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原配嫡女(301)+番外

作者: 弥生凉 阅读记录

温宥娘却是没听这个,只跟孟世子说淑妃的事情,“我亲自把毒药递给的她。”

孟世子摸了摸温宥娘的头,见无事又去摸温宥娘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竟是有些发抖,就问道:“她欺负你了?”

温宥娘只觉得有些后怕,不是怕淑妃,而是她自己,“我当时什么想法都没有,就跟平常吃了一顿早点。我这不是冷血吧?”

孟世子还以为温宥娘是受了什么刺激,听温宥娘说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只与温宥娘道,“为母报仇你要有甚想法?替她跪着哭一场?有想法那才是有病!”换他哪用毒药,直接拿刀子捅了,也亏得温宥娘竟还把这当回事。女人就是女人,忒心软。

不过孟世子想了想,道:“你向来心软,就是陛下要她死,也让他身边的太监去不就行了,又哪需要你去做这些。没得把自己给吓到了。看热闹也不是这般看法。”

温宥娘也觉得好像是这样,杀了就杀了吧,反正也不是她想要淑妃死,自然不会有什么想法,好歹毒药是她自己喝的。就跟孟世子说到朝堂上的事,“那最后可是争出个名堂了?”

孟世子嗤道,“还不知道那些人的小心思?只想把胡公挤走,把丞相的位置让出来,便宜他们。也不看他们祖坟上长树苗了没。”

“那少师就还没有定下来了。”温宥娘就道。

孟世子点头,又安慰温宥娘道:“你放心,太子既然拜你为师了,少师这个位置就不可能是别人的。”

孟氏在这一场夺位中,还未开口要实权上的封赏,只要温宥娘一个少师之位,也算是合情合理。

“也无非到时候让你去跟那些老东西骂两回,只往死里骂,他们就消停了。”孟世子毫不在意道。从龙之功只有那么几个,陛下也不可能大肆重用各家族人来让各家在朝中势重,少不得要便宜到一些旧人。

有从龙之功的那几家,自然对温宥娘当少师没有别的想法,只要孟氏不在朝堂上与他们争权,一个女人有个虚职窝在东宫里教孩子,且还不是她一人教导,他们还是容得下。

只是那些没有从龙之功的先昏君的旧臣,定然会借着此事发难。毕竟公子珣已经决意立阿蔓为太子,就少傅、少师、少保,乃太子身边的重位,谁都巴望着的。

“少傅定的是薛九,少保定的是严如霜。”孟世子又道。

温宥娘听了脸色十分怪异的道:“薛九为少傅,没人反对?”

孟世子见温宥娘这脸色,就捂着肚子笑了,“她手里捏着几万大军,谁敢说不?”

“哦,所以就我一个人好欺负喽?”温宥娘有股莫名的郁气。

孟世子还在那笑,却也不说三孤之事来刺激她了,只道:“胡公是太师,祖父乃是太保,小公爷的祖父追封太傅。”

温宥娘点头,公子珣这安排,除了胡公,其他的安排,其实都极好。

☆、第160章

温宥娘从来不是个爱跟人耍嘴皮子的人,她素来行动多过言语。

然而陛下要她当太子的老师,朝臣也少不得要她与他们谈诗书礼乐。考校一下她有没有那个资格。

温宥娘想自己好歹也是教出小三元的女人呐,当初为了全方位辅导温余卿,那十来年读过的书可是比温余卿还要多,要说真是考校也未必过不了关。

只是对着那群长得不算好看,还一脸鄙夷,恨不得把自己撵出宫门的朝臣,温宥娘下意识的摸了摸袖中藏着的玉石板。

那玩意儿是上朝时孟世子塞给她的,说是要厌烦谁了,只拿出来往人头上敲就行了。那些人不要脸惯了的,只往死里打就对了。他早想那么干了,只苦于当初没机会进朝堂。当然,那话定然是说笑。

温宥娘将玉简都摸热了,也还是没下定决心拿出当凶器,只好水来土掩,跟人打嘴仗。

好在那十年她学得许多,虽不是个爱逞嘴皮子的,只跟人一对一答小半个时辰,也算得上是中规中矩,让人无话可说。

只最后为难不到,为难的人力有人来了一句,“不过一个妇道人家!能干什么事儿?”

已经口干舌燥的温宥娘嘴角一垂,对着这位柿子捡软的捏的直接开炮了,“敢情这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骂我是女人成不了事儿,你妈生你生下来算是干完一件事儿了吧?

像是一滴水坠入了沸腾的油中,随后因为温宥娘这一句十分不客气的话,朝堂上对于温宥娘甚至于祸及孟氏及温氏的攻讦接踵而至,各种不客气起来简直刻薄至极。

连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都听不怎的下去,几次欲出口训斥却没收到温宥娘的求救眼神。

对于披着文雅皮的谩骂,此时的温宥娘反而哑巴了,自你骂便天下她自岿然不动。

只吵闹不休两刻后,就有人发现了不对来,只停下嘴瞪着一脸受惊,满眼表达着原来你们竟是这种欺凌妇孺伪君子表情的温宥娘。

想来那群朝臣没想到温宥娘会在明明看着都发飙了,却只说了一句话之后就选择当哑巴,结果生生把他们衬得十分无理取闹。

这一下子,闹着的官员个个被憋屈得没法说了,之前的争闹最后也不了了之。

面皮薄的最后谁都没吭声还自个儿闹了打红脸。欺负女人算得什么本事呢?人好歹也得要一张皮来着。

在上面坐着快都睡过去的陛下,就此最终做了总结,“既然孟世子夫人才学无碍,那少师就定下了。太子年幼,还望诸位用心教导。”

因薛九不在,此时在朝堂之上的三孤,只有温宥娘与严如霜,听得陛下此言,齐躬身道:“万不敢负陛下所托。”

随后天子散朝,温宥娘就直接带着阿蔓往东宫里去了。

本来就胡丞相赞成,要温宥娘是个男子,也没今日之事。也不过是见温宥娘是个女人,就连胡丞相一系里面,也有许多人不满。

对男人而言,让一个女人压在他们头上,到底是不痛快。

但胡丞相坚持,皇帝坚持,京郊几万兵马名义上还在孟世子手中,连掌管宫中禁军的严如霜都没反对,朝上吵得再热闹,其实对皇帝要下的决定也无能为力。

阿蔓被温宥娘拉着手,等进了东宫的地盘才问道:“师傅你后面是故意的对不对?”

故意说了那么一句话,刺激得朝上反对她的人都失了分寸,然后丢了脸。

温宥娘捏了捏阿蔓的脸,道:“他们不就最讲究体面?让他们丢一回脸也好。之前反对那些人说的话,哪句话是谁说的,你可记清楚没?”

阿蔓点了点头,“记得七七八八了。”

温宥娘点头,“那你觉得谁说得有道理,谁说得没道理?”

阿蔓年纪不算大,然而却是十分明事,到底是经过磨难的,并非温宥娘一开始以为的那般傻。

“阿蔓觉得都没道理,他们先是说师傅学识不够,但又说不过师傅,就说师傅是女子。可女子在先朝也有为官的呀,就连薛将军都是女子,他们怎的不见说薛将军只说师傅?也不过是看师傅给他们好脸,柿子捡软的捏罢了。”阿蔓对此事,也算得是说得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