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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后爱之娇妻难为(860)

裴红军是恨柳晴晴的,恨不得柳晴晴去死,就问了柳晴晴的情况,一边问一边骂,什么话都吧,还说后悔怎么上次没把柳晴晴给打死呢。

裴靖东听着这些话,心里挺不好受的。

看守所里,柳晴晴颓废的坐在等待室里,说是有人来看她。

其实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见人,真的不想见的。

“柳晴晴,出来。”

被叫到了会客室里,看到那衣着光鲜的男人时,柳晴晴的眼晴红了一圈又一圈,如果,她是说如果当时她不是那么死心眼,安心的跟着这样的一个男人,她会是公主,她会很幸福的。

来看柳晴晴的不是别人,是方槐。

方槐是听方柳说柳晴晴出事了,现在在拘留,所以过来看柳晴晴了。

“你……”方槐的心情很复杂,到底是他爱过的女人,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真的是爱过柳晴晴的,也许现在还爱,或者已经不爱。

但看到她脸上的憔悴与不堪时,心还是抽了一下,有点疼,有点累。

柳晴晴的脑子现在转的很快,她不想住监狱,她也不想死。

哗的一下就扯开自己的衣服,把自己身上那些伤全都暴露在方槐的跟前,哭喊着:“三哥,求求你了,救救我,我没有想过杀人的,也不是行凶,完全就是情趣,贺子兰和裴红军都爱玩的,我们三个人玩的啊……”

方槐从拘留所里出来时,就恶心的吐了。

没错,他让柳晴晴恶心的吐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心中茉莉花一样的姑娘,如此的……他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说此时的柳晴晴了。

手机响,是方柳打来的。

“小槐,晴晴怎么样了?”

方槐拿了纸巾,抿了下唇,而后淡淡的说:“不太好。”

“小槐,姐求求你了,晴晴也是无辜的,你救救她好不好,你跟裴靖东说说,不要再追究晴晴的问题了,这事儿也不光是晴晴的错……”

方槐挂了电话,给裴靖东打,没有人接。

就打给了展翼,得知裴靖东在医院,就去了。

要说方槐的医术,那肯定是高于一个实习医生的。

单元武把手术进行到一半,就有点技穷了。

最后还是方槐去了,接手把这摊手术给做完了,这把单元武给崇拜的不行了,扒拉着方槐,非问人家从那里毕业的,也要去拜师。

最后方槐丢了句,从死人身上练习出来的,你去拜吧,直接就把单元武给雷倒了。

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时,已经下午五点了,长达七个小时的手术,裴靖东陪了六个多小时,而刷做了三两个多小时。

都累得够呛,裴红军昏睡过去,被送进了特护病房。

方槐跟裴靖东坐在外面休息时,就问裴靖东了:“你打算怎么办?”

☆、215:最后的结果

裴靖东拢起了浓眉,脸上浮起阴郁的气息来,手伸进口袋里,忽然很想找根烟来抽抽。

怎么办?

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是现在跟以前不太一样,照以前的,柳晴晴敢这样对裴红军,那就别想再回到裴家,不弄死她就是便宜她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考虑的东西忽然就多了起来。

这一切,尽管不想承认,但裴靖东心底还是知道原因的。

因为父亲对丁柔做过的事儿,让他在郝贝跟前就有点抬不起头来的感觉,这种感觉简直太糟糕了。

没有人知道,每次他隐着怒意说郝贝,让郝贝别闹腾,说这是长辈的事儿时,他都是把自己的脸踩在脚底下去说这个话的。

方槐适时的递上了一根烟,指了指窗口的位置。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过去,燃着了烟,裴靖东狠吸了一口,又吐出浓浓的烟雾来。

这是十楼,他的妻子儿子都在九楼,只隔了一层楼,但他有点不敢下楼。

因为父亲,他是羞愧的,他甚至不敢问秦立国怎么样了,甚至不敢想像此时郝贝会怎么样看他?

“你想让我怎么办?”把方槐扔给他的问句又扔了回去。

方槐嗤笑了一声,指着心口处,一点儿也不隐瞒的道:“这儿,其实很疼,来这儿之前,我去过看守所,不知怕你笑话,出来时吐了……”

方槐如实的诉说着今天他去见柳晴晴时的全部情况,柳晴晴身上的那些伤痕,他也没添油加醋,就如实的说了。

说罢,吐出一口烟雾,声音郁郁地道:“其实,我理解你的心情,毕竟我曾经也把他当父亲一样看待的,如今……”

方槐其实特别能体会裴靖东的心情,裴红军对于方槐来说,不光是一个上司,还是一个可敬的长辈。

裴红军信奉着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理念。

所以,不管是裴家兄弟还是方槐、展翼,从小到大,都挨过裴红军的揍。

当然,以前的裴红军绝对不会这样渣,他的形像一直很好,只不过晚节不保罢了。

其实对于每个人来说,父亲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父亲就像是一座山一样,现在裴靖东就是一种——这座山塌了,还不光是塌了,还压死了很多无辜的路人,你知道这种心情其实很挺让人蛋疼的。

裴靖东呵的一声,自嘲的笑了,他觉得方槐是不懂的,他现在这种羞愧的感觉,还夹杂着对郝贝的情感在里面。

因为父亲的所作所谓,他那张本就踩在脚底的脸,这会儿已经是让踩的稀巴烂,面目全非了。

说白了,就是那点儿大男子主义,他就觉得以后在自己媳妇跟前,再也硬气不起来了,底气不足啊,谁让他有这么渣的一个父亲。

所以他现在就特别的怕去见郝贝,就算知道郝贝就要楼下,他也没有先前想像中的欢喜,隐着淡淡的阴郁。

他怕听到郝贝骂他老子,咒他老子这样的人怎么不去死的这些话,但凡是个正常人估计都得会骂上两句。

如果听到了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反驳呢?还是该附和叫好?

似乎不管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再说吧,我现在也不是一个人,家里还有老婆儿子的,我会听听他们的意见,最终处理好这些事儿的。”裴靖东伸手拍了拍方槐的肩膀,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又问了方槐一句:“三儿,你后悔么?如果当初你把柳晴晴带走,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儿!”

裴靖东说这话时,心里还是有点怨方槐的,你说你喜欢柳晴晴,你早带走啊,你带走了,不就没这事儿了。

方槐摇头苦笑:“说不后悔是假的,在她找上我,说你父亲第一次打她,让我帮她时,我其实挺爽的,你说我这儿捧她给捧公主一样的,她不要,非得眼巴巴的,不能嫁给你,就嫁给你爸,我方槐怎么就那么贱呢,没有她还活不成了呢?”

裴靖东一直觉得方槐喜欢柳晴晴那号的挺没出息的,但这时候,听方槐说这样的话,觉得方槐也不若自己想像中那样卑微的。

有些人的爱情就这样,如方槐,我要的是你的心你的爱,不是你的人,如果你的心你的爱不是我的,那么,我宁愿不要,最起码心中还存在着那样一份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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