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住韩嫣,刘彻跪在自己的生母面前乞求,但王太后见刘彻为了韩嫣竟然下跪求她,更加不会留着一个影响刘彻至深的人活在这个世上,窦太后的话还萦绕在耳边,要提防着再出来一个邓通。
说起邓通,窦太后就恨的牙痒痒,邓通是谁,窦太后的丈夫汉文帝的男宠,他们刘家的子孙还真是一个祖宗的,好男色也是一脉相承,窦太后见自己身子越发不好,知道还有韩嫣这么个祸害,哪里容得下他,因她得了眼疾早已失明,也不知道韩嫣找什么模样,问起旁人他是何长相,知她心意的自然顺着她的意思,将韩嫣描述成一个比女子还美的以色侍主的东西。
这么说可真是大大地污蔑了韩嫣,韩嫣一米八的个头,骑马射箭的练习从不落下,身材欣长,四肢精瘦有力,容貌算得上俊秀,却没有一丝女气,明明是个文武全才、英姿飒爽的好儿郎,却被传得那般不堪。
窦太后便找来王太后,让她除去韩嫣以绝后患,王太后在自己婆婆面前还是胆颤的很,正好韩嫣曾无意中得罪过她,有了窦太后的话,她要杀韩嫣也就更加地心安理得。
王太后硬起心肠,扶刘彻起来,见他通红着双眼,仍摆出慈母的表情拍着他的手背亲昵地长叹一声:“母后也是为了你好。”
说着何方被人架住胳膊,端着毒酒的小太监扬起酒杯朝何方凑过来。
刘彻攥紧拳头,双目通红地望着何方,眼里有无奈有憋闷有深深的歉意。
何方见此哈哈笑了起来,制住何方的人都愣怔地望着对方,何方凭着强壮的臂力将三人挣开,整了整衣领,拿过酒杯。
“你自愿服毒更好,也省得皇儿说哀家心狠,让我们娘俩离了心。”王天后还在那自说自话,神色很是满意。
“王孙——”刘彻痛苦地喊了他一声。
“刘彻,你会是个好皇帝。”何方作势拿起酒杯抬起却重重地啐在地上,“我却不会做个听从摆布的好臣子。”
“韩嫣,你好大的胆子。”王太后被打了脸,怒气冲冲地指着韩嫣喝道。
“我是陛下的臣,不是太后的臣,太后有什么资格杀我?”何方双手背在身后毫不客气地回道。
何方步步紧逼王太后,“淫乱后宫,你们将皇帝的脸面置于何地?你也配称为人母,我呸。”何方啐她一脸,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捏的紧紧的。
“大胆,你想造反?”
何方将她拉到身边在她耳边狠狠说道:“你绝对会死在我前面,所以你还是祈祷我长命百岁吧。”
说完何方松开她,身子一转,看向朝他扑过来的几个太监,一伸手,手上突然多出一把黑色手枪,黑洞洞的枪孔对着他们。
几人不知那是何物愣在原地谨慎地不敢上前。
“给哀家抓住他,五马分尸。”王太后怒极甩着袖子大喝道。
砰砰几声枪响,凄厉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宫殿,引得外面巡逻的士兵齐齐朝这边跑来。
“一人一条手臂,这是你们对我大不敬的惩罚。”
王太后已经吓瘫在地上,惊恐地望着何方,连求救的话都喊不出来。
刘彻见何方朝他们走过来,身子虽然有些僵硬,但还是下意识地张开手臂挡在王太后面前。
“王孙,不要伤我母亲。”
“呵呵,刘彻,有此等利器,匈奴何愁灭不掉?”何方摸着手里的手枪笑道,看都不曾看地上的太后一眼。
匈奴年年来犯骚扰边境,大汉忍气吞声次次以和亲并送上大量的嫁妆才能换来短暂的和平,这种日子也该终结了,刘彻早有灭匈奴之心,听何方一说,也对他手中厉害的武器越发感兴趣。
若是军队里都配备此等利器,万军之中取敌军将领的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刘彻先安抚王太后,命太医过来给太后开个压惊的方子,至于受伤的那几个太监,刘彻看着他们,眼神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全部杖毙。”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漏秘密。
何方与刘彻并肩而立走出大门,刘彻驱散了守在门外的士兵,他的御辇就等在宫殿门外,他先爬上车,不等他开口相邀,何方已经一跃而上,找了个舒服的软垫坐下。
刘彻笑笑在他身旁坐下,“去宣殿。”
“你以前最是守礼,宁可在车后面跟着小跑,也不肯上来与我同坐。”
“我守礼又如何,还不是被人说做恃宠而骄的佞臣,如今我连太后都敢得罪,还守什么礼法?”
刘彻敛去笑容叹了一声:“是我连累了你的名声。”
“你很对我的胃口,所以我不仅不会责怪你,还会出手帮你一统天下。”
一统天下被何方说得这般轻描淡写,让刘彻想要澎湃一下都找不到共鸣点。
何方从空间里取出沙漠之鹰摩挲起来,“现在想要造这种东西条件还不够,但是另外一种大杀器倒是可以。”
“这到底是什么武器,我以前从未见过。”刘彻凑过来却没敢伸手去碰。
“杀人的武器。”
刘彻点点头,细想又觉得不对,武器不都是杀人用的吗,这话跟没说一样。
前脚刚到宣殿,何方都没来得及喝口水,窦太后就召两人过去,何方安然无恙地走出太后的宫殿,太后却病了,窦太后便立刻着人喊他俩过去问个究竟。
窦太后虽然已经升级为太皇太后,但还是霸占着长乐宫里太后居住的永寿殿,逼得她儿媳妇王太后搬进了永昌殿,永昌殿的规模和位置自然是比不上永寿殿的。
两人刚进入永寿殿,躺在榻上的窦太后就命令左右将何方抓住,还明说要立即处死何方,且要当着刘彻的面,让刘彻眼睁睁看着何方被打死,这老太婆心也够狠的,一大把年纪,马上就要入土的人了,也不知道积点阴德。
窦太后也不想再造杀孽,但那个儿媳妇没用,是指望不上了,只好自己亲自出马了,她以为是刘彻逼迫王太后放人,不然王太后怎么会气(?)倒,真真是不孝,同时也是在挑战她们的权威,那还得了,必须得当机立断处死何方,给刘彻一个教训,让他以后乖乖听话。
“你们别碰我,我衣服上都是淬了毒的,永昌殿几个当差的都尸骨无存,你们可注意着点,小心落得他们一样的下场。”
那几人听了果然不敢再碰何方,惧怕地看着自己的手。
“皇祖母,您身体可好些了?”刘彻忍着笑拱手朝窦太后请安。
窦太后有气无力地咳嗽几声,“被你这样一气,恐怕没多少时日了。”
刘彻忙做出惶恐的表情想要宽慰她几句,却被何方抢白道:“我掐指一算,你活不过这个冬天了,这么说来还有一个月活头,安排好后事吧。”
何方说的是事实,只是说出来就不好了,没人想知道自己的死期是哪一天,窦太后听了一口气没上来喘了半天,险些晕厥过去。
何方又假模假样地掐着手指,后来一想对方也看不见,也就不做这些无用的动作了,“这样看来,我兴许算错了,你连今天都活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