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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同人)射雕之再见(29)

常说音乐能使人和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冯蘅和黄药师之间,多多少少验证了这一点,说话少了某些客气和疏离,同时多了某种名为默契的东西。

“明天。”

“我记得的。”明天是第七天,她怎么会不记得……

知道冯蘅也是个擅于隐忍的人,黄药师根本没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一边帮她放下裤管,一边说道:“我说过的话,不需要担心。”

“因为你是黄药师么?”难得的,冯蘅同黄药师开起了玩笑。

帮冯蘅把被子盖上,黄药师轻佻起一丝尾音,“还是,你对自己没信心?”

“呵……”感觉到黄药师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冯蘅垂下眼,低低的笑出声,“你说呢?”

“如此,甚好。”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黄药师拿起换下的布条,迈步出了房间。

因为我还有必须完成的事,所以,不能不在意,不能不在乎,这些,你不知道。

想到这里,冯蘅的表情充满了坚定。

这双眼睛,她输不起!

月明星稀的夜晚,不管是已经下定决心的冯蘅还是做着旁观者的黄药师都晚睡了。

“这是……”

冯蘅猛地坐起身,手上下意识的搭上放在旁边的竹笛。

宛如月光般温馨向的箫声在这夜深人静的晚上尤为动人心弦,乐声透着让人意外的安抚,直达心底。

淡淡的笑意染在唇边,冯蘅拿起竹笛,吹起了另一首曲子。不同于箫声的婉转温柔,轻快、明媚,而意外的相称。

那夜,箫声和笛声缱绻直至子时。

隔天一早,冯蘅早早的便起了,然后安静的坐在床上等候黄药师的到来。

熟悉的脚步声一响起,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冯蘅迅速的调整自己的呼吸,等黄药师进来,紧绷的神经已经彻底放松下来。

“准备好了?”来到床边,黄药师开口便问。

“嗯。”

垂下的手抬起绕至冯蘅脑后,黄药师开始拆起蒙住双眼的布条,视线则扫向对方放在被褥上的手。

不过几秒的时间在一层又一层的动作下似乎被无限拉长,没有个尽头,冯蘅的呼吸频率到最后终是有些紊乱。

“好了。”看着冯蘅,黄药师落下两字。

“紧张?”没有看到冯蘅立刻睁开眼,黄药师含着不知名的情愫问道。

“不会,”许久不曾见光的眼睛在一种期待下一点点的睁开,冯蘅眨了下眼,“我相信你。”

睁开眼的瞬间,晨光不约而同的冲入眼睛,冯蘅有些不适应的连眨了几下,旋即抬头转向黄药师,嫣然一笑,“谢谢。”

“……不用。”冯蘅的笑容,黄药师一直都看到,如这般退去伪装纯粹的,还是第一次,声音有了片刻的迟疑。

“对你来说,也许微不足道,但是对我而言,”对着黄药师,冯蘅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很重要。”如果,她在这里输了,那么,唯一的机会将不复存在。

默然不语的看了眼冯蘅,黄药师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又把这杯茶转手递给了冯蘅,“你自己记着便成。”

“我会的。”

“这是你自己做的?”目光游移在床下边的轮椅上,冯蘅有些不确定的问。

“不会让你摔的。”捕捉到冯蘅脸上一闪而逝的惊喜之色,黄药师说出口的话含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若是真的摔了呢?”抬起头对黄药师笑着挑了下眉,冯蘅掀开被子,“其实坐轮椅也不差,至少我赶再多的路也不会累。”见冯蘅要下床,黄药师上前一把将她横抱而起,一边平静的解释,道:“你的腿现在还不能动。”

冯蘅低下头,明智的不予辩驳。下一刻,黄药师小心的把她放到轮椅上。

一坐到上面,冯蘅立刻感觉到某人的细心,轮椅上放有一个垫子,消除了木板的硬质,让人能够快速的适应。扶手处,也是一般做过处理,圆形而非正正方方的。

打量完之后,冯蘅开始转动轮椅,并不断的转换方向,以便感觉轮椅的灵巧度。转着,转着,冯蘅倒玩得爱不释手起来,似乎忘了还有人在旁观。

站在原地,黄药师安静的看着冯蘅来来回回的转圈,眉间飞扬的色彩仿若一个孩童得到新的玩具般新奇、喜悦,唇边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过了一会,终于玩够的冯蘅恋恋不舍的停下了轮椅,然后恍然自己刚才的举动应该尽数若入了某人眼中,一丝尴尬不由爬上脸额。调转轮椅背向黄药师,冯蘅望着门口,徐徐问道:“我在想,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果然全才得不似人,不管什么都会。

“自然是有的,”纤长的手指扣上椅背,黄药师推着轮椅走向缓缓门外,“只是,你没想到而已。”

冯蘅愣住,随即抿唇浅笑,“你又怎知我想不到?”

门槛处早被两块大的木板斜着垫平,因此,黄药师毫无障碍的把轮椅推出了屋子。“你可以说。”

“摘星呢?”歪头看向黄药师,冯蘅的眼中有着一丝狡黠,“我要的可是实实在在的星,你可别拿什么水镜来诓我。”

“若是有那么一个人,心已得,何须再摘多此一举?”视线越过眼前的溪水,黄药师淡然的回道。

闻言,冯蘅摇了摇头,“此星非彼心,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要曲解?不是说,只是我想不到么?”

轮椅前进的速度没有因为冯蘅的话而减下半分,黄药师不疾不徐的回道:“商有摘星楼,摘的便是心,又何来两说之差?”

“那么,”语气一顿,冯蘅垂下眼,漫不经心的反击道,“你之前所说的心也该是无差了,对吗?”商纣王的是调戏哪里是什么摘心,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摘心也无可厚非。

被冯蘅反唇相讥甚至是暗贬了一通,黄药师也没有表现出一点的恼色,仍旧稳稳的推着轮椅,“确实无差,不过,我们说的也只是心。”

而非心意么?

和这人当真是咬文嚼字不得,冯蘅无奈的笑了笑,遂不再和黄药师继续逞口舌,转向了周围的环境。

“这地方真不错。”清澈见底的溪水,飞流直下的瀑布,种植天然的菜园,远处的参天大树等构建的画面,身在其中,端的是赏心悦目。

古时的景致少了现代的后天和环境污染,即便是最平凡的一棵树或是一颗小草,皆多了一分美感,让人看了心情无比的舒畅、愉悦。

“谢谢。”

“不用。”

“非要一个月?”沉默中,冯蘅开了口。

“非要。”黄药师的语气有些冷,伸手指向一处,“如果你现在就要下山,路就在那边。”

“我不过是随便问问。”没有黄药师的医治,她怀疑这双脚还有没有痊愈的一天。而且,就靠这轮椅走那山路,除非她想再次感受下腿是怎么断的。

对于冯蘅问的有心还是无意,黄药师并不在意,“进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