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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同人)沦陷(131)+番外

作者: 狼千纮 阅读记录

跃春嘴里嘀咕着,突然想起了正确的发音,脱口而出,“是不是I LOVE YOU?”

“对,是这样说的……”阿四说不清楚,不过听阿初这么说过是没错,“我怎么也发不对音,老板就让我说爱老虎油。”

“这个混蛋……”

骂了一句,跃春的脸不禁红了,情啊爱啊,其实这些年来,他和阿四,谁都没那么直白地表达过。

刚才那一刻,不单是阿四对他说了,他不也对阿四说了么?

“跃春……什么意思啊?”

阿四一脸茫然,看着跃春泛红的脸,更加着急了。

“就是……就是……”哎呀,他居然说不出口了,“就是爱老虎油啊!”

蛋糕已经吃得差不多,他本就有留着好吃的最后吃的习惯,那颗樱桃就一直被搁在了一边,这一刻他都没心思静下来吃樱桃了。

“阿四,樱桃给你吃!”用叉子如叉牛排一样豪放地戳着那颗樱桃,递了过去。

“可我不喜欢甜的……”阿四皱了皱眉头。

“叫你吃就吃!”

“哦。”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指得也许就是这样。

阿初异常热心地给他们吹起了这阵东风,给跃春吃的蛋糕里,自然加了点东西,伽玛,羟基丁酸钠,俗称就不用解释了。

至于那颗点缀的樱桃,药性正浓。本来阿初是觉得阿四不爱吃甜食,于是已经在谈话的时候招待过他酒了,当然酒里一样少不了那点东西。

当本来就情动的身心,被药物点了一把火,他就不信,这两个人还能继续矜持下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非,哪一个有病!

情动时分,他们也终于拥抱着彼此,去体验这种身心交融的感觉。这是第一次,他们没好好在一张床上睡觉,摇动着的床铺,甚至让跃春感到有头晕眼花,他只觉得浑身燥热,阿四强有力地将他拥在怀中。

从未有过的痴狂和放纵,让两个人都激动又紧张,用不一样的声音呼唤着名字。

他们陪伴着依偎了五年多,今夜,才是见证这份情感的真正时刻。

得到彼此的愉悦和满足感,让两人忘却了劳累,加上那药的效果,难免激烈了一些。

跃春摘了眼镜本就看不清楚,却感觉到那种比视觉更为真实的触感,比看到听到,都要安心。

直到精疲力尽睡死过去,跃春还记得,他都哭了,但是嘴角还挂着笑。

“刘阿四!你想谋杀啊!”

翌日醒来的夏跃春一脸的疲倦,连眼睛都是肿的,浑身酸痛地简直起不来身,那难以启齿的地方还隐隐作疼。

“我……”阿四被他一吼从被窝里跳出来,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一脸做错事的表情,“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啊!我都说了不要了,你……”

“老板说不要就是要……”

“你……你……你跟着他去好了啊!”

夏跃春气得满脸通红,一个枕头冲着阿四飞过去。

阿四没躲,任着枕头砸在脸上。

看着跃春有些呆滞的表情,他又走回床边,认真地看着夏跃春的脸。

“对不起,跃春……我……弄疼你了,下次不会了……我……我会努力的……”

这种坦诚又实在的话,让跃春倒也没法发火了,这根木头是他自己选择的,他也只能认了。

“你……你不会赶我走的是么?”

