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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可(22)

她的朋友,对她来说很重要。但同样,是她的死穴~

有什么想法的话在文下章节回复里说吧~~求撒花~~

☆12、温晴从来都是自卑的

是的,温晴从来都是自卑的。虽然总是会自欺欺人地说说自信从来都是自己给的,可是周围的所有都在告诉她,她不好。

不是她非要钻牛角尖,她只是没办法接受,有人在言默那里受了伤害之后,再找上自己寻找安慰,或是代替品,或是被利用的工具。

自卑的人往往自尊心越高,所以温晴没办法理解顾晨阳的任何一个为行为。她当初为了不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她温晴,只是言默的替身,所以才选择什么都不说的出国。

她都这样了,为什么顾晨阳还不愿意放过她?

顾晨阳听着温晴悲伤地说出:“我从来都是自卑的。”这句话,只觉得她被一股陌生的雾气笼罩着,让顾晨阳看不清楚。

他认识的温晴不是这样的,他从来不觉得自卑这两个字会和温晴扯得上关系。

虽然是因为言默才渐渐认识了温晴,但是他根本不认为这很重要。上次盛夏告诉他,其实温晴内心是很自卑的,他还没有完全相信。

他觉得,怎么可能呢?是他不了解温晴吗? 

其实,温晴再怎么作,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小时候,温晴总是看到奶奶欺负妈妈。

奶奶会指着妈妈骂:“没用。”

“只会生女儿。”

“生儿子的本事都没有。”

奶奶还处在重男轻女的顽固思想中。

每次看到妈妈默默地抹眼泪,温晴都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妈妈,还想着,自己要是个男孩儿就好了,妈妈就不用被奶奶欺负了。

温晴有两个姑妈,一个伯父,伯母和姑妈都生的是儿子,就只有温晴妈妈生的是女儿。

所以奶奶很不满,老是挑事,因为奶奶和妈妈不和,爸爸妈妈也总是吵架。温晴觉得都是她的错。

小时候,爸爸妈妈去无锡创业做生意,温晴和两个哥哥一起住在爷爷奶奶家。

温晴很懂事,每次放学回来,都是先乖乖的做作业,然后洗手吃饭。而每次吃饭之前,爷爷和奶奶都要出去找好久才能找到不知道在哪户人家看电视的哥哥或者是和村里孩子去湖里捉鱼的哥哥。

爸爸妈妈不在身边,温晴很乖,学习也很好,周围的邻居都说老温家的孙女乖巧可爱。奶奶就会不以为然地说:“女孩子学习好有什么用?一样没出息。”

那时候的温晴还不知道没出息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自己在爷爷奶奶家一定要乖乖的,让爸爸妈妈放心,不让奶奶再和妈妈吵架。

后来在三年级的时候,爸爸生意发展得不错,把温晴带去了无锡上学,放在自己身边。是温晴妈妈不放心孩子,想好好的培养孩子。温晴很开心能跟在爸爸妈妈身边,因为这样她不是那个被忽视的女孩儿,而是被捧在手心的宝。

温晴四年级的时候,她发现妈妈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妈妈告诉温晴说:“这里面有个小宝宝,晴晴希望是小妹妹还是小弟弟?”

温晴笑眯眯地回答:“小弟弟。”后来温晴听室友讨论,才知道普通小孩儿正常的反应,基本都是不要小宝宝,条件反射都说生出来就会把他扔掉。

而温晴当时真的是想妈妈能生个小弟弟就好了,就再也不用被奶奶欺负了,也许奶奶也能不那么讨厌自己了吧。

而越来越多的大人会逗温晴说:“妈妈有了弟弟,就不会疼晴晴了。”温晴即使再懂事,听到也都哭了。妈妈会哄她,说不会的。

奶奶居然会来照顾妈妈,给妈妈做饭,是温晴没有想到的。温晴从来都没有看过奶奶会这么和颜悦色地对妈妈,事实上,也只是为了妈妈肚子的宝宝罢了。

宝宝是男孩,温晴很高兴,她真的有个弟弟了,但同时,她也担心,弟弟会分去爸爸妈妈的爱。

温晴对她很小的时候没有什么记忆了,看着爸爸妈妈对弟弟的疼爱,温晴想:自己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长大的呢?

原来抚养孩子这么不容易的,有时候温晴会跟妈妈一起帮宝宝洗澡澡,还学会了帮宝宝冲奶粉,帮宝宝穿衣服。

温晴当时也只是12岁的小孩儿,但好像已经是个小大人一样,会在弟弟哭的时候抱着哄哄他,嘴里念着:“妈妈很辛苦啦,弟弟不要闹。”

后来,在温晴记忆中,关于弟弟印象最深的一次,他两岁的时候,一场让全家都心痛的意外。

那天晚上,温晴在整理自己的书柜,突然爸妈房间里宝宝的哭喊声,温晴丢下书跑去隔壁房间,看到妈妈抱起弟弟,一脸惊慌,快哭的样子,嘴里对着爸爸吼着:“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好好的把热水瓶放这里干什么啊!”

温晴看到梳妆台上,爸爸原本放在那边的热水瓶,倒在地上,瓶胆也碎了一地。弟弟就是伸手够热水瓶,结果热水瓶翻了,热水泼了弟弟两只腿。温晴也吓呆了。

爸爸慌张地穿好外套,赶紧把妈妈和弟弟送去了医院,对温晴说:“晴晴,你明天还要上学,呆在家里早点先睡,爸爸带弟弟先去医院。”

温晴怎么可能睡得着,呆呆的站在梳妆台前面,耳边一直是弟弟的哭声,好像短短几分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都还没有回过神来,蹲下身子,看着眼前地上甚至还冒着热气的开水,温晴发现,居然还有皮,应该是弟弟腿上的。再也没控制的住,哭了出来。

妈妈在医院陪弟弟,爸爸带着温晴去给妈妈送饭的时候,温晴不安问爸爸:“弟弟怎么样了?”爸爸说:“弟弟没事,温晴乖。”

到了病房,妈妈眼睛肿肿的,看到爸爸,就扑了过来,都甚至要瘫到地上,无力地抓住爸爸的裤脚,哭喊着:“早上医生过来查房,说是孩子严重到要植皮,怎么办啊!”

温晴不懂植皮是什么意思,看到妈妈这幅样子,她都呆了,随着哭了出来。爸爸一直安慰着妈妈的情绪。温晴走到病床上看弟弟,两腿都用绷带帮着,甚至两只脚上也是。他才是那么小的孩子啊。

后来弟弟拆绷带的时候,温晴看到腿上肿起来的黑黑的大包,其实是烫伤的泡,尤其是脚上那块,弟弟的腿简直吓得温晴不敢看。

温晴记得,弟弟的烫伤慢慢好起来的时候,黑色的包不见了,疤痕颜色也变浅了,只不过右腿,膝盖和小腿那里有一块肉连在了一起,是暂时去不掉的。

温晴想,以后再多的疼爱,弟弟都该拥有,记得那晚自己一个人在家痛哭的时候,心里只想着:为什么烫伤的不是我,而是我弟弟。

弟弟渐渐长大以后,是很开朗调皮的性格,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疤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家人甚至可以拿来调侃。

“你看你腿上的疤,丑死了。”他跟我堂哥实在是不对盘,我堂哥也幼稚地跟小孩儿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