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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同人)独占(沦陷续篇)(31)+番外

作者: 狼千纮 阅读记录

阿初笑着送他离开。

不管荣升是从此放弃,还是不依不饶,他的立场也如同阿福说的那样,坚定不移。

“阿福啊……你刚才那话说的啊……”阿初叹了口气,关上门,走进了房间。

阿福还是一副捍卫主权立场的摸样,昂着脑袋站着,“爸爸,我的话没有错!”

“阿福是因为怕我跟荣升起了冲突吃亏,才这样的,大哥,你不要怪他。”

阿次赶紧补充。

“你刚才那话说的实在太好了。”

阿初大笑着走过去,一边压住儿子的肩膀,一边拉住了阿次的手。

阿福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

———

“你刚才那话说的实在太好了。”阿初大笑着走过去,一边压住儿子的肩膀,一边拉住了阿次的手。

阿福这才不好意思的笑着,又见阿初压过来的那只绑着石膏的手臂,连忙托住了,直叫着,爸爸你小心点!

阿次在一边由衷地笑了起来。

阿福注意到了他父亲的笑容,一手拉着阿初,又走过去一手拉起阿次。

“我有一个最幸福的家,前提是,你们谁都不能少。”

————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在他看来,一个男人的爱情全部给另一个男人是怎么样都无法理解的事情。明明他才是正确的,为什么?

从阿初家出来以后,荣升一直在反反复复的想着这个问题,他婉转的请司机送自己的妻子雅淑回旅馆,自己一个人沿着小镇的街道信步散心。

这个小镇很安静,沿河而建,花木扶苏。不同于中国水乡小镇那样的古韵依依,小巷绵长,瑞士的小镇有着精致的轮廓,欧式典型的小屋比邻街道两边,显得安逸。

“当……当……当……”

教堂里的钟声敲响,惊起的白鸽扑楞着,展翅飞过天际。荣升沿着街道走到教堂门外,周五的下午,教堂并没有额外的活动,也没有往来做礼拜弥撒的人们。

圣像在殿堂的最前端肃穆的矗立着,镶嵌着五彩玻璃的殿堂显得空旷而安静,沿着台阶踏入正殿,空旷无人的大殿里,除了他以外连神父和修女都未见到。

荣升觉得走的疲惫便在做礼拜的长椅上坐下,从下往上抬眼的角度,正好圣母玛利亚的圣像嘴角微弯冲着世人娴雅微笑。透过彩色玻璃折射进来的光线添加了神秘的气氛,他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他感受到了教堂安详的,平心静气的氛围。紧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荣升甚至有种就在这里睡去的冲动。然而,正当他萌生这种念头的时候,他听到了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在他面前停下。荣升睁开眼,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

和大多数欧洲人一样,站在他面前的男子有着棕黄色的卷发,高挺的鼻梁,不过身材并不算高大,长像和蔼,一双眼睛是黑褐色。

手上捧着一本厚实的《圣经》。

“您好,抱歉,我冒昧进来了,您是这里的神父?”荣升站起身来,用英文礼貌的打招呼。神父看了看他,露出笑意,也用英文回答说:“主欢迎每一个踏入这里的子民。”

荣升由衷地说:“我听说这个城市大多用德语交流,没想到您的英文真好。”

神父示意荣升坐下,自己也在长椅边上坐下:“主的福音不应该有语言的界限。这里有很多外来的游客并不能完全的听懂德语。”

神父看了看荣升,“就像您一样,来自东方的客人。”

荣升被神父友善的言语感染,露出温和的笑脸。

“您好像有什么困扰是吗?”神父和蔼的看着荣升。

“没错。”荣升毫不掩饰的承认了。

“愿主保佑您。”神父在胸口划了十字。

荣升低下头,并没有接话,他沉默着。

神父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答话,他自顾自的打开了圣经,默默小声的诵读着。

过了很久,荣升终于开口:“主欢迎每一个踏入这里的子民。那么主对于每一位子民的情感都一视同仁吗?”

“难道不是吗?来自东方的先生您为什么会这么问?”神父停下了他诵读的声音,合上书本诧异的看向荣升。

“我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感到困惑。”荣升说。

“主爱世人。”神父温和的说。

“如果世人有罪呢?”荣升出声反驳。

神父肖看着他。

荣升感觉到自己的失言,但有时候,心里憋了太多东西就想找一个人去倾诉,恰巧,这样一个环境,这样一个神父,让人就有了一种想要倾诉的情绪。

“我有一个……兄弟。”荣升缓了缓情绪:“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想我一直都把他当做亲生弟弟一样关照。但现在我发现,他有问题,他的情感是扭曲的,甚至扭曲的我无法理解……他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弟弟,但这肯定是一个错误。他不应该爱上那个人,而是应该找一个普通的,温柔的,优秀的女孩子,结婚生子……”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就好像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收不住一样,很多连他的妻子都未曾知道的想法,荣升就这样的在圣母像前对着神父肖倾诉了,直到说完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如释重负。

神父肖依然用波澜不惊的,温和的目光看着他,就好像他眼里没有什么值得让他吃惊的事情似的:“不要论断人,就不被论断,不要定人的罪,就不被定罪,主说要饶恕人。”

“饶恕?”荣升忽然问:“您也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是吗?”

神父肖站起来,欠身微笑:“我并没有特别的想法,主传播福音,我不过是一个布道者。”

时过黄昏,荣升从教堂里走出,钟声敲响,似乎驱散了些许他沉重的心情。

——你们看到一个黑影子——

夜幕低垂。

除了偶尔有两只寒鸦单薄凄厉的嘶声以外,这里寂静无声。

有人行走在这样的黑幕里,他全身上下裹在黑色的斗篷中,似与这黑暗融为一体。

经过狭长的通道,打开门。

暗影下没有灯光的房子显得阴森渗人。

黑袍人走了进去,靠着斗篷下的手电筒隐约的光线走入这栋房间,打开木板,露出地下的台阶。

沿阶而下。

地下密室比地上显得更加幽静,最终黑袍人在一扇油漆斑驳的木门外停下,打开用铜锁扣紧的门,拧亮了开关,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这个处于地下的隐秘房间。

“唔,唔!”

“嗷……”

灯光亮起的一瞬,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如被困至绝境的野兽一般的嘶吼挣扎。

一只伤口已经腐烂了的,鲜血淋漓的手伸出铁笼,向前徒劳的抓着,挠着。

昏黄灯光下,铁笼里的人狰狞的发出嘶吼声,那是一个几乎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貌的人,全身被腐烂的伤口覆盖着,有隐约的暗色的霉斑。

看起来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丧尸。

黑袍人拿出一把匕首,趁着那腐烂的手伸出铁笼外抓挠的时候,一下在满是污血的胳膊上划开。脓血染上了匕首。滴下暗红色的痕迹。

“嗷!”全身腐烂了的人被刺痛,他像一只穷途末路的野兽一样的缩了回去,蜷在铁笼的另一个角落。

黑袍人将放在桌上一盘已经发霉了的面包扔入铁笼,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匕首用布裹起来收好。关上灯,拿着手电离开了这个隐藏在地下的密室。

嘶吼声被掩盖在上了锁的木门以后。

黑暗埋没了一切,吞噬了一切,也隐藏了一切……

一连几天都是俯卧的姿势,醒来的时候跃春就撑着双手在那里看书报,时不时还会皱着眉头考虑些什么。

夏跃春虽是一肚子的不甘心,却也无奈阿初是多年老友,就算是倒霉他也得拼着当年那**者的一颗赤诚之心,跟这潜藏在暗处的敌人斗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