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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810)+番外

还是……

想冲上去揪着这死丫头的头发,给她正正反反七八十个耳刮子才痛快好吗?!

尤其是想到盛惟乔打容睡鹤时的那份娴熟,这摆明了不是第一次动手了啊!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自己儿子在那小丫头手里究竟受过多少委屈?

每每想到这点,高密王妃就想抓狂!

但偏偏她儿子还就看中了那个跟贤良淑德半点不沾边的女孩儿了!

高密王妃一边默默咽着眼泪,一边使劲给高密王使眼色,示意他想办法阻止此事。

高密王注意到,嘴角扯了扯:他倒是想用雷霆手段,好好调教下这个软硬不吃心狠手辣的小儿子,可是他要真的那么做了,这儿子会不会直接掀桌子弑父且不提,王妃分分钟能手撕了他好不好?!

不来硬的,这小儿子就差在脸上刻上“我行我素”四个字了,怎么可能听他的!

高密王夫妇心里都乱七八糟的,就听容睡鹤说道:“能怎么办?我此番南下,除了招降公孙氏,就是跟盛家提亲。你们且替我将婚礼预备起来就是!”

“你有把握说服盛家将康昭县主许配给你?”高密王皱眉道,“盛家老太爷如今对咱们府都是避之不及吧?那盛馨章素来孝顺,传闻又是非常宠爱女儿、不是那种会攀附权势的人。咱们王府的门楣只怕用处不大。”

容睡鹤语气冷淡道:“这就是我的事情了。”

这态度看的高密王怒从心底起,瞥了眼王妃到底没发作出来,只说:“也好!”

就打算散了。

见状,王妃急了,顾不得自幼养成的淑女风范,伸脚过去,狠狠踩了下他的脚背!

“……”高密王默然片刻,无可奈何的说道,“话说,你为什么非要娶康昭?首先那是你曾经的亲妹妹,名份上少不得要被人诟病;其次康昭县主……据说,嗯,不是很贤惠?这娶妻娶贤,你虽然也有二十了,可是男子不同女子,先立业后成家也没什么的,来长安前前后后也就半年多点的时间而已,只怕各家的高门闺秀都还没怎么见过?要不,回头叫你母妃找借口在王府办上几场宴席,让你好好看看?没准你到时候就觉得只是把康昭县主当妹妹一样照顾习惯了呢?”

高密王这番话看在王妃的面子上说的也算苦口婆心,但他心里其实不在乎容睡鹤娶盛惟乔的。

甚至可以说,尽管他听说了盛惟乔的彪悍后,对这女孩儿也实在没多少好感,但相比让赵桃媗给他做三儿媳妇,他更赞成让容睡鹤娶盛惟乔。

这倒不是高密王厌恶赵桃媗。

主要是因为,赵桃媗的亲爹,是赵适。

高密王妃的嫡亲兄长,高密王一派在北疆军中的最高代表。

正如怀远侯元流光所言,高密王膝下在世的儿子就三个,次子容清醉由于种种原因是早就出局的。

世子容清酌既嫡又长,然而资质平庸。

幼子容睡鹤排行在后,却表现出色,风华正茂。

容清酌成亲那会,正赶着高密王大肆笼络群臣的时候,为了笼络更多的帮手,所以娶了兵部尚书戚见珣之女戚氏。

说起来戚见珣也是前朝就崭露头角的老字号重臣了,至今在朝堂上也很有地位,但随着赵适在北疆的崛起,这位怀化将军在高密王一派中的地位可以说是飞速提高。

毕竟,天下之争,兵权才是最稳妥的道理。

虽然容清酌跟容睡鹤同母所出,都是赵适的嫡亲外甥。但若容睡鹤娶了赵桃媗,那就是在外甥之外又跟赵适有了一层翁婿的关系。

赵适在这俩外甥中间,岂能不偏向容睡鹤?

那样的话,高密王纵然赢了孟氏,少不得也要面对二子争位的局面了。

尤其是这俩二子当真掐起来的话……输的多半是在父母庇护安排下一步步走到今日的容清酌,而不是五岁就流落在外饱经风霜见惯阴谋阳谋的容睡鹤。

这对于决意要让长子继承自己的一切的高密王来说,是没法接受的。

所以这会儿容睡鹤冷淡的道了句:“我能喊海主为义父,还在乎被议论娶曾经的所谓的亲妹妹?至于说康昭的性情,你们担心跟你们处不来,那以后少来往就是,左右我成亲后肯定是跟她去住郡王府的,碍不着你们的眼。”

就他那小祖宗恨不得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惫懒性子,要是为了跟王府处得来,天天勉强早起来配合高密王妃还有戚氏的作息……他想想都心疼呢!

巴不得成亲之后跟王府保持距离,没人来打扰他们两人的小日子!

他这么想,正中高密王下怀,当下就用商量的语气跟王妃说:“孩子喜欢……这?”

当着容睡鹤的面,王妃强笑道:“鹤儿你喜欢就好,那你放心的南下就是,母妃一定给你把婚礼预备好,到时候保证你风风光光的把郡王妃娶过门!”

第四百零七章 你果然不是真心关心他!

柔声细语的哄走容睡鹤之后,高密王妃跟脚就翻脸了,大骂高密王废物:“该拒绝的不拒绝,不该拒绝的瞎拒绝,你不坑鹤儿不高兴是不是?!那盛惟乔还没进门就敢在上林苑里当着丫鬟的面暴打鹤儿,一看就是个没规矩不安分的!这样的女孩儿,进了谁家门谁家都要倒霉,要不是念在盛家好歹养了鹤儿一场的份上,我非给她个终生难忘的教训不可!”

“就这么个东西,鹤儿年轻不懂事,非要娶她不可也还罢了,你也不知轻重不晓得拦着点?!”

“谧雪,鹤儿怎么说也是我的亲生骨肉,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没进门就对他动上了手的女孩儿?!”高密王苦笑连连,说道,“可是你也知道,鹤儿对我排斥的很!之前在上林苑,甚至当众想对我动手!这会儿他说喜欢康昭县主,你这个亲娘都不敢明着拦,我哪里敢多说?”

“万一说的他不耐烦了,拂袖而去,以后都不肯踏足王府,咱们怎么办?你知道那孩子可不是离了咱们就没法过日子的。说起来要不是咱们认他心切,他这会儿顶着状元的名头又有孟氏照拂,八成已经在平步青云了!”

一番话说的高密王妃默然无语,半晌才幽幽道:“你是说,这孩子这些日子对咱们冷淡,跟状元之衔被削很有关系?可是……可是我盼了他十五年,不知道也还罢了,既然知道他就是我的孩子,怎么可能再让他流落在外?何况国朝有非宗亲不能封王的规矩,他要是一直姓盛,以后顶多也就是封个国公,哪里有现在直接封郡王好?”

高密王正要劝慰,不想王妃又把矛头对准了他,“说起来都是你的不是!既是你我嫡亲骨肉,又是考取过状元的才学,他回来都一个来月了,你居然一点正经差事都没给他派!你这哪里是对待亲生儿子?养个门客都没你这么不尽心!”

“孩子流落在外这么多年才回来,还不作兴让他歇着跟咱们多亲近亲近?”高密王暗叹一声,继续哄,“这孩子要才学有才学,要相貌有相貌,看他行事显然是很有主意的。若是一直在咱们身边长大,咱们还能跟他苦口婆心的说一说利弊。但就是那样,他肯不肯听也不好说。遑论他还不是咱们看着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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