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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男妻(59)+番外

四老演的这出戏虽然让人哭笑不得,可至少让易云卿明白了他们的态度,悬在心里的那颗滚石落下,才能更好应对朝堂的风云变幻。

不久,易云卿被指派到福洲建海港。

四老坚定不给易云卿娶平妻的消息外人都不知晓,李易氏心思暗动,找了个日子跟老夫人关在门内把李家侄女夸了又夸,什么貌如天仙啦,什么知书达理啦,什么温婉贤惠啦,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啦,简直夸的就是此女只应天上有,地上哪有几回闻。

老夫人喝着茶,笑眯眯的听着。不表态不阻止,让李易氏以为老夫人被说动了,夸的更是起劲。

“娘,不是我说,这云卿去外地任职身边真不能没人照顾,我这侄女心灵手巧又贤惠能干,一路上定能把云卿照顾的妥妥的。”说着甩帕子打趣笑:“没准呀等个两年就能给您老添个重孙子,”

老夫人放下茶杯,也笑眯眯回:“我重孙子已经有了,也够了。”

李易氏一僵,陪笑道:“娘,重孙子还嫌多不成?我易家开枝散叶…”

老夫人打断她话,拿起佛珠在手上转着,掀掀眼皮。“你还记得你姓易?我以为自嫁你出去冠上夫姓便把易姓给忘了。”

“娘,”李易氏慌了神。“女儿…”

“行了。”老夫人摆下手:“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呀,我没妄想让你把娘家人摆在第一位。只想让你在夫家跟娘家利益相撞时,你能摆正态度不一心想算计娘家帮衬夫家,我想,这要求应该不过份吧?”

“娘,”李易氏跪在老夫人脚边扒着老夫人腿,眼泪说落就落了下来。“女儿也想帮衬家里,可女儿也是自身难保呀。自家里因二哥落难,女儿处处为难,只要多为家里说一句话公公婆婆夫君就冷言相向,有几次差点休了女儿,往日交好的世家也渐渐疏远,上门宴客也是受人刁难白眼,女儿也是有苦难言呀~”说着伏地痛哭,眼泪像雨水一样啪哒啪哒往下掉。

老夫人捏着李易氏下巴抬起,看着儿时最为乖巧聪明的女儿如今在亲母面前作戏,说不心寒是假。“你说处处为难处处受人刁难白眼,一个连亲生爹娘都不顾的女儿,走出去谁会敬?说破天去,你为了夫家人对娘家人不管不顾,就算你在李家做的再好装的再贤惠给李家生了多少子嗣,你也是个忘爹娘兄族的不孝女!”松了手,冷瞥眼猛然惊慌的李易氏。“孝道大于天,于公公婆婆就是孝,于亲生爹娘就不是孝?”

“娘~~”

“如果当初你不怕得罪夫家人为娘家人求情,好歹还会得个不忘养育的孝女名声,就算李家要休你也要掂量掂量。”为亲生爹娘求情这是血浓于水的孝道,就算李家有微词也不敢拿这事做文章休弃她。

“娘,女儿错了,请您原谅女儿…”

老夫人心内叹气。子不教父之过,女不教母之过,是她教的女儿她有一半责任。“云卿的亲事没你插手的份,好好当你的李家夫人,其余的少插手。”

李易氏忙擦了眼泪爬起来抓了老夫人手,泣声道:“娘,您要帮帮女儿。女儿因家里落罪没再管家,这次因云卿的原因公公婆婆有意让我再掌管内眷,只要两家亲上加亲…!”

猛得挥开李易氏的手,老夫人气道:“为了你那所谓的管家权,我要逼得云卿娶李家侄女弄得家宅不宁?”就算那李家女是好的,有这李家为人在先谁敢娶?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人,不是良人!

