上,奄奄一息的时候年幼的公子路过此处,他那时候只有四岁,病怏怏的,窝在庄主的怀里,看到了我执意求着庄主收留我,我才有了家,才能活到现在。”

不夸张的说,喻子敛不止是他的主子,更是于他有再造之恩的恩人,若是没有他的怜悯,他大概早就死在那个郊野小道上了。

顾琼闻言对他的气也烟消云散了,原来他的身世竟这般可怜啊,那喻子敛于他而言真的是很重要的存在了呢。

“喻子敛确实是个天性善良的人……”

喻戎抬起头,对上她的眸子认真道:“公子于我而言不只是个善良的人,或许你找他要我,他会把我给你,但我此生只忠于公子,绝不侍二主,即便公子不要我,我也不会背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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