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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同人)【伪装者X北平无战事】长歌行(91)

作者: 阿涛ckann 阅读记录

朱徽茵还是抽空给明诚打了个电话,跟明诚说这件事情,一再表示这不是她的错,毕竟她也不能控制不是?

明诚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算了,现在这也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说真的,你直接问眼镜蛇,说不定还能知道。”朱徽茵握着电话筒叹气,这些天她听了明诚的吩咐,去查明楼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然而明楼做事,怎么可能留下痕迹给她?她一度怀疑是明诚把私人感情带进工作里,忧虑过头了。

“问得出来还要你查什么?”明诚也有些烦躁,明楼那儿问不出来,小张报告上来的又毫无破绽,黄秘书那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消息,明楼安排朱徽茵去陪明镜,还是特地问过他的,明楼知道朱徽茵是明诚亲自发展的,向来对明诚负责,他安排朱徽茵,免得明诚又想三想四地怀疑他想做什么事情。

明楼一切都做得坦荡,朱徽茵也觉得是明诚最近吃错药了。

“阿诚哥,撇开我是你的下属不谈,我们也算朋友,你最近是累过头了?工作是工作,你不要凭着感觉做事情。”

“你不觉得最近太闲了些么?并没有什么大的任务,我在北平也这么久了,除了处理了一些事情,也没有别的。”明诚说道,“我就是觉得他有事情瞒着我。”

“现在又不是战时,你们军统的身份也是明面上的,能有什么任务,现在……我们的任务不是保存力量么?”朱徽茵左右看看,客厅里只有她自己,“军情线这边也用不上我们,军事情报的机密目前也不在南京。”

明诚沉默了一会儿,“我最近的情绪变化是不是太大了?”

“是的。”朱徽茵斩钉截铁,“你原来不是这样的,至少你不会被你自己的情绪掌控——你自己想想,你对他的那些担心忧虑,是基于你是他的下属,还是……”

恋人?爱人?

下属不应该质疑上司,也不应该去查上司。

“最近南京这边没有异动吧?”明诚转移了话题,不愿意细谈这些。

“明日我就会和明大小姐一起去北平,这边事情我已经交手了。”朱徽茵说道,“路上不会有问题,方孟敖也会一起的,到时候你见了他,控制一下情绪。”

明诚挂了电话,仰面躺倒在自己的床上。

连朱徽茵都和他说要克制一些自己的情绪了。

明楼这一日去见明台,告诉了他,却没有让他跟着去。说他只是单纯看望一下明台,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明诚跟着去,目标太大了。

放在以前——哪怕是半年以前——明楼怎么做,对他怎么样,他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变化。他早就习惯了,只要明楼不赶他走,他还能跟着明楼,哪怕是看着背影,也心满意足。然而或许真的是明楼给他的甜头太多了,他终于也开始幻想了。

再也不能接受他的故意隐瞒。

一点儿也不行。

真是不讲道理。

登船的时候,方孟敖终于可以确定,朱徽茵确实和明诚没有那方面的关系,虽然朱徽茵很明显和明诚的关系是超越了上下级的。

因为朱徽茵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亲热得很。

“久仰方大队长了。”对方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一点儿苦也没有吃过的。

“客气了。”方孟敖不会说客套话,随口答了一句。

朱徽茵把那男人的手收回来,“你别管他,先去船舱里等我呗。”

对方只是笑,满眼里似乎只有朱徽茵一个,转身离开了。

“我男人。”朱徽茵拍拍手,“怎么样?”

“你喜欢白斩鸡?”方孟敖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就是个普通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说不定朱徽茵一只手就能把人撂到海里去,文文弱弱的,穿着长袍,带着眼镜,一看就是个老师之类的文人。

朱徽茵一脚就踹了过去,“我们苏轩可是央大的国文教授,谁和你个武夫一样?”

方孟敖恶寒了一下,这年头,不管是女特务还是黄毛丫头,怎么都喜欢那些酸溜溜的教授?

