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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短命鬼(19)

“少爷身上还剩多少银两?”

何方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就剩这些。”

李叔拔高了声音:“少爷怎么又乱花钱,那可是五十两银子啊,这不过短短半日,怎么就花去了这么多?”

“今儿个高兴,给芝琪打赏了二十两。”何方还嫌刺激不够,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李叔险些呕出一口血来,“少爷,老爷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你为个戏子一掷千金,死也不会瞑目的。”说着开始抹眼泪,好一副忠仆模样。

赚钱不易,且用且珍惜,再不能像今天这样花钱大手大脚的了。

李叔越说越带劲,把何方像孙子一样教育一通,还制定了种种约束何方的家规,每次支取零花钱不能超过一两银子,每个月不能超过五两银子,不可以去戏园子,不可以去贵宾楼用餐,今天买的点心以后不许再买,下不为例等等等等。

何方耐着性子听着,等他讲的口干舌燥,还亲自奉上茶水,何方并没有因他的严加管教而着恼,这让李叔更加肆无忌惮。

等他说完了,何方像个没事人一样,嘴角噙着笑,“李叔,不能在外面用餐,那咱家请个厨子吧。”

冯家本来是有厨子的,因厨子曾向冯渊告状,说管家买的食材不新鲜,定是贪墨了冯家的银子,那冯渊也是个缺心眼的,竟然找来李叔当面对峙,李叔怎能承认,好一通哭诉,冯渊是李叔看着长大的,交情深厚,结果就是大厨被辞退,李叔来掌勺。

伺候的丫鬟婆子,也以各种理由给发卖了,最后就只剩下他们主仆三人。

“少爷可是嫌老奴手艺不精,做的菜不合胃口?”李叔的语气还挺横。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手艺不精啊。”何方故作诧异地惊呼道。

李叔一愣,张着嘴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吃差点不打紧,小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跟不上可不行,你看他都瘦成什么样了?”何方指指小宝那圆滚滚的肚子,又狠狠捏捏他的肉脸。

李叔暗道一声不好,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最近宝儿食欲见涨,他给加了不少餐,没控制好度,给养的太好了。

何方和小宝站在一处,何方更像是吃不饱睡不暖的下人。

这几年他觉得冯渊是个好糊弄的,又事事依赖他,冯家大小事宜都由他负责,他隐隐有种自己是冯家当家人的感觉,有些得意忘形了。

“李叔,您可是冯家的老人了。”何方敛去面上的笑意,加重了语气说道。

“少爷,我是看着您长大的,老爷夫人过世之后,别人都走了,就我和宝儿照顾您,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

“他们都是签了死契的,没有卖身契他们敢上哪儿去?你真当我是无知稚童。”何方嘭的一声拍烂了厅内的方桌,这招用来震慑对手,真是百试百灵。

小宝受惊吓地哭嚎起来,李叔噗通跪倒在地,“少爷,他们都是犯了事才被发卖出去的。”

“我念在主仆一场,本想等你悔过,却不想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真是不知死活,你和我们冯家也是签了死契的,那卖身契定是被你给撕毁了,哼,你以为那样你就不是我冯家的奴才了?我照样打死你跟打死条狗一样。”

何方厉声喝道,李叔这回真的怕了,身子抖得像筛子一样。

“少爷饶命啊!”

何方一脚踢翻他,“还敢唤我少爷,我是少爷,难不成你是老爷?”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李叔砰砰磕着响头,小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今日的少爷怎么这么可怕。

“少爷,阿爹做错了什么?”小宝揉着红通通的眼睛哽咽道。

何方将小宝从地上拉起来。

“老爷,宝儿没有过错,求您放过宝儿。”李叔扑过来抱住何方的腿。

“你以为我是你,喜欢以大欺小?”何方冷笑一声,李叔汗颜地松开何方的腿。

何方将手伸到小宝的衣领里,李叔心下一惊,急得眼睛通红:“老爷,宝儿还小。”

何方心下不耐,将他踢到一边,脚下控制了力度,才没让李叔吐血。

何方掏出小宝颈上的红线,轻轻一扯,拿出一块墨玉,“这是冯家祖传的墨玉,你说小宝夜里受了惊吓,需得用墨玉压着才好,我不疑有他将祖传之物借给你,没曾想竟是有借无还。”

“我还要谢李叔这几年没有起歹意取我性命,真是感谢李叔的不杀之恩。”何方朝他拜了拜,嘲讽道,“你这几年贪墨的银子我也不会追回,今日你们父子俩收拾铺盖离开冯家,从此形同陌路,永不相见。”

李叔忙拉着小宝回到自己的屋子,拿出包袱,用钥匙打开柜子,将里面的银票和银子通通倒进包袱里,又取了几件衣裳盖在上面,“宝儿,咱马上就走,衣服不拿了,爹爹有的是银子,以后咱们再买。”

小宝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爹,脸上还满是泪痕,“咱们把钱都拿走了,少爷以后怎么办?”

李叔收拾行李的动作一顿,看向小宝:“这是我们父子俩辛苦几年应得的,他无情别怪我无义。”

“我不走,少爷对我好,我要伺候少爷一辈子。”小宝拽着门框不肯走。

李叔拽不动他,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气极一巴掌招呼过去,“混账东西,一辈子只能做伺候人的东西,马上跟我走,不然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爹爹是坏人,欺负我和少爷,爹爹是坏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下章要开挂了,大家自带避雷针啊,雷死可不偿命

☆、第十五章

“你当那冯渊是个好人,他就喜欢你这样没长成的童子,你留在这,他哪天把你绑到床上,让你屁股开花,还敢说他是好人。”李叔厉声呵斥,临走还不忘故意抹黑冯渊,恐怕冯渊喜男色的传闻也是他传出去的,就是为了不让冯渊娶妻,这样家里的财政大权还是攥在他手里。

何方听得清楚,气得呵笑一声,几步走过来,抬腿就是一脚正中李叔的心窝,李叔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撞在柱子上又摔回地上,喷出几口血来,气若游丝,出气多进气少,但还留着一口气。

“你这恶奴,找死。”

何方找来官府的人,状告仆从李某盗取冯家家产,逃跑时被何方逮个正着,李某包袱里被搜出银票银两将近三千两,还有他私自放贷的存根,事实俱在,官府将李某抓回大牢,死在了牢里,以畏罪自尽为由,这案子就算结了。

何方不杀小宝,但也不会留他在身边,他找了对无子的老实佃农夫妇,将小宝托付给他们做了儿子,小宝心里有了阴影,见到何方就本能地浑身打颤,躲起来不敢见何方。

何方难得仁慈想放过他们父子俩,但被李某故意抹黑说的那样恶毒,何方没控制好力度,那一刻也有他死了便死了的心思,但当着十二三岁儿童的面杀人实在有违何方的道义,所以何方也不想将小宝留在身边,时刻提醒自己犯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