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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同人)沦陷(76)+番外

作者: 狼千纮 阅读记录

夏跃春没有说话,只是露出错愕的表情。

阿初继续往下说:“如果在一个适当的时候能够发生某个意外让日本人对76号生出畏惧和怀疑,你以为日本人还能容得下那帮卖国的叛徒么?”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非常犀利,如幽潭一般深不见底:“叛徒就是叛徒,无论在哪一方的眼里都是不值得信任的,无论是雇主还是苦主……”

“你……”夏跃春终于听明白了阿初话里的意思,震惊地叫起来:“这太危险,你疯了!”他斩钉截铁地拒绝阿初的建议:“我以为这两年你已经学会了收敛,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的狂妄!”

“但是这个方案可行不是吗?”阿初笑了笑。

“不行!”夏跃春想也未想,拖口而出。

“除非你有更好的建议,否则没有资格说不行。”

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堵的夏跃春无话可说,想了半天,夏跃春终于还是不甘心的问:“你不怕阿次反对或者担心么?”

阿初一贯轻描淡写的神情迟疑了一下,但很快还是笑了起来:“所以这件事情你不许告诉我弟弟。”

夏跃春认真地说:“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件事一定要通过组织上的同意,而电报时由阿次发的。”

阿初的脸色僵了片刻,最终还是笑着回答:“但是他会相信我可以,就像我相信他一样。”

至此,夏跃春只能叹了口气,再无话可说,他明白,一旦阿初认真起来,他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的了。

“你什么计划,仔细跟我说说吧。”夏跃春也只能默认了阿初这个冒险又大胆的建议。

“好。”阿初笑起来:“首先我们还是从那个诸嬷嬷下手……”

清晨的迷雾散开了些许,霞飞路旁边公寓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一个披着羊毛披肩,宝蓝色丝绒旗袍的妇人雍容华贵地走入已经为她打开的黑色车门里。

车很快启动了。

太阳露出了一丝微光,很快就将所有的雾气拨开了。

上海证券交易所。

穿宝蓝丝绒旗袍的妇人走进了大门,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皮箱。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大厅中的服务人员很快就殷切的围拢过来。

与此同时,大厅里一些坐在位子上看着在等待排号的人悄悄的站起来,有些有意无意的靠拢过去,有些则仿佛不耐烦似的离开。

妇人低声跟服务人员交谈了一会儿。

“好的,女士您随我来。”服务人员非常恭敬的给她指路。

有意无意的,这位姓朱的女士在随着服务人员离开的时候拉拢了自己的羊毛披肩。手指勾了起来,好像拿着什么将它掩在了披肩之下。

有个带着礼帽的男人站起来,走向了服务台,站在靠近她的位子。

很快,穿宝蓝丝绒旗袍的妇人好像办完了事情,一个人走出了大门,离开了证券交易所。

证券交易所大门外的公共电话亭里有人拨了号码:“喂。”

一只手拿起了电话:“喂。”

“蝴蝶飞出来了。”

“离开那朵玫瑰花了吗?”

“刚飞起来,它可能会飞向边上的茉莉花。需要捕捉住做标本吗?”

“继续观察不要急。”

“好的。”

电话挂断了。

与此同时,穿着宝蓝丝绒旗袍的妇人已经拐入了小巷,她没有乘一开始载她过来的那辆黑色汽车,而是一个人走入了开着通宵达旦营业的酒馆的小巷子里。

有几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跟随着……

妇人好像并没有察觉被人跟随,一个人拐入幽深无人的小巷里。她慢慢往前走着,走着,直到走入最深处,在一扇木门那边停下了。

木门非常的老旧,依稀斑驳漆痕诉说着无尽的岁月。

背后有人无声无息的靠近了。

“哒”轻微的一声响。

她踩上了那扇门前的一根落在地上的枯枝。

猛然,就在那枯枝断裂的一刹那,那原本端庄的妇人陡然掀开华贵雍容的羊毛披肩,甩手将羊毛披风抖了出去,电光火石之间她隐藏在披肩下的飞镖随着扬起的羊毛披风一起飞射出去。

唰唰数点,迅若流星,又毫无声息。

羊毛披风依然握在她手里。

但有血,从被刺破的喉咙口涌出来,冒出激烈的血沫子。几个壮汉抽搐着却发不出声音,还未死但无力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脖子发出“荷荷”的痛苦喘息声。

血沫子就是从他们几个被割开的喉咙里冒出来的。

原本看起来高贵的妇人此刻露出好似地狱修罗一般的表情。

她手上握着枪,但是她杀人却用了飞镖,因为准确无误的击中对象,飞镖不会发出不必要的声音引来别人的怀疑。

对于一个训练有素的人来说,这样的自信也是必然的。

她的名字被人尊称为诸嬷嬷,她是76号里浸淫多年的优秀特工,被人追踪这种事情怎么会认不出来,她发出轻蔑的冷笑,似乎在讥讽那些企图刺杀她的人有多么的愚蠢,竟然不知道这个隐蔽的地方是她故

意带他们进来好悄无声息的解决掉这般废物的。

多少年了,她已经不知道解决掉多少这样的人。

没有在理地上躺着的死尸,诸嬷嬷披上羊毛披风正准备跨国那些尸体离开。

当她一只脚刚抬起来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尸体!

是尸体!抓住了她的脚!

猛然的恐惧感让她慌了一下神。

就这几秒的恍神之间,一阵白色的灰尘扬起来猝不及防迷住了她的眼睛。

一阵昏厥!

号称老练的诸嬷嬷在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场面是某一个倒在地上的尸体缓缓的从地上重新站了起来。

甚至对她露出了一个笑脸。

“阿初,亏你能想得出这种办法,连死人你都装的挺像那么一回事,我还真开始有点佩服你的演技了。”

“知道什么叫兵不厌诈么?”

这是诸嬷嬷在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两句话,接着她就栽倒在地了。

阿初是在出去两天以后才回到小石头胡同的。

虽然他已经让刘阿四来知会过一声。

但进屋子的时候,阿福很担心的表情才瞬间变得释然,阿初笑着摸摸少年的脑袋以示嘉许。

他很少出去这么久。

这孩子怕是担心的狠了。只怕阁楼上的阿次更加心急如焚。

没来得及脱下外套就跑上阁楼。推开门的时候,书桌边上并没有以往阿次伏案的身影。

阿初微微一愣。

“大哥。”阿次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他,看到阿初来了,只是唤了一声:“你回来啦。”

“嗯。”阿初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敢面对阿次这样平静的眼神。

他知道自己这两天的行动,阿次必定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却偏偏这么平静。阿次越是平静,他就越不敢再多解释。

“饿不饿?我喊阿福去给你下点面条。”阿次伸手给阿初拖开椅子:“愣着站门口干什么?坐下吧?”(写到这里,默默有种,…………呐…………是不能强求的…………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碗泡面的感觉。)

“没事,我过来的时候,在跃春那里吃了。”阿初在椅子上坐下,“呃……”

“那你预备跟我说什么?”阿次突然说。

“啊……”阿初支支吾吾。

阿次已经再也憋不住,大声叫起来,“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事先不告诉我,不跟我商量,如果你跟我说,难道我一定会阻止你吗?你……我这消息还是从别人手上转来的!你真他妈是个混蛋!”

“我……”阿初给阿次吼的一懵,他一直都伶牙俐齿,但较真起来,这一次,真的很难跟阿次解释。

“抱歉。”想了一会儿,阿初还是决定服软,乖乖道个歉。毕竟是他让阿次这么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