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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男妻(49)+番外

紧了紧手,牵着的那只手掌纹粗操还裂了口子,心中满是心疼。“一年的约定我是错过了,可两年的约定我没有错过。冬阳,你不能耍赖。”

易谦哭的打嗝,抬眼狐疑。

易云卿弹他一脑门:“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百来匹狼群不知不觉全数退开,几个腿肚子打抖的亲后跟两青年在重重的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对易云卿是五体投地。几亲兵知道自家大人有个非常珍爱的男妻,对视眼后皆是拱手:“属下见过夫人。”

两青年瞪直了眼。夫人?!

冬阳惊了惊,看向易云卿。

紧了紧手示意无事:“无事,他们是跟我的亲兵,以后是府里的侍卫。”

“大少爷…”

易云卿无可奈何,也不好在这里跟他较真,道:“走,回洞府再跟你好好说。”

洞府内老太爷一等还不知易云卿回来了,老夫人也毫不知情,只当人跪在他们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才猛得惊醒自己不是作梦。

老夫人喜的直掉眼泪,老太爷也是神情激动,把人扶起来欣慰的看着:“好,好,回来就好!”

最担心的人安全回来还带回战事已停的好消息,老太爷激动的无以言表,听到太子亲封他监军,在鞑靼建立的军勋让太子赦免易家罪责,还立下赫赫军功,再与三军讨伐逆军,虽然他已经辞了监军的职位,可有之前的从龙之功再有之后的功勋,这些就足以让易家再次兴盛!喜的老夫人跟余氏合掌直念叨祖宗保佑!

一家子围在一起夜谈了一晚,第二日早爬起来,稍作休息便在亲兵的护卫下向来时的路往回。在村子稍作停留便上了留守人准备好的马车往县城而来。

早一步收到消息的现任县丞带人迎出城门外,对易云卿行礼道:“下官见过大人。”

易云卿下马:“县丞大人免礼。”对县丞的称呼心中略一想便明了,恐怕是他的新职位下来了。能让县丞自称下官,又这么热诚的,恐只有他的上官知府或通判了。按皇上的性格与对他的了解,十之□他便是新任扬洲知府。“时候不早,麻烦县丞大人安排住处让本官家眷休息,明日一早再回府城。还请个大夫来,为本官家眷请脉。”

“不敢麻烦,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住处已经收拾好了,就在县城的译站。县丞夫人亲自带人好好收拾了一番,还细心的添了丫环小厮供其使唤。

请来的大夫给老太爷一等请了脉,连最小的易谦都诊了脉。诊出来的结果是老太爷大老爷一等到无大碍,好收休养阵子就好,易谦还小压力不大,反而是冬阳被诊出亏损过重。思虑过重又加上操劳过度,生生把冬阳健康的身子给折腾亏了,不过好在冬阳底子好,药补与食补双管齐下慢慢调养是会好的。

仅管有大夫的保证冬阳只要好好调养就没事,易云卿心头却还是像压着块大石头般喘不过气来。再加上冬阳晚间发起低烧,让易云卿更像惊弓之鸟似的守在床边不离寸步,喂药擦身不借他人之手。翌日一早便是什么没都没顾,把人包的密不透风抱上马车,快马加鞭赶回府城让府城最好的大夫诊了脉开了方子,大夫再三确定不会有事,这才放下心里悬的那口气。

易家经过曾经的繁华似锦到后来的流放扬洲,再到现在的知府官职,可谓是从高山上直线坠落下来,又从谷低直线往上升,其结果是两个极端,可其速度却同样是让人眼花缭乱。

或许要说知府对曾经的易家来说不算一方显赫,毕竟易家往前看有阁老太子傅,往近看有易二爷京中要职的二品京官,但前看是先祖的荣耀,而近看易二爷则为易家惹上滔天大祸。这个知府是易云卿从龙之功得来的,也是从战场上用性命拼来的,或许就是因为来之不易,才让人感觉更为真实。

