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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同人)沦陷(66)+番外

作者: 狼千纮 阅读记录

夏跃春笑了:“但是他被你金屋藏娇,你还不满足啊?”

“喂喂喂,什么金屋藏娇”阿初瞪眼,勾着嘴角却忍不住笑起来:“我告诉你啊,这叫潜伏,还是你们让他潜伏在那里的,跟我无关啊,我清清白白。”他拿过桌子上的茶杯,里面有倒好了的温茶,端起

来喝了一口。老朋友面前他还是拉不下脸去说阿次最近奇怪的表现。

“哟,清清白白?”夏跃春一本正经地说:“没错,吃干抹净,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噗。”阿初忍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咳咳……”被呛到咳嗽的阿初指着夏跃春:“你……你……这毒舌果然是毒舌。”

“是啊是啊,好久不看到你,不说两句,我啊……真是憋的慌。”夏跃春真心笑起来:“好了,时间不多,叙旧就到此为止,我给你看正经事。”

阿初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看着他:“什么?”

“这个,这封信你给阿次带回去,这是我们的人冒死拦截下的。你让阿次翻译一下。”夏跃春从长衫表袋里拿出一份薄信。

阿初接过来打开,只见上面写着:

我孙子太郎 殿

お邪魔しました。

お忙しいところ、すみません。

大切なことなんですが、荷物は水曜の朝の汽车で届く予定です。

失礼いたしました。

この手纸を焼いて欲しい。

以上。

这样一段莫名其妙的文字,阿初勉强就着为数不多的中文字看了看,不确信的说:“日文?”

“是啊,所以要阿次帮忙翻译。他在日本留过学,这点只能让他帮忙了。”夏跃春慎重地说:“这个对我们很重要,你一定要保证明天中午之前交过来。我还会在这里等你,如果你不认路,我让阿四明天

再来接你。”

“哦。这倒不用,我认识路。”阿初将信收起来:“还有别的事情么?”

夏跃春看了他两眼:“没了。”

“没啦?”阿初说:“敢情你让我过来做邮差?”

“这信对我们很重要,这可能是日方的重要情报。”夏跃春刻板的说,在工作问题上,夏跃春同阿次一样一板一眼。

“好吧。”阿初无奈的摊手:“谁让我遇上你们呢?我明白了,明天按时过来,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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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阿初一个人在阁楼下的小客厅里点了一盏小灯,独自面对着夏跃春给他的那封信。研究来研究去,感觉还是看的半懂不懂。

什么军事机密?感觉就是一份奇怪的家书。

阿初拿着钢笔,勉勉强强地写着自己认为的信件大意。

把这信给阿次?开什么玩笑,翻译这种信?如果有危险怎么办?阿次现在根本不愿意跟他多说话,两个人搞得像冷战一样本来就让他心情不好,万一信的内容真的有什么危险的,阿次一个人又要去冒险,他一无所知这样的事情他扪心自问是再也不想经历了。

于是阿初痛定思痛地拿起了笔,镇镇定定地写下了他的翻译:

我的孙子太郎啊,你爷爷我家大殿上面有妖魔鬼怪出没,希望你来用大刀切掉他们,你来的时候开量汽车朝着水上面有荷花的地方开,千万不要失礼。记得把上面那些有欲望的草纸烧掉。

字体是华丽端庄的正楷,阿初写完拿起信纸吹了吹未干透的墨水,自信满满地笑了一下,什么嘛,翻译这种事情还是难不倒他的。

等墨水全干,他将信纸跟翻译纸页一起收起来,妥帖的放好,然后熄了灯,上楼继续寂寞的睡在他硬邦邦的床板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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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初如约独身前往布店,上了阁楼,拐弯,夏跃春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喏,你要的东西。”阿初把信封连同他的翻译一起掏出来:“给你啊。”

“好,谢谢。”夏跃春接到手里,看了看信封没拆开就准备放兜里去。

阿初的眉宇间有放松的神色闪过,结果这么微微一动,给夏跃春看入了眼里:“这是阿次翻译的啊?”

“嗯……对啊。”阿初点头。

夏跃春有些怀疑的看了看阿初,想了想还是掏出了信纸看了下,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哈……哈哈哈”一阵大笑,笑的他差点连眼泪都出来了。

“你……你还说这是阿次的翻译,还好我看了看,你!哎哟,笑死我了……”夏跃春伏着桌子,差点就直不起腰:“我想起很久以前我的一句至理名言,不抽烟的男人不可靠,真是一点也没错。你果然不可靠。”

“是啊,你也不抽烟。”阿初不服气地说:“你也不可靠。”

“你还说呢,这哪里是阿次的翻译,这是你自己想当然的吧!”夏跃春还是止不住笑:“我告诉你啊,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孙子太郎这是日本机关所下属管理运输的一个队长,不是人家的龟孙子,哈哈哈。”

阿初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抽了嘴角:“还有人姓这个?犬养,我孙子?这都是什么姓嘛……”

“你跟阿次难道吵架了?”

“没啊……”阿初矢口否认。

“没?那你能拿得出这种东西来,阿次就没管你?”夏跃春瘪嘴,明显不信:“不管有没有,好了,我要见阿次。”夏跃春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这封信的事情要尽快解决。”

“不信。”阿初想也不想:“他不能再涉及危险了。”

“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危险。”夏跃春听到阿初这么说的时候收敛了笑脸严肃起来:“我能理解你作为他兄长,甚至作为一个男人对自己爱人的维护心态,但是阿初……如今这个年代,已经不是个人私欲能够被排在前方的时候了,阿次他是一个中共的革命战士,他的信仰在于杀退敌军,你无论如何阻止都没有办法让他退出战场,除非他失去他的生命,或者……”夏跃春一字一句地说:“直到这场血战的顺利结束。”

阿初的脸上露出太多无奈的神色,夏跃春说的那些他再清楚明白不过,他只是不甘心……或者太不愿意再让阿次涉险,他的心从来就没有真的安定下来过,他甚至觉得每天都这么胆战心惊,总有一天会有心脏病出来。

“走吧。”最终阿初不得不无奈妥协:“你跟我一起去吧。”

夏跃春收好了信跟着阿初下了楼,两个人隐蔽的穿行于弄堂,来到小石头胡同。

阿初敲了下两下,让阿福开了门。就带着夏跃春上了阁楼。

阿次还在他的电台前坐着。

阿初看着阿次在工作的背影,望了望夏跃春,没再说话。

以往,先开口的一定会是阿初,夏跃春心想,这两个人果然发生了点什么。

“阿次。”

阿次听到有人叫他,放下了耳机:“夏院长?你怎么来了?”他露出意外的神色:“是不是时局有变?”

“不,我是来找你帮忙的。”夏跃春拿出了那份信,当然他还是善意的把阿初的“杰作”收了起来没给阿次看到。

“这个?”阿次看了一眼。

“帮我翻译一下。”夏跃春干脆的说:“昨天弄到手的。”

“马上就好。”阿次接过来:“昨天拿到的,夏院长昨天就应该拿过来了,这样耽搁一天万一有什么急事那该如何是好。”

阿初靠着门口站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看到了夏跃春撇过来的眼神。他扭过脸,只作不见。

阿次很快将翻译写好交给了夏跃春:

我孙子太郎阁下

非常抱歉在百忙之中打搅你。

按预定计划,行李将在星期三早上的火车到达的指定地点,这件事非常重要,不容有失。

容我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