“结婚了?”

“这倒没有。”朱徽茵说道,“不过也快了,用不了几年了吧,反正我还年轻,他也不急。”

等到一切就结束了,就结婚生子,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她不再是暗夜之中高歌的夜莺,一心一意地,做爱人的家雀儿。

64

方孟敖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去北平,但是他似乎选了最不好的那一个。

明镜一行人,打着的是慈善捐助的名目,一起来的,都是生意上有往来的商人家的太太,或者是相熟的世家的太太贵小姐之类的。

总之就是一群女人。

方孟敖除了明镜,认识的就只剩下一个朱徽茵。

朱徽茵跟着明镜,是以明镜私人助理的身份跟来的。而那个方孟敖眼里的白斩鸡一样的苏轩,倒不是刻意跟上的,他有公事要去燕京大学,似乎是学界的一次交流罢了,朱徽茵就让他跟着船一起去北平。

他仍旧想从朱徽茵的口里问出更多的东西,然而比起套话和打太极,十个方孟敖也不及朱徽茵的万一,更何况现在朱徽茵根本就不搭理他。

头等船舱的那一层里有茶座,苏轩拿着本书在慢慢地翻看,朱徽茵什么也不做,手托着腮,直勾勾地看着苏轩。

“耐头一日宁得嗯呀(你第一天认识我呀)?”苏轩是苏州人,一口软软的苏州话,温柔得不像男人。

“你看你的,我看我的。”朱徽茵搅着杯里的咖啡,“你不是说,这个叫两生欢喜么?”

“耐总归欢喜着介(你总是喜欢这样)。”苏轩伸手摸摸朱徽茵的小辫子,“哪能就介么黏人呀(怎么就这么粘人呀)?”

“只是黏着你而已,你不愿意,那我不黏了。”

“又么刚勿愿意个呀(又没说不愿意的呀)。”

两人总是腻在一起,方孟敖在隔壁的茶座里,一个人对着一杯茶,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念诗把耐听好伐(念诗给你听好不好)?”苏轩合上了书本。

“你总是念我听不懂的诗。”

苏轩笑道,“耐(你)读的法语恩啊也勿懂个呀,不过语言不懂,感情总归是懂个。”

苏轩拍了拍手里的书本,张口,还是那口温柔的苏州话。

君不行兮夷犹,

蹇谁留兮中洲?

美要眇兮宜修,

沛吾乘兮桂舟。

令沅湘兮无波,

使江水兮安流。

望夫君兮未来,

吹参差兮谁思?

驾飞龙兮北征,

邅吾道兮洞庭。

他读了首《湘君》,楚辞悠远绵长,像他,百转千回的情思。

朱徽茵笑得甜蜜,“我可听不懂。”

“一点点才(都)勿懂啊?”苏轩还真摆出了一个夫子的架势,“恩特耐阿依从头讲(我给你挨句讲讲)?”

“有一个听懂了。”朱徽茵凑近了一些,神神秘秘的,“夫君。”

苏轩被朱徽茵一个词闹得红了脸,“耐真是的,勿怕方大公子笑话。”

方孟敖斜了他们一眼,“这辞我听得懂,朱小姐说得也没有错,你不是这个意思的话,何苦念这首给他?”

“诶~~”朱徽茵看他,“看不出来啊,您还懂这些。”

“不过是小孩子开蒙的东西,朱小姐为什么不懂我就不知道了。”

苏轩急忙拉着想要暴起的朱徽茵的手,“哎呀恩(我)就是想特耐(给你)念念诗呀……而且……”他越说脸越红,“恩(我)其实啊(也)是迭个(这个)意思……”

方孟敖看看苏轩,怎么看也是三十岁的人了,居然纯情成这个样子,也算是奇才,可是挡不住人家花木兰就是喜欢。

朱徽茵倒是从来不会害羞的,“哥哥,我都答应你了,以后我一定和你回苏州老家结婚,给你生一堆孩子。”

她管自己的喜欢的人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