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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同人)沦陷(82)+番外

作者: 狼千纮 阅读记录

阿初缓缓地将脸挨到阿次的脸旁,轻吻着阿次微张的嘴唇,柔软的,甘甜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永远都轻吻不够的感觉,缓慢的闭上眼睛,他忍不住就这么持续轻柔的吻着怀里半睡的人。

“唔。”阿次不擅长调情,也不擅长回应,他能会的最多的也只是在阿初轻吻他的时候,微微启唇,只此而已,阿初的吻是那么的温柔,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是那么的酸楚,这酸楚并不悲伤,却仿佛是一根羽毛能撩拨他的心房。

“在教堂里还动手动脚?”阿次看着墙上的十字架:“不怕神怪罪么?”

“我是红尘俗世的人,又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和尚道士。”阿初不以为然:“再说,就算是和尚道士也不是耶和华管的啊?”

阿次撇嘴,反正斗嘴这回事,从来没赢过阿初。

他认命的靠在阿初身上,放松了自己,闭上眼睛。

“阿次……”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乎快就这么睡着的时候,阿次好像听到阿初在耳边说:“就算神反对又如何,你是我的爱人,这辈子都是我的爱人,我愿意每一天都与你这样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眼圈微微有些发热,眼角的泪珠在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顺着脸颊滚了出来。

那是誓言……那是新人结婚时候才会对着十字架许下的誓言!

那是一辈子的……誓言!

阿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将脸埋在阿初怀里,企图不让他看到自己因为动容而哭泣的模样。

熄灭了灯光,两人并头睡在一起,阿初伸手怀过,恋爱的摸了摸阿次还在强忍着哭泣而颤抖的脊背:“傻瓜。”他爱怜地亲了亲阿次的额角,“睡吧。”

“唔。”阿次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缩在阿初怀里:“我也是。”忽然,他闷闷地,突兀的说了一句。

这一刻,阿初眉梢眼角都满溢了笑意:“睡吧。”

他再一次,搂紧了怀里的人。

……………………………………………………………………………………

都已经那么晚了,不,都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难怪阿初执意不跟他说话了,跃春泡了一杯浓茶,回到了房里。

这些日子实在忙得焦头烂额,身心俱疲,大概就是这种感受。他作为一个医生,一直很注重健康,可最近为了党内工作的事情,他已经不得不放弃了他作为医生的执着。

废寝忘食,这本来是一个大忌,他却在明知故犯。

下午他还给刘阿四做了一个取子弹的手术,虽然规模不大,时间不长,可还是让他胆战心惊了好一把。

麻药的用量不多,他还真不敢用刀随便去割去划,可刘阿四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反而更让他疑惑这个人是失去疼痛意识了还是索性死了。

“你给点反应啊。”他推了阿四一把,阿四平静得看着他,开口道了一句不疼。

那是,他不能想像一个只要一把刀一壶酒就要挖子弹的野蛮人的忍痛能力,起码他自己只要想到那感觉,就会浑身痛。

“你当麻药是麻油啊,等药效过了有你疼的。”

跃春自认也在危险的道路上经历不少,可又觉得自己和刘阿四的道路完全是两条没有交集的岔路。

更让他火大的是,这家伙居然在缝合了包扎好后就起身下床,想要继续尽他的保镖忠心。

“谁允许你起来的!躺着去!”

他这一天里已经吼了几次了,不知死活的家伙,医生最反感这种糟蹋自己身体的人了。

看了一眼床上的刘阿四,好像因为自己开门的声音惊醒了,睡眠太浅,跃春满脑子浮现出的是对这个现象的病理解释。

他是经历过多少,什么程度的担惊受怕,才到了这种境界,就连用过麻药,手术过后,疲倦伤痛同时侵袭的时刻,还不能熟睡?!

见鬼了!

刘阿四没有出声,翻了个身,又好像睡过去了。

也许是装的吧,为了不再被自己骂?

跃春也没有靠近,去确认他究竟睡着没有。

脑子里突然回忆起一句阿初曾经说过的话,这个混蛋,快把我逼疯了!

回到桌子前,抽了把椅子坐下,教会休息室的椅子就是最普通的木椅,这个天坐还有点冷,当然比不过他院长办公室里的沙发。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手里还有厚厚一叠报告没有写完,抿了口茶,推了推眼镜,他不得不继续埋头。

等他把钢笔盖上的时候,外面已经亮起了光,手表指针差不多就要变成一竖线,马上就要六点了。

好疼。

跃春挺直了腰板,用手去捏了捏脖子,肩骨和颈子连接的地方疼得厉害,有一种不停的针刺感。

他不记得他的颈椎或是肩椎有什么问题,不过最近天气阴冷,加上长时间坐着写报告,有时一写就是一整夜,确实有几次觉得脖子不太舒服。

“哎哟,痛!”

这下可好,他反手伸着向肩胛骨处揉着,结果一阵抽筋般得酸痛,让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本来就已经够呛了,看来把筋给扭了。

刘阿四已经醒了,听到痛呼声不禁下床走了过来,“夏院长怎么了?”

“我……我……我……哎哟扭了……好痛……”

本来颈子连着肩膀的刺痛已经让他很难受,这一下加上一阵剧烈的酸痛感,让夏跃春整个脸都扭曲了。

“我以前给道上的兄弟做过推拿,要不我试一下?”

他哪里还管的上刘阿四到底会不会推拿,谁帮他把这根该死的筋捋平了才是重要任务。

“赶紧……赶紧的……”

阿四伸手捏住了他的肩膀,手指用力按紧,由轻而重慢慢揉捏起来。

肩膀处的刺痛,稍稍得到一丝缓解,跃春觉得连脖子都变得能挺直了,舒了一口气,“脖子……”

“嗯。”

阿四点点头,一只手移到了颈根处,一边揉捏一边寻找着跃春错位了的筋。

天已经蒙亮,为了方便阿次洗漱,阿初和住在小石头胡同的时候一样去打水进来,走过走廊前头的房间时,被里头传来的声音震惊了。

“啊啊啊——”

是夏跃春的声音。

是那种中音偏高的声线,拖长的尾音里带着一种让人心中发痒的感觉。

这应该叫做,呻吟?绝对不是痛呼或者惨叫。

阿初定住了脚,疑惑地撇头望向传出声音的地方。

“夏院长,您放松点……”

这回是阿四的声音,怎么还带着种在用力的感觉。

“好痛啊……”

他知道跃春怕痛,却也不至于那么可怜兮兮的感觉吧。

“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啊啊……”

“是这里?”

“嗯……”

“那里……”

“好。”

“……嗯,舒服……啊啊……那里,对……就那里 ……”

“还要么?”

“要……继续……阿四……那里……”

阿初僵在墙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一大清早的,上演的是哪一出啊?

阿初偷笑着,一脸我终于明白了的表情,他就说为什么这夏跃春使唤他家阿四这么顺溜,原来他们竟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有……有这么快的发展。

跃春你这声音也太让人……这里可是教堂!好歹也收敛点啊!

昨晚他才当着耶稣的面对阿次许下誓言,今天早上夏跃春就敢在耶稣面前上演活春宫?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没想到阿四你挺厉害的么,还以为这座冰山对这种事一窍不通呢。

阿初心里不禁想着,如果什么时候,他的阿次也……

脑海里浮现出了阿次仰头的表情,以及那如同方才跃春般的呻吟, 当然他立刻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失落地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