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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可(24)

温晴先走了,她就是这么固执的人,离别,永远是自己先开始,因为她不想看到别人先转身,被留下的人,总是孤单的,所以,不要让我看到你的背影,让我先走。

温晴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清醒一下,她需要一个人告诉她,她该怎么做。

她去找了沈清。

沈清开门见她一身晚礼服的装扮,还打量了一番,真美!

温晴无视她色眯眯的眼神,有些走神。

沈清给她倒了一杯柠檬水。

温晴坐在沙发上,眼睛还是出神天外地在发呆。

沈清在她眼前挥了挥,她才回过神。

“想什么呢?”

“顾晨阳来了。”

“来法国找你?”沈清八卦的心思一下子被勾起来了。

“他是来工作的,而且居然合作对象是我们公司。”

“他特地的?”

“不是,他也是刚知道我在HC上班。”

“你这么魂不守舍的,他跟你说什么了?”

“说这四年没有交过任何一个女朋友。说当时是真的喜欢我,和言默没关系。”

“你信了?”

“我不知道,我很混乱。如果是真的,那我这四年又是何必?让我情何以堪?”

这才是温晴最担心的。如果说顾晨阳一直是最在乎言默的,她可以装作大方地一走了之,

装作厌倦了所以移情别恋,装作若无其事,不再去想任何和他有关的人还有事。

可是,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如果说这四年他都没有忘记自己,如果说他对言默只是欣赏,如果说是自己没问清楚就下了定论,判了彼此死刑,那么,她,情何以堪?

“你别想太多了,问问盛夏吧,她这四年都在国内,而且厉晨远是他表哥,应该比较清楚吧。”

温晴打电话给盛夏。

是厉晨远接的,还带着起床气,不满地抱怨:“这么早,找盛夏干什么!”

“......”早吗?国内好像是早上9点?他们不用上班?

沈清显然也听到了厉晨远的吼,了然地在温晴耳边轻声说:“新婚燕尔,你懂得。”

温晴:“......”传说中的从此君王不早朝?

温晴索性开了免提。示意沈清:“你问。”

“......”沈清知道温晴不好意思开口。

“姐夫,其实我们就是想问问顾晨阳这些年的情况。”

她们不知道,一句“姐夫”,就顺了厉晨远的老虎毛。

“顾晨阳啊...不知道他和温晴的事之前,我以为他是Gay...”

“噗!”沈清没忍住,口水喷到手机上。

“他这几年就和陆续、姚远合开公司,和工作谈恋爱,我姑姑让他相亲他也都基本推了,我说温晴,你再这么拿乔,就太过分了。”

温晴哪里是拿乔了,但是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反驳厉晨远。

“反正你们俩的事自己解决,别老找盛夏,我继续睡了。”然后厉晨远就一下子把电话挂了。

温晴和沈清看着黑屏的电话,面面相觑,语塞。

等等,上次温晴见到厉晨远的时候,说什么来着?对小姨子不错?有风度?

天!这一对装逼格的!!!绝配!

厉晨远挂了电话,又躺下去了。

盛夏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问:“谁啊?”

厉晨远亲了亲她的额头:“没事,你再睡会儿,昨晚不是累了吗?”

盛夏脸一下子涨红了,盖上被子把脑袋全塞进去了。

厉晨远也不再闹她,抱了抱她,笑着先起床做早餐去了。

厉晨远想的是,小姨子什么的,当然是没过门之前要好好对待,现在,盛夏都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小姨子当然就该少占点她的时间。

温晴想着厉晨远刚刚说过的话,闪过一丝犹豫。

沈清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啊,反正他明天就回国了,还能怎么办?”

沈清还想说什么,温晴打断了她:“我今天睡你这里好不好?不想回去了。”

“好,反正我的衣服你也都能穿。”

温晴不想再去想了,一天下来,真的有点累的。

顾晨阳在温晴家门口敲门,却一直没有回应,他以为温晴是不愿意开门再见他。

快12点的时候,他才回了酒店。

温晴醒的时候,沈清已经做好了早餐,边吃边看早间新闻。

温晴咬了口三明治,没什么胃口,只勉强喝了些牛奶。

听到新闻播报:早上7点,从巴黎夏尔·戴高乐机场飞往中国上海浦东机场的航班,在途经西北部上空时,遇到冷气流。一旦飞机机体结冰,将很难操控......”

温晴手里的玻璃杯掉在了地上,牛奶溅了一地,也溅到了衣服上。

沈清问:“怎么了?”

“飞机,顾晨阳就是今天早上这般飞机。”温晴整个人像突然失去了控制一样,一直喃喃:“怎么办,怎么办......”

沈清按住她的肩膀:“你先冷静一点,我先陪你去机场查查?”

“快,快......”温晴嘴里念着,就往门口跑,也不顾自己还穿着睡衣,甚至还是拖鞋。

沈清只能来得及帮她拿了件外套披上。

温晴和沈清赶到机场,温晴下车的时候,腿都在抖,手死死地抓着沈清的胳膊。

机场工作人员很多都在安抚家属的情绪,说目前还在了解情况,请家属先不要激动。

温晴也许是受了周围气氛的感染,一下子哭了出来:“我还没有好好地跟他说过话,好多话都还没来得及说,怎么办怎么办啊。”

沈清把温晴抱过来,轻拍着她的背:“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我好后悔,好后悔......”

沈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

工作人员来通知消息说飞机已经成功迫降的时候,温晴止不住地哭,又好像劫后余生地笑,摇着沈清的胳膊说:“没事了,沈清你听到了吗?没事了!你听到了吗?”

“嗯,没事了,没事了。”

温晴没有再去公司,和沈清一起回了自己家,又想起来打电话向Allen请假。

Allen听着她明显哭过的声音,问:“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太累了。”

“实在不舒服的话要去医院吗?我去看你吧。”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

沈清给她倒了杯热水,驱驱寒气。

“你怎么想的?”沈清问她。

“什么?”

“还打算这样彼此拖着吗?”

“你说什么呢?”

“别再装了,你都没看见你刚才那样子,跟天塌了似的。”

“他遇到危险,我才会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没事了吗?”

“你还准备装到什么时候?明明在乎的要命,干嘛又回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不然呢?要我主动回国找他吗?”

“为什么不可以?”

“沈清,我怕,我怕自己爱的比他深,又像当初一样。”

“你就不能抛下你所谓的自尊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