李易氏不敢再扒上去,只得哭泣的委屈解释道:“娘,云卿一个堂堂京官天子宠臣,总要娶平妻的,易李两家亲上加亲也是一桩美谈,比一个区区平民男妻,”

“住口!”如果手上拿的不是珍贵的檀木佛珠,老夫人真会顺手砸过去。

李易氏被吓了一跳。“!!娘,”

刚开始老夫人还想安慰自己几句,而现在老夫人已经不想自欺欺人了,这个女儿已经让她失望透顶。手中转动着佛珠,老夫人合上眼,道:“若没有你口中的‘区区平民男妻’,我跟你爹早已化作一堆白骨。”睁了眼,眼内已经平静如初。“你走吧。以后不是节日少来走动,给你自己留些脸面吧。”

李易氏心慌不想走,一是自己任务没完成,二是老夫人从没有过的冷淡让她慌了神。

老夫人招了手,让丫环婆子几乎是半强迫性把人‘送’出门去。

余氏听闻忙赶了来,怕老夫人气出病来。一边打眼色让丫环把易谦带来,一边道:“娘,卿儿要出远门儿媳妇不放心,明儿想到大光寺求枚平安符,想问问娘是不是跟儿媳妇一起去走动走动?还有一些注意事项想问问娘。”

知道余氏这是想转移她注意力,欣慰拍了拍她手:“大光寺是皇家寺庙,不可贸然前去,要求住持方丈所加持的平安符先与大光寺说道声。香油钱不可过多,主要是心诚。”

“是,儿媳妇记下了。”

老夫人看余氏温婉柔和的脸,心内不即茫然。曾几何时,李易氏也在她身边这般低眉顺眼轻声应和?心慈良善温婉柔和,不曾想如今,唉。

58药玉

想送人给易云卿让其带着上任的人不在少数,李易氏推荐的李家女还算正常的,让易云卿接受不能的是既然有人偷偷摸摸给他送唇红齿白的少年小厮。明着是送小厮伺候衣食住行,暗地里可不就是送暖床的?憋的易云卿恨不得喷他们一脸。

这天又被憋了一口气的易云卿沉着脸问。“少夫人呢?”

小丫环们吓了一跳,守在门前的大丫环忙福了福身:“少夫人还在午睡。”

“睡多久了?”

“近一个时辰。”大丫环压低声音回,尔后悄声打开半掩的门掀起起居室的纱帘,窗下躺椅上冬阳微曲着腿睡的若沉。

见着冬阳,易云卿觉着心口憋的那口气散了。摆手让丫环退下,悄声在旁边坐了,抬手拉冬阳肚子上的薄丝被时碰了他手,温度高于往常。若是在以前,他肯定惊慌要喊大夫说冬阳又起烧了,可现在想起冬阳体温若高的原由,易云卿嘴角勾起一抹调笑味极浓的弧度并突然觉的口干舌燥。

大丫环送来的茶水让易云卿转移了注意力。连灌两口缓解加快的心跳,视线无意间定在冬阳乌黑的发尾上。原本有些开叉跟干燥的发尾在一年多的护养下逐渐漆黑如墨润滑如丝,像绸子似的。

捏了一小束绕在指间,让发自然垂落滑过指间,尔后再绕再落,像个幼稚的小孩得到心爱的玩具一般。

冬阳醒来时就见着俊逸非凡的男人拿着他的头发在各种玩。

“醒了?”抬眼撞见冬阳茫然的眼中,双手撑两边把人笼罩身影之下凑上去对着刚进门时就肖想的嘴唇连啾几下,要不是怕吵醒午睡的人,他早就扑上来连亲带啃了。现今人醒了,他还不好好亲好好啃弥补弥补?

一睁眼就被人连亲带啃,冬阳表示较烦。伸脚踢下不想即牵动隐密处立时身子一僵。

易云卿暗笑,伏身压又连亲带啃的厮磨了良久才好心把鼻尖都出汗的冬阳放开。端来自己凉了的茶喂两口,顺势挤上躺椅自身后把人抱了满怀。

已经完全清醒的冬阳挣了挣。“热……”

闻言,易云卿把薄丝被掀到腰下,手顺势就在冬阳腰上放了。两躯身体贴的密不透风,易云卿往冬阳耳垂吹口气,满意的瞧着怀中人染上了一丝绯红。

“…大少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冬阳也就这么一问,易云卿却是鸡蛋里挑骨头不满的往他耳廓咬了口。

“怎么?冬阳不喜欢我这么早回来?”

“……”

冬阳的沉默让易云卿不满的把人往怀里猛得一带腰腹一顶,冬阳立时闷哼。“说,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早回来?”

忍着私密处的异样,冬阳咬了咬唇:“…没有…”这种情况谁敢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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