阿四好像担心自己又做错了事一般,担心地看着夏跃春。

“不会。”

傻瓜,怎么可能放你走。

跃春露出一丝笑容,“你要努力的话……我当然不会赶你走。”

“好,那我努力。”

跃春又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样傻,又让他安心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刘阿四了。

虽然顺理成章地让这对老恋人圆了房,荣老板的这个学生显然不怎么成功。

因为他把这句不要即是要,理解错了场合。

好比昨日吃早饭,跃春不想吃辣于是拒绝在馒头上摸辣酱,他一个不要,就让刘阿四说什么也让他要,结果硬生生地给馒头抹上辣酱,弄得夏跃春气得差点摔了盘子。

阿四无辜地看着阿初,老板你骗人。阿初也就差翻白眼了,叹口气,我说的这句话只适用在他躺在床上的时候。

又比如下午跃春饭后正躺在场上看报纸,阿四倒了杯水给他递去,跃春一句我不渴不要,就让阿四推来推去非要让他喝了那杯水,本来就吃饱了肚子,又灌上一杯水,整得跃春连着跑了几次厕所。

阿四自然吃力没讨好地被跃春数落,于是又无辜地看着阿初,老板你又骗人。

阿初离昏厥不远了,双手合十给耶稣大人,保佑阿四也开点窍吧。

最后他只能一字一句大声说清楚,阿四,你听好,不要即是要这句话,只适用于你们两个……

在床上的时候?不行,阿四一定理解错误,把在床上的任何时候都归进去。

他想了一想,这样应该可以了吧,于是阿初认真地强调。

不要即是要,仅限适用于你们两个洞房花烛的时候啊!

第53章 甜蜜番外之三 一个苹果的往事

阿次知道杜旅宁死去消息的这一天本来只是单纯的跟夏跃春叙旧。只是他无意中问了一句不知后来俞晓江是不是安好,不知道新中国建立以后杜旅宁怎么样,是不是跟着国民党的人一起去了台湾。而夏跃春的脸色就为之一滞。

手里的酒杯也停了下来,阿次敏感的觉得夏跃春隐藏了什么:“怎么了?”

“俞晓江她在国内,我也快有大约一年不见她了,不过想来应该还好吧。”夏跃春这么说。

“那么老师……哦,不,我是说杜旅宁他……”阿次观望着夏跃春的神色,看了一会儿,他不确定的问:“他不在了?”

“嗯。”夏跃春无奈的点了下头,“是的,在解放之前。”

“哦。”阿次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他默默的转了椅背把自己关入了房间。

原来,那个叫自己一定要活着的老师,也离开了么?

阿次觉得心里忽然空落落的,一个又一个的离开了,他想填补这种空落的感觉,就要去找些事情来做,打开了衣柜的他信手开始整理衣橱,尽管他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这种生活上的琐碎大部分都是阿初来做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什么。

翻了翻摆放整齐的衣物,层叠的衬衫,以及挂着的成套西装。有一些衣服阿次自己都觉得陌生,可能是阿初买来以后又觉得不满意就从来都没拿出来过的。

无论是换洗的衣物还是替换的被褥,阿初总会整理的干净整洁,然后放在他的床头。

这么多年了,这无声无息的,细致入微的照顾早已经渗入了他生活的全部,如今反而叫他打开自己衣柜的时候有了一点陌生感。

禁不住笑了一下,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依赖阿初的呢?

手,在衣橱底下的最后一层停滞了一下,他触到了一件军绿色的东西。

那是……

阿次连忙将它抽住来。

果然……

手,从衣领处抚过,领口和袖子边缘都有些磨损的痕迹,但衣服依然挺括,风纪扣依然泛着精致的金属光泽,连胸口的纹章都还保留着鲜艳的颜色。

那是属于他的军装,属于他当年的记忆。

阿次想着那一件件过去的往事,手下情不自禁的就将军服慢慢换穿在了身上,扣上风纪扣的那一刻,他有些怅然,镜子里的人,剑眉星目,依稀还如当年模样,只是眼角已经有了风霜微许的痕迹。

军统学校毕业的那一天,是老师亲手为他扶正了帽檐,那时候他是中共地下党派遣入的钉子,但即使如此,心里都有了一种莫名的无法抑制的激动,他不得不承认,那是属于一个人学生时代的轻狂和热血。

但如今他又少了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了……即使那位的身份是他的对立,但现在看来,那又算什么呢?他教导了他很多,也引导了他很多,无论是怎样的身份都改变不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