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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男妻(29)+番外

蒋掌柜忙行礼:“老奴见过卫公子。”

冬阳忙起身回礼,易云卿拉了他让其受了蒋掌柜这一礼。

“公子爷,”蒋掌柜从衣袖内掏出一封信还有两张银票道:“这是县城钱掌柜让我代给您的信还有五千两银票,还交待了以后这样的信件每个月都会有两封。知道公子爷今日会来,所以老奴先行备了酒菜,请公子爷卫公子若等一等。”说罢蒋掌柜便转身离开,出门时轻巧的带上了门。

易云卿并不及着看信,把信跟银票放到一起让冬阳收好。冬阳犹豫下还是拿了与卖野物的碎银贴身放着。

“蒋掌柜是我放在这镇上唯一的联系人,他知道的不是很多,但绝对忠心。蒋掌柜的上头是在县城开客栈的钱掌柜,他是比较清楚始末的人。每个月会有人定时把京城及各地消息送到钱掌柜手上,钱掌柜再送给蒋掌柜,蒋掌柜再转手于我。”易云卿说着就桌上的茶给冬阳倒了杯:“累了大半天了,先喝口水。”看冬阳喝了水,易云卿再道:“二叔一直打压,我便在暗中培养了自已的实力,虽然比不上易家的荣华,但也能保我们一世富贵。二叔行事太过嚣张我一直暗中提防,果真,他为易家闯了如此大祸。好在我培养的实力一直不曾与易家有过牵连所以没被人连根拨起。流放的事过于仓促所以我一直让他们隐于暗处,事先怕有人暗中注意易家便一直没跟他们联系,只让他们密切注意京中事项免的有人记恨我二叔再有人向我们下杀手。”说到这里一笑,道:“原本我想至少要撑过一两年才能让家里人过上安稳日子,不想冬阳才是深藏不露的能人,就是因为有冬阳,家里才能那么快站稳脚根,老太爷老夫人才没出事保全了这一家子。所以冬阳,我要谢谢你。”

“大少爷已经想好了退路,”

易云卿笑下:“我二叔那人你还不清楚吗?如果我不事先想好退路,恐怕这一家子都得折在他手上。好在今上还顾念点易家祖上的恩情没有赶尽杀绝只判了流放,不然,我就算有再大的能力退路想的再好,也改变不了易家的结果。”俊郎的脸上有着运筹帷幄的自信,眼内神情沉敛,修长的身形单单站在那就有着无限的风彩流转,这才是易云卿,名扬平阳府的名门贵公子。“好在现在不怕了,京中局势因为今上的龙体欠佳而陷入僵持,各方候门贵族大臣忙着站队反而会忽视已经流放扬洲的易家,只要我们安份过日子不引起京城中人注意,定能安然无事。”他怕暗中仍有人不放过易家从中作梗,所以流放那段时间他什么都不敢做,或许是他的安份让别人寻不到机会,也或许是根本无人暗中注意易家,总之最危险的时期已经过了。

两人用过蒋掌柜准备的吃食,回到宅子。冬阳把银票用木闸子装了藏好,只留些碎银使用,晚间易云卿在书房看完钱掌柜送来的信,看冬阳继上热茶,牵了他手让其坐在腿上抱了,道:“我有时候庆幸,易家经过这次大难才能浴火重生,也只有经过这次大难我才能知道你的好。如果没有这次大难,或许再过几年老太爷就会做主把你送走,尔后给我娶房贵妻,或许还会逼得二叔让我入仕,入仕后我或许能博的一份前程,可不一家能逃得过皇储争夺。胜的还好,败了易家不一定能保现在齐全,而且,我一定会失去你。”

冬阳红了脸,而且他真心不习惯坐到别人腿上。扭身想要起来,易云卿掐了他腰一把,咬牙道:“乖乖坐好,不然自己承担后果。”

冬阳一僵。

易云卿笑:“这才乖。”

易谦推门进来,撇了撇嘴:“父亲大人,你要是欺负小爹爹我就去告诉太爷爷,太爷爷说了你要是欺负小爹爹就让我告诉他,到时候他会收拾你。”

易云卿怔了下,笑开。一手撑在书桌上,一手环着冬阳的腰就是不让他起来,对门口的易谦笑道:“你这假传圣旨的功力可一点都不高明。”

“那父亲大人就试试。”易谦扬扬小下巴,走来把冬阳拉开对其撤娇道:“小爹爹,今天好冷哦,小爹爹今晚跟我睡好不好?”

