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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校大人——结婚吧(144)

现场一片死寂,赵杨深吸口气,收起心思专心做缝合。

弄完这一切后,叫了孙寡妇进来问慕颜的情况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月才到生的,可是慕颜营养不良总晕倒,这次也是晕倒后摔了一下才这样的。

早产,再加上在母体肚子是憋了那么长时间,这会儿大人虽说虚弱了点,可倒没太大事,就这小娃儿能不能撑得过来了。

“妞妞呀,你赶紧嚎一嗓子吧,你不嚎一嗓子,你娘也不醒来,这可怎么办呀……”

孙寡妇站在保温箱前泪雨涟涟地着孩子。

可是这孩子就是没有哭一声,好在小嘴还一动一动的像在吸吮般的蠕动着,妇产科医生那也是把办法都用尽了,举凡掐下小屁股,捏捏她小手的法子都使尽了,也没见小丫头哭一嗓子的。

最后还是赵杨推开了妇产医生,站到保温箱跟前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良久,小丫头的第一声啼哭就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出来了,哭声小小的,弱弱的,有些小委屈的模样,却让赵杨眼泪啪嗒的落下一颗。

秦斐就站在赵杨后面不远处,听到了赵杨说的全部的话,听到了赵杨那眼泪滴落的声音,心也跟着酸酸的。

赵杨着那委屈的撇了嘴哭完又睡了的小丫头,总算是放心了,转身到秦斐,扬起一抹笑来,却是比哭还难。

“她就是你要等的人,你小子可真能藏呢。”秦斐笑着给了赵杨肩膀一拳头。

赵杨倒是不在意:“秦斐,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从我们的手中多了一条鲜活的生命。”赵杨是很激动的,这种激动他很想与人分享。

秦斐挑挑眉:“当然。”但是他知道赵杨的喜悦,比他的多了很多倍,那不光是医生救活了病人的喜悦,还因为那个病人是他的她。

“好了,你也该休息一下,高速行驶**个小时,再加上两个小时的手术到现在,你的身体已经超负荷了。”

秦斐的建议是正确的,可是赵杨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坐在慕颜的病床前,怎么都不够,怎么都舍不得合眼,生怕跟从前的二千多个日子一样,睡醒才发现她在身边就是个梦。

小时候,他父母刚离婚,母亲要出国发展,父亲公司忙还有小情人要照顾,没有人管他。

奶奶把他接回小县城里,他在那儿先是听奶奶说起慕颜,而后见到慕颜,他就在想,怎么有那么能惹事会打架的小姑娘。

那么小,胆却是大的厉害,走到那群多嘴的婆子们面前一站,两只眼晴瞪的铜铃似的,却又笑眯眯的威胁人家:“我以后都跑你们家门口拉粑粑去,还得在你们吃饭的时候去……”

诸如此类无厘头之极的行为,常常惹得邻居去家里告状。

那时候,这小丫头就会特别的乖,低头哈腰该道歉道歉,遇上些她破铜烂铁道歉人家也不放过的主,小丫头就直接奔到厨房里,拿了把菜刀出来。

吓得来告状的人脸色发白,惹来母亲呵斥时,小丫头却是笑吟吟的把菜刀往来告状的人手里一塞:“要不你把我砍了吧,砍了我你就不生气的话,你就砍吧。”

那样的话,赵杨听过两三次,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就是你赶紧把菜切了的语气似的,却是让听她说这些话的人气得没了脾气。

从那以后,她在外面再胡闹打架斗狠,也没有人去家里告状了。

奶奶去世后,他住进了她家,以兄妹相称,可她却是以他打架打不过她,所以不叫哥哥。

其实他从来没说过,私心上,他也不想当她的哥哥。

每次她打架受伤,都是他偷偷的称着大人没发现悄悄的给她包扎。

十二三岁时,她说她的梦想是当个惩恶扬善的大英雄,那时候他就在心里接着,那我就当个救死扶伤的医生,你救别人,我来救你。

但是今天,当他到了无生气的她时,突然很后悔少时的决定。

如果默默的支持与守护换来的是这般的伤痛,那么我应该在你的羽翼未丰时斩断你飞翔的翅膀。

慕颜这一觉睡得很沉,梦中,火海一样的热。

她发烧了,这可苦了一直照顾着她的赵杨,孙寡妇和大牛见小娃儿也没事,慕颜也睡着后,两个人也是累瘫了。

秦斐吩咐了人转门弄了隔壁的病房,又叫了护士给两人脚上的水泡处理完,吃了东西先睡了。

那照慕颜的活自然就落在了赵杨的身上。

刚生产后再加上身子本来就虚,刚换上的病号服全都湿透,擦洗的工作,赵杨是亲自做的。

秦斐不可思议,这工作大可以请护士来做的。

但是之于赵杨来说,这没有什么不可以。

小丫头的第一次月经来潮,还是他去买的卫生用品,他给她讲的生理常识,在他眼中,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这些本该就是他来做的事情。

……

慕颜生产这前后几天的时间里,远在B市的林夏生病了,重感冒发烧。

重到什么程度,发烧昏迷不醒,最后还是家里佣人发现送到医院去了。

林夫人得到消息后着急的要回来,让林父给拦了下来。

最后鉴于霍水怀孕不方便在医院里照顾,找来了丁洋照顾。

生病那几天,林夏就天天睁着眼晴,熬的眼圈都红了,也睡不着觉,丁洋着急,让医生在他的点滴里加了点药,想让他休息下。

可是林夏是那样意志坚定的人,他不想闭眼,那怕是睡着,他也能把眼晴睁得大大的。

那种情况,特别的吓人。

B市的情况暂且不说,就说这刚生产完的慕颜。

都说怀胎十月,生产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对于慕颜来说,这不光是脱脑了肚子里一个娃娃这个重负,还有她这六年没人办法形容的生活。

脱离了,她就还是她慕颜。

好像是把这几年没有放下的心全放了,睡得那么沉,那么香。

梦中,不再有任务,不再有其它,只有春暧花开,一个小胖娃娃笑眯眯的着她一个劲的叫妈妈妈妈……

但是当她睁开眼后,却如梦初醒,她记得她摔倒见红,而后大牛跟孙寡妇送她去镇上,到了镇上之后,她就不记得了……

孩子呢?

伸手一摸,平坦的肚子让她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是她不好,如果她能想开点,早点离开小山村,没准不会这样……

“醒了。”

沉稳又带点喜悦的男中音让她蓦然侧目,进一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中,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清晰的到他的黑眸中自己的倒影。

那个头发乱凿凿,没一点神色的,还是自己吗?

“我……”

突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所有的记忆回笼,面对少时一直支持她梦想包容她爱护她的男人,她惭愧的无以复加。

犹记得,她要参加国安的特殊训练时,最后一次和他通话。

那时候,还是打的公用电话。

她以后是要做特殊人物的,用父亲的话来说,最好就没有她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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