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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同人)独占(沦陷续篇)(19)+番外

作者: 狼千纮 阅读记录

夜色已浓,阿初收拾好,换了睡衣两个人一起平静的躺了下去。

“阿次……”

“嗯?”

“阿次……”

“怎么?”

“阿次……谢谢你。”阿初忽然说。

“不用。”阿次一愣。

“阿次。”阿初伸手将爱人搂入怀里,依偎着。

“这份礼物我很喜欢。我会好好戴着,这辈子都戴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分割线——

休假期间的夏跃春也没有忘了工作的职责,带着阿四走遍瑞士的医院,用双眼去牢记看到的东西,给很多理论上的知识体系增加一些实感。

阿初这些天也忙于店里的事情,所以昨日走得远了一些索性他们就没有回去,在城镇中心的旅馆里借宿了一夜,早上又去了两家教会的小卫生院。差不多结束了一圈的考察,跃春舒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腰背,阿四很自觉地过来给他捶了捶肩膀,顺带在他僵直的脖颈上揉捏了几下。

跃春这才露出一副稍稍舒坦缓解的表情,虽说自己是个医生,却还老是不注意这些年总是过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写报告整资料,总感觉颈椎有时疼得厉害。

好在有阿四在身边,做他的专职保镖兼保姆,从人生安全到吃喝陪睡到配套按摩,样样在行。

“跃春你饿了吧?早上也没吃多少东西,我去给你买个宝宝,你等着。”

“是汉堡包!”

跃春再一次强调,还没来得及叫住他,阿四已经跑出去几十米远了,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跃春弯着身子靠在桥边,望着平静的湖面,荡漾起一圈圈圆晕。

有点凉爽却又不是冷得刺骨的风,吹在脸上,这感觉真好。

曾经他还一直以为,他一定会为了革tnnd命牺牲,谁知道就这样被阿四保护着活到了现在。见证了新中国的成立,还被委派出国学习,更夸张的是,和自己挚爱的人相守相伴。

而这个人,竟然就是刘阿四。阿四这个人,除了木讷一点,也挑不出别的什么毛病。

跃春想着阿四那时常无措又皱着眉头的表情,不禁想笑,突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还想着一定是买汉堡包的阿四回来了,一转身还没看个清楚,便被一股力量猛地一推,还未回过神,已经翻下桥栏坠入了河里。

身子瞬间落入水中,衣衫被浸湿贴到身上的冰凉触感,让夏跃春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当他发现自己落水的事实,已经连呼救都来不及了。

他努力在那里挣扎扑腾,可是不懂水性的他丝毫没有办法,水淹没了他的头顶,他拼了命用手划开水面。眼镜已经随着水流飘走了,头发全都湿透耷拉在头上,完全看不见了,他唯有闭着眼睛继续扑腾。

“阿……阿四!”

谁知叫了一声,他又沉了下去,只感觉河水咕嘟咕嘟直往嘴里灌,除了头昏脑胀就再也没有别的直觉了。

“跃春?跃春!”

阿四不过离开几分钟的时间,回到桥边看不到人,敏锐的直觉就像一头找寻猎物的豹子,他明明听到跃春叫了他一声的。

水花有异样,回想一下刚才的声音,阿四皱紧了眉头,将还热腾腾的汉堡包随手一扔,如电光火石般窜入桥下水里。

“跃春?”

该死的!他就走开那么一会,跃春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自己摔下桥去?

阿四深深吸了一口气,潜入水里,向前方游了些距离,终于看到一个人影,一把扯住那个已经失去知觉的身子,卯足劲往岸边游去。

他要快,要最快,他不能让跃春出事。

“跃春!跃春!”

阿四满身湿透地将跃春拉到岸上,放平他的身子,就开始用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有力地按压。可迟迟没见跃春把喝进肚子的水吐出来,急得阿四满头大汗,和满头的河水混在一起,让人辨别不清。

想起跃春之前说过的,阿四好像又有了希望,一手托平跃春的脖子,俯下身体,将自己的唇贴上去。

夏跃春的嘴唇是冰冷的,冷得让他打颤,阿四的恐惧油然而生,就和当年跃春失踪了一般,他很少觉得害怕,险些失去跃春这种事情,他真的不想尝试,不想体验。

他说好了要保护跃春的,为什么每一次,每一次,他都没有做到!

“跃春,醒过来!醒过来啊!”

阿四感觉自己脸上除了汗水河水,还多了一种液体,温热的泪水,不知为什么流了下来。

这和接吻一般的动作,却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反复照着跃春所说过的人工呼吸的方式操作着。

他一次又一次附上跃春的唇,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气息送进他气管里,脑子里嗡嗡作响,再一次用手掌叠在一起,开始在跃春胸前按压。

跃春,不要……

不要离开我!

你说过的,不会赶我走的!

你要是就这样死了,和赶我走有什么两样!

阿四努力地重复救援的动作,摇着头,默默低语,滚烫的泪顺着脸滑到跃春脸上。

“噗——”

狠命地一次按压之后,跃春的口一松,一大口河水吐了出来。

紧接着,慢慢地又吐了几口,伴随着激烈的咳嗽。

“跃春!”

没事了,没事了,他也看过别人救助溺水的人,只要水吐出来就一定没事了。

一边拍着跃春的背,一边将人抱了起来,虽然跃春虚弱地没能跟他说一句话,但这微弱又急促的呼吸,足以让他的一颗心安稳下来。

接下去,他只要马上送跃春去医院就可以了,幸好这里附近就是他们刚才去考察的教会医院,没多少路。

刘阿四抱起昏迷的夏跃春,健步如飞,桥边还有一只没冷透的汉堡,被在一旁注视着一切的人,踩碾得粉碎。

教会医院

跃春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有很多人,他的头很痛,一种要炸开了似的压迫感,眼皮耷拉着根本睁不开来。熟悉的人,熟悉的手一直在他身边,他知道,阿四在,这种身边有着一个人依靠的感觉即使昏迷着,即使无意识中都不会觉得孤立无援。

“阿四……阿四……”

本来疲惫的刘阿四突然惊觉,只听到还在昏迷的人模糊的喊着什么,连忙凑过去:“跃春?跃春,我在!”

“还好你在……还好我没爹妈管着,呵呵……还好你也没……”

“还好咱们都没……”

阿四听得迷糊,跃春胡乱的说着一些毫无章法的句子,迷糊的嘴角还挂着些不能理解的笑意。阿四绞了条毛巾仔细的给跃春擦了擦脸,然后伏在床边,安安静静地,像最忠诚的犬类动物那样趴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跃春的脸看着,好像只要他一个不小心,床上的人就又会被摔到他看不见的河流里面一样。

那种恐惧感,让他至今觉得心里空空的落不到实处,实在是害怕极了。

“跃春,跃春,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出事了。”

阿四直愣愣地捏着还在昏迷中的跃春的手,固执地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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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阿初闻讯赶来,看到阿四愁眉苦脸的样子,一边还拿着毛巾在帮跃春擦拭还有些湿的头发。

“跃春掉下河了。”

阿四有些苦恼地按着头,一副埋怨自己的表情,阿初体会这种心情,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了吧?”

心爱的人出事,这种担心和痛心是任何事情无法比拟的。阿初凑上去边询问,边检查着跃春的情况。

“嗯……应该没事了……不过……老板,您还是看一下吧。”

阿四退到一边,虽然跃春已经苏醒过了,这里教会的医生也说没问题了,可他还是最相信老板的医术。

“没事了。放心吧。”

阿初眼里透着一丝疲乏,有些疑惑地看着阿四,“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去了什么人山人海的地方,能被挤下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