冬阳正恼易云卿在孩子面前不知轻重,闻言摸摸易谦的小黑头道:“好,今天我跟谦儿睡。”说罢牵着易谦小手便离开。

易云卿怔了半晌,眼看着易谦牵着冬阳手出门还回头给他做了个鬼脸,心下是又气又笑。这两个没良心的,明明他才是父亲怎么就一心向着他人?那大的也是,对小的就百依百顺,对他就这不是那不是,一大一小简直是!欠教训!

31过年

眼看大年将至,大老爷携一家老小把全家上下都打扫了遍,挑了个天气不错的早晨与儿子一起去老宅把老太爷老夫人接了来。午间冬阳掌厨,一桌子美味吃的一家子满嘴流油,连老太爷老夫人都有点吃撑了。

时三十,冬阳从一早便开始忙起。

从灶头大锅里承出温了一晚的猪骨汤,加调料用大火煮;旁边蒸笼放上做好的老面馒头,用小火蒸;中间锅子热好加油用大火炒一个鸡蛋并一个小炒猪肉,尔后洗干净锅子加水煮开烫个白菜心,白菜心烫到七分熟捞上来加醋等调料拌好放到窗户边放凉。

等余氏一到厨房,早饭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余氏想慎怪,看这热火朝天的厨房也不好下口,只道:“冬阳呀,以后不需要起这么早,现在横竖就一家子没那么多穷讲究。能多睡会儿就多睡会儿。”

冬阳虚心应了。

见没自己要帮忙的,余氏打了热水送去给老太爷老夫人梳洗,易云卿牵着易谦手进了来,打了水先给易谦洗手洗脸,余氏来刚好带了去梳头,易云卿自己则匆匆梳洗了下蹲到灶头添柴火。添了柴火用铁铲出些火炭到旁边的两个火炉,一个送去老太爷房里,一个送去吃早饭的正屋。两个屋子里火炉都安顿好再回转,冬阳的面条也已经烫好了,捞出来放到大汤碗淋上煮好的猪骨汤,立时那股子鲜香就勾引的人馋虫直在喉咙痒痒。

易云卿想偷吃点,被冬阳一手给拍红了手被。

刚巧见了的易谦瞧了,指着自己脸皮道:“这么大人了还偷吃,父亲也不羞脸。”

易云卿一点都不脸红,扬了扬下巴一幅不跟你小孩计较的模样端了面条便走。走时还非常小心眼的把易谦给撞开了。

被撞开让路的易谦瞪圆了眼。瞧见余氏来了,立马告状:“奶奶,刚才爹爹偷吃面条。”

余氏笑开,捏捏易谦越来越圆润的小脸笑道:“那我们小谦儿要不要也偷吃呀?”

易谦急了,因为余氏那脸上的表情根本就是不相信易云卿会干出偷吃这种没品的事。“奶奶,刚才爹爹真的偷吃面条了,不信可以问小爹爹。”

冬阳闻言一顿,快手快脚的收拾早饭端了出去。

余氏根本不信易谦的话,认为童言无忌,笑眯眯的拿了个馒头塞易谦手上。易云卿笑眯眯的进了厨房,笑眯眯的拿走了余氏塞给易谦的馒头道:“娘,偷吃可不是个好习惯,您可不能惯着他。”

易谦哑声。

易云卿低头瞥眼,各种得意,等余氏一出厨房,上缴的馒头就进了易云卿肚子里。一边吃还一边弹了易谦一脑门:“毛还没长齐就想跟你老子斗?不长记性!”

一早上两父子关于偷吃一事的胜败没人关注。早饭罢,冬阳跟余氏收拾了桌子便回厨房开始为年夜饭作准备。余氏自觉厨艺不精打下手,冬阳掌勺,易云卿便管四个灶的柴火,小易谦就在厨房帮些小忙。

忙和一上午就着午饭休息了阵,下午便开始着手炒年夜饭的饭菜。也就是在这时,家家灶口都升起了烟火,只是经年冯了旱灾,除了易家这种特殊情况和历来有余粮的富人家,其余村民这年过的恐怕还没往年富足丰盛。

冬阳跟余氏商量了年夜饭的十个菜色并两个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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