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雪樵已经伤心地落下泪来,并不是因为手上的疼痛,而是他清泪两行的面容,让她心酸和痛苦。
“雪儿?”杜谈眼里充满了希望的光辉。
她不能答应他,真的不能。她爱范逸浪,不想和他分开,可是却必须面临决别。上天为什么让她的这样痛苦,这样无奈,这样无还手之手?
“你们在做什么?”这个声音为什么那样熟悉?含着暴怒和愤恨。
这不是真的。
范逸浪看着在他眼前相拥的两人,一对旧情人。两人都泪流满面,惺惺相惜。
楚雪樵和杜谈都看着突然出现的范逸浪。
他俊雅的面容已经燃起了怒火,半眯的双眸里也闪动着危险的光芒。一身温和的气息已经被怒意所取代。她从他黑幽的双望进去,看到了他心碎的酸楚和灵魂的痛苦。
她有心也在流泪。
她没有时间去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这一刻成了她对他说也分开的最佳时机。
让他不去责怪父母就只有让他恨自己。
而这恨就是要建立在背叛感情的基础上。
她在和他的分离却不能光明的离开还在背上背叛感情的罪名。
她才是有苦难言。
“你没有看见吗?我们在拥抱,我们在哭泣。”她看着他,神色平静,只是泪却是不停地滑落,不停地落,止也止不住。心是那样的苦涩,却没有人能知道。
没有知道她是多么的不想和他分开,多么的爱他。
用这一生的爱来看他。可是时间已经到了,她没有办法再待在他的身边。
“楚雪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这么说意味着什么吗?”范逸浪的双手紧握成拳,关节泛白,。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冲动,不然他就会一拳挥向她美丽的脸蛋。
“当然知道。我和杜谈本就两情相悦,现在在一起又有什么?旧情复燃而已,有那么值得大惊小怪吗?”就让自己说出刻薄和恶毒的话吧,就让他死心,也让自己绝情吧。
因为不是游戏
太爱的人想走在一起
只有两种结局
委屈自己
背叛自己
如果我不能笑着爱你
不如哭着爱你
我不是没有选择的权力
吻别完成之后我还能呼吸
快乐无以为继
还有悲伤的练习
……
不能笑着爱你只有哭着爱你,这是她选择的权利,仅有的权利。
楚雪樵好看的唇瓣荡起了一个凄美的笑意,温暖而明媚。这样的表情只能让范逸浪的心更加疼痛,更加的揪缩。他的心脏好疼,已经无力负荷她的绝情之语。
他的双眼尽是心碎的伤痛,像玻璃扎在了她的心上。
可是表演还要继续,心痛却无法停止,给他的爱也无法挥发。
“那我是什么?”他的声音因伤痛而暗哑。
他大步上前将楚雪樵从沙发内拉起来。
“你放开她。”杜谈也伸手将楚雪樵另一只手给抓住。
彼时,楚雪樵立中间。
范逸浪和杜谈一人握住她一只手,彼此怒视,升腾起来的火焰想要焚毁一切。
“我是他的丈夫。你是她什么人?该放手的人是你。”范逸浪对杜谈叫嚣到。
“你只是他的替身而已,嫁给你一是为了报复他,二是为了钱。”楚雪樵已经将自己逼入了绝境,“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现在杜谈已经和温瑜分开了,我们又可以回到以前了,所以请你放手。”
“放手?没有那么容易。楚雪樵,我不会离婚的,背叛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的眼神好冷,心已经被她贱踏得支离破碎,无法恢复了。
话音一落。
他的大手用力一扯就将楚雪樵从虚弱的杜谈手里拉过来了。
然后他一手横抱起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仇恨的种子已经埋藏在范逸浪柔软的心房。
是她亲手埋下,苦果也只是她一个人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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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48伤心欲绝(二)]
回到了范华园后范逸浪将车一停稳便开门将楚雪樵粗暴地拉下了车。
他快步行走,而她小步相跟,有些吃力,可是现在伤心绝凄的范逸浪根本没有心思却顾及这些。胸口那一把怒火火已经燃烧尽了他所有的优雅温文和关怀体贴。
满满的愤恨让他的黑眸深幽不见底,像一口枯井,苍凉、落破,深不见底,却波澜起伏,激烈而疯狂。
楚雪樵感觉到他浓烈的怒意,但是他紧握她的手却冰冷,失去了往日的温暖。
穿过大厅,走过客厅,一路上的佣人都明显感觉到范逸浪周围有龙卷风,有可以吞卷一切的力量。
他们都聪明的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恭敬地行礼看着他走过。
客厅内孙桢和范让正在谈论,一见到进来的暴怒着的范逸浪和纤弱的楚雪樵心里也有一些担心,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儿子还有这样一面,让人感到窒息地压迫感。
只是用目光目送他们跌跌撞撞地上了楼。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砰”地一巨响震耳欲聋。
范逸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房门关上,可见他火所大的恨不得将范华园给拆了。
门一关上,范逸浪狠狠地将楚雪樵给扔到了柔软的纯白色大床上。
今天他本是想尽快处理楚雪樵的新闻事件,可是却有一个陌生电话告诉楚雪樵出门了见早情人了,还有记者跟踪了她去了市区的酒店。
范逸浪怕地是她被记者捉住为难便丢下了工作飞奔而去没有的是他到的时候才发现她见的人是杜谈。房门虚掩着他也没有想那么多就冲进去了却看到了让他愤怒的一面。那一刻真的是热血冲顶,没有思考的能力,只能任痛苦席卷了他的身心。
顾不了太多他将楚雪樵给拖走了,用的是酒店的贵宾出入通道,不然一定会被那些见缝就钻地媒体给捉住。不用想也知道又会乱写一通,会更让他们的事雪上加霜。
回家是最好的办法。
然后他烦躁地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把领带给扯了下来统统丢在了地上,一点也不怜惜。
解开了白衬衣的两颗扣子,露出了结实性感的胸膛,袖子也被他粗暴地挽至手肘处,好看的臂呈现在她的面前。
他是暴怒的野兽,也是受伤的动物,说不出的心痛,只能用那一双布满骇人血丝的眼眸直视他,锁定她。仿佛想将她生吞活剥一样让楚雪樵在心底打了一个寒颤,冰冷的感觉由脚底直窜上头顶,这样冷酷而愤怒的范逸浪是她所没有见过的。在她的印象里范逸浪一直都是一个温文平易的男子,所以才有那么多的女子奋不顾身地爱着他。他们之前也闹过不愉快,但是都没有今天让她来得害怕。
是她让温和的范逸浪变成了一头暴躁的狂狮,一头嗜血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