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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瑜/权逊同人)opera(28)+前传+番外

作者: 柴桑桑 阅读记录

孙策:(吻着两人手上的戒指)你知道我会说什么

周瑜:(吻了吻孙策)当然

孙策:(笑)Yes,I do

周瑜:(笑)Yes,I do

【策瑜/权逊】【OPERA前传】Lacrimosa dies illa 1

作者:柴桑桑

opera.前传

Lacrimosa dies illa

——当那恸哭之日

陆逊十二岁,不太爱说话。属于拿一本书就可以安静的呆一天的那种少年人。

少年早慧。家世鼎盛。

但就在这一年,他完全告别了他曾经世家子弟的人生。

原因很简单,他的从祖父陆康死了。并在死之前,把他托付给了一个远在江东的朋友。

陆康说:“没人比他更能相信了。你要尊他为你的老师。这样,我就走得放心了。”

陆逊坐在陆康的病房里,流着眼泪点头。

陆康用手掌在他的头顶轻轻摩挲:“伯言,照顾好公纪。”

这个恪守古礼的老人从此再未睁开过眼。

在家族里为陆康的举丧时,陆逊见到了前来悼唁周瑜。

周瑜的脸上融合了他所能想象的矜贵和他从未见过的一种英气。这让周瑜尤其显得气质特别,陆逊盯着他看,有些迟疑:“周瑜先生?”

“伯言。”周瑜很亲切的叫了他的字。

陆逊觉得周瑜并不比他年长多少,他对陆康将他和陆绩托付给周瑜有些茫然。但这并不妨碍陆逊很有礼貌的跟周瑜交谈:“祖父他走得很安详。”

周瑜轻声而肃穆的说,“伯言,请节哀。”

他说:“陆老先生应该已经跟你提过,以后会由我来做你和公纪的监护人。”

“是。”陆逊点头。他望向周瑜,有几分踌躇。

周瑜就笑:“你是不是觉得我看着不比你大多少,你对你祖父的决定感觉疑惑?”

陆逊说:“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是……确实是。”

周瑜轻轻的一弯嘴角:“你怀疑你祖父的决定么?”

陆逊摇摇头,却再没有开口。

这份疑惑一直跟随着陆逊。

在他终于跟着周瑜来到江东之前。

他见到孙策时,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

他看看孙策,又看看周瑜。他看到孙策张开双臂欢迎周瑜。而周瑜很利落的给了孙策一拳。最后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孙策在周瑜耳边说了句什么,周瑜放声大笑起来。

陆逊觉得自从他认识周瑜以来,从来没见过他脸上有那种笑容。

而他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孙策。

因为他实在是太明白陆康是怎么死的了。

几乎是气死了陆康的孙策就站在陆逊的面前,对他笑:“陆伯言?”

陆逊对周瑜低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瑜和孙策对望一眼。周瑜从衣袋里取出一封信:“这是你祖父写给我的。你可以看。”

陆逊拆信的手指有些颤抖。

那封信确实是陆康的笔迹。虽然字迹有些缭乱。大约是陆康在病中写下的。信上的内容和陆康去世前跟陆逊交代的差不多,他确实和陆绩一起被陆康托付给周瑜了。

且陆康显然很清楚孙策和周瑜的关系非同一般。

因为那封信的投递地址,是江东的孙家大宅。

陆逊很久很久没有开口。久到他自己都忘了自己能说什么了。

周瑜把他带进孙家的玻璃花房,将一杯热可可放在他面前。

陆逊说:“我不能理解。”

周瑜笑起来:“我明白。”

陆逊又说:“我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周瑜临走时,把陆康那封信放在他手边。

陆逊独自在花房中坐了很长时间。

那个傍晚的夕阳的颜色显得尤其浓重。是一种很难形容的红。从太阳快要跌落的影子里透出浸润般的光来。一滴一滴的融化在天边。融得够了,就滴落到地面上来。红色沿着花房的屋脊向下滑。花房最中央,一丛红色的玫瑰花蕊摇晃。

陆逊看了它半天,最后走向花丛,开始数着玫瑰枝上的刺。

周瑜站在他身后,声音沉缓:“伯言。”

陆逊说:“我祖父说,我一定要尊你为老师。没有人比你更值得信任了。”他顿了顿:“我相信我祖父的话。”

周瑜说:“你是不是很恨孙策?”

就像在陆康灵前那样,陆逊摇了摇头。而跟那时不同的时,他在摇头后选择了继续开口:“那些事情我都知道。借刀杀人。”他说,“我为什么要恨一把刀?”

周瑜微微一愣,而后神情变得玩味起来:“那么你选择去恨那个借刀的人?”

“是,我会想报仇。”陆逊说,“所以,老师,我想学枪械,也想学杀人。你能教我么?”

“伯言,你凭什么以为我不会认为你学这些是想杀孙策呢?”周瑜的声音变得有些沉,语速也放缓。他那双总是优雅的眸子在突然间变得凛冽起来。冷冷的盯着陆逊。

而陆逊毫不迟疑的与他对看。

十二岁少年的眼睛,又清澈,又认真。

半晌。周瑜的嘴角微微一弯:“很好,你合格。”

“合格?”陆逊随着周瑜的语声落下而又重复了一遍。他再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这一次,周瑜很利落的便为他提供了答案:“陆老先生说,要我从你和公纪中间挑一个人来教导,以后那就是陆家的继承人。他比较看好你。我现在非常同意。”

陆逊脸色大变:“怎么可能!”

“那封信我抽掉了一页。”周瑜说,他从怀中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书信,“你可以自己看。”

陆逊接过时,觉得手心一阵的发沉。沉得厉害。

陆康的嘱托太重,重得几乎他几乎要托不住那张单薄的信笺。他只好捧着它,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

再抬头时,周瑜将一条手帕放在了他的面前:“擦一擦吧。”

“老师。”陆逊叫周瑜。

“还有什么要问吗?”周瑜笑得很温和。

陆逊措辞了半天,终于咬牙问道:“孙策……为什么会同意你收留陆家的人?”

而周瑜的笑容却扩大了:“他为什么不同意?”

“因为……”陆逊继续想措辞。到底是十二岁的少年人,有些话他分明知道,却又不明白该怎么表达。慢慢的在心里斟酌着。

周瑜就轻拍他的肩膀:“你所想的理由,都不是理由。无论你在想什么都一样。如果你愿意去了解孙策,你就能知道为什么你祖父会想把你们送到江东来。”

“……”陆逊低头。他确实说他不恨孙策。却也不能说他对孙策没有任何不满。此时他实在无话可说,只能选择沉默。

周瑜很了然的对他一笑:“其实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问题。你很快就会懂的,我保证。”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条绳,绳上会出现的绳结就是人这一生怎么都绕不去的某些事和人。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陆逊从某无聊的杂志上偶然瞥到的一句话。

他一直觉得这话很无聊,此时他却很奇怪的想起了它。

夕阳之下,陆逊望着周瑜的笑容,又想了想孙策刚才的笑脸。即使是在午后的风里,孙策的笑也远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明亮。

陆逊想大概周瑜和孙策就是他要遇见的绳结吧。

那时候陆逊还不认识孙权。甚至也没想过世上有这么一个人会让他遇见。

陆逊十二岁,在江东开始他的新人生。

他绳子一样的人生里即将被打上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死结。

死结的名字,叫孙权。

如果要追溯陆逊和孙权的相识,认真而严谨的说,那得上算到他们都十五岁的时候。

那时候周瑜安排陆逊跟孙权进了同一间学校,还安排到一个班上,连座位都是前后排的。于是陆逊的眼前很是空旷了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