易云卿回来第二天就接了知府官印,忙着重建被重点破坏的村子,忙着发放粮食种子,忙着安抚民心,忙着重修水利,忙着统计人头,忙着重新登记可种植良田等等,虽然这些都有下属官员去细致处理,可任一个指令下去他还需要核实跟进进度,这样才能让他心中有底,才能实施下一个政令。好在易云卿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对这么繁重的公务已经有了初步接触,累是肯定的,可也还能胜任。

他只觉得亏欠家人,特别是冬阳。往往天还没亮他就出了门,回来时对方已经睡了,身体还没调养好时不时会发起低烧,他都没办法陪着。

这日又忙到半夜才回,守门的见了忙打开门。“大少爷。”

易云卿这几天一直忙着在下属县、镇、村的重建事益,早出晚归连请安的时间都没有。对随待道:“去问问老太爷老爷他们睡下了没有,如果睡下了就不去打扰,如果没睡去通传声我去请安。声音轻点。”

两个随待都是识文断字的聪明人,闻言默契时足的分出一人飞奔而去,另一人跟守夜的小厮把易云卿迎进外院的偏房,手脚麻利的递上茶水毛巾,换下厚重严整的官服官靴身着便装,先行飞奔的随待回了来。

“回大少爷,老太爷跟老爷都已经睡下了。管事的妈妈说老太爷跟老爷都有交待,说大少爷最近官务繁忙,回来了就自行睡下就是,还交待说让大少爷多顾着自个身子别太操累。”

易云卿沉吟点头,放下茶起身,两机灵的随待立马提着灯笼在前旁引路。这已经成了家里的常识,不管易云卿回来多晚都会回自己院子休息。

守门的婆子也知这一常识,所以越晚精神头就越好,远远听了声音忙把院门打开,守夜的丫头听了动静立时精神抖擞起身伺候,悄声点了灯捧来热水。

原本在内室休息的冬阳闻声起了来,穿了衣裳汲了鞋子,穿过硕大的八开腊梅屏风,机灵的大丫环瞧了立马放下手中事物把隔开内室外室的纱帘捞起:“少夫人。”

易云卿偏了头:“吵醒你了?”嘴上说着手却是把人拉了来试下额头的温度:“还好,没发烧。”

扒下额头上的手,摇头:“这两天都没烧了。”

“没烧了就好,不过药跟补品都不能少吃。这病最好一次就调养好,否则怕落下病根。”见冬阳点头答应这才放下心,随即又道:“药要是觉着苦就让丫头多备些密干,一样补品吃腻了就让大夫改开一份。有想吃的想要的让丫环跟管事说,出门记得多带些侍卫跟丫环。”

冬阳被念的脸色暗红,易云卿下意识去摸他额头以为又发烧了。结果弄的冬阳越发不好意思,丫环们也是低头闷笑。

大丫环还算有点良心,闷笑过后把小丫头们都撵了出去,福了一礼问:“大少爷可要吃些宵夜?”

易云卿觉着麻烦。

冬阳起身:“小厨房有备面条,我去下小半碗来。”

“让丫环去就是。”

“没事,很快。”

冬阳坚持,易云卿拿他没办法,只得嘱咐丫环们注意些别让其摔着还捧了绵鼠毛披风硬给其披上。说实在话,三个月来冬阳虚弱时不时发烧染风寒的身体,已经让他草木皆兵跟心惊胆颤了。“外面天寒。”

冬阳拢了拢披风,大丫头提着灯笼,一个小丫头跑去小厨房点灯顺带烧火,另一个跑去大厨房找下面的高汤。

小厨房也就院子后的一栋小房子,很近。待冬阳到时,小丫头已经麻利的点了灯正在生火,大丫头帮冬阳把锦鼠披风摘了递给小丫头让其站远些,免得沾上油烟味。转身捋了捋袖子手脚快速的把要用的东西从碗柜里搬出来,洗了锅子烫了碗筷,到大厨房端高汤的丫环捧了汤碗来,见冬阳在动刀子切姜葱,立时惊的寒毛倒竖忙把活抢了过来。

正好大丫环把两个锅子都给洗了,冬阳把高汤倒入小锅子烧热,大锅子烧水烫面条。切完姜葱的小丫环从菜蓝子里捧出两棵大白菜,扒去外边大叶只剩嫩嫩的菜心,洗了切成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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