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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病公子(388)+番外

作者: 卿汀月 阅读记录

顾九正要朝寡月房里走的时候,便瞧见小易已从寡月房里出来,带上了门。

小易瞧见了她,尴尬地笑道:“九姑娘晨安。”

“晨安。”顾九回了一句,方觉得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随着小易朝厨房走去。

——

房里。寡月还来不及穿衣裳,就接过卫簿递来的两封信。

是郑裕安和卫箕的来信。

按理因先开母亲的信,可寡月照例先开卫箕的。

卫箕的信中大致意思是说,二夫人要随着他来长安,若是不带上二夫人,二夫人不让他走,然后问了一下他们的情况。

寡月收好信,眉头深拧着,郑裕安怕真是等不及了。她或许是想着靳南衣已为朝中三品要臣,靳公府又怎能不让她这个生母进门?

寡月凝着郑裕安的那封信,顿了一会儿后才匆匆拆开。

他早知心中当是催促之语,所以匆匆看罢,可是信至最终的时候,郑裕安却提及,南衣年少之时,靳云湛曾留给他一本书册的。

一本书册?

寡月震了一下,为何南衣从未跟他提及过?

寡月匆匆将信件收拾好,转身,凝着身后的卫簿,沉声问道:“靳云湛曾赠过南衣一本书?”

卫簿被寡月这副神情唬了一下,想了一下后,忙道:“是有一本书,是老爷最后一次离开江南前给公子的,那本书当时二夫人找公子要,公子没给,所以二夫人记着好多年的,那次走后,老爷回长安没多少日子就听说……”

卫簿也纳闷这事情公子怎么没有同主子说呢?

寡月觉得南衣不可能不告诉他,在他困惑不已的时候,寡月想起了南衣临死前同他说的话,在困惑无比的时候,莫要忘了我留给你的几封信。

寡月快步的走到床榻前,将枕头底下,昨夜沐浴之前,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红布包取出来。

这是南衣留给他的信件,其中一封三年前的华胥楼给了慕华胥。

寡月拆开红布包,才发现剩下的三封信只剩下一封颜色深褐色,一看便是有些年月,那信封上的字迹也不像是南衣的……

他心头一紧,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之前是因慕七,他想起南衣留给他的此物,如今再回想起来,莫名有些后怕自己忍不住将这信封全部拆开。

南衣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拆开信件,而他也不懂这万不得已是什么时候。

他正天人交战着,犹豫是否要打开这封信,就打开这一封信可好?

寡月将剩下的几封信收好,手中一直拿着那封已成深褐色,字迹都略显斑驳的信件,久久地,不知如何是好……

站在一旁的卫簿走上前来道:“主子……不若打开来一瞧吧。”按理公子不会特意遗忘将这事告知主子的,除非是另有隐情,公子参透命理,便是知晓一切都是随遇而安,等着主子去发现吧……

寡月低垂着凤眼,目光久久地落在手中的信笺上,他下意识地认为这封信当是靳云湛留给南衣的。

卫簿站在一旁都干着急着,看着主子的样子他心中也难受得紧。

许久,少年似是余光瞧了眼外头的天色,才用指尖挑开那因时日已久都有些黏粘在一起的封口。

泛黄的纸张被展开,一个一个风流恣意的字体跃然于目,笔锋之中却带着些许虚弱的牵强……

少年清澈的眉目,麋鹿一般的温润光芒黯淡下来,一丝惊惧一闪而过后,凤目阴鸷,眸深似海……

他似乎是匆匆的将信放在床榻上,然后伸手拿起屏风上搭着的衣服,十分迅速地穿好后,再将那封信贴身收拾好。

“卫簿,你回紫藤居去,回信卫箕一封,言:要他再多等几日!”寡月匆匆地吩咐道,往正堂那处走去。

顾九也瞧见了,今日的寡月很是匆忙,他几乎是匆匆的用完早膳,没有等上一刻钟,便将药也用了。

顾九真有些担心他会消化不良,一面她给他打包着他要带在身上的吃食,一面她又匆匆叮嘱几句要他早些回来,再就是她今日要回隐月阁一趟。

顾九匆匆换了男装,将寡月送出府宅,给他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袍,看着他上马车,顾九便撑着伞离开……

因为下雨,顾九觉得受过伤的那只腿骨有些刺痛,她转身没有走几步,马车上的少年一挑车帘,急切低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顾九讶异地回眸,盯着寡月,瞥见他眼中那抹深意,茫然地颔首。

她知道,他要在他回来的时候,瞧见她在园子里,只有这样他才心安。

她还知道,萧肃就跟在她身后不远,只是不想出声打扰她而已。

“吱呀”一声车轮转动,马车与她擦肩而过,她突然觉得今日的寡月有心思,不知是怎样的心思,但是她能从他的眉心读出他的坚定……

顾九走到隐月阁的时候,似乎听见对街的客栈还有一旁的茶肆、棋楼、书楼里,似乎是在谈论什么。

因为她听到靳南衣三个字不免驻足。

不出意料,谈论昨夜春香苑诗会的人很多,昨夜三个女子的诗句也被许多人争相抄录,当然她与萧槿的那场对决也被无数人谈论。

顾九突然想起现在月初,那本她追着的话本是否这个月该出新的了?

想着她撑着伞朝前头的一家书楼里走去。

书楼处楼里楼外都聚集着不少书生,关于昨夜她与萧槿的“对决”,这里谈论的也煞是激烈。

昨夜的诗词,还有后来的对子都被书楼的掌柜命人写下来,以画轴的形式挂在了外头……

“萧大人的几个上联都是出的极好的。”

“昨夜的诗会,没有瞧见真是遗憾,不过我站在春香苑外也是听得清楚了的。”

那些人的闲聊声被顾九抛之脑后,她选了新到的话本后走到掌柜那处正欲要付钱离开,却听得书楼正门口有几个书生正在谈论什么……

“靳学士不是夫人谢珍所出吗?怎么成了庶出的了?”

“你们不知道吧,今儿个出门的时候就听人谈论,靳南衣是庶出的,不是谢珍所出,算是寄名,听说他生母在江南。”

“什么?如此一来靳学士莫非是弃了生母侍奉嫡母?这也太……”

“是啊,将自己生母丢在江南,而侍奉嫡母,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无非是谢家的家世,呵!也难怪看不上萧大人,原来是有华胥楼主这金主,我看这靳南衣就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

顾九脸色愈来愈阴沉,维护大雍萧府的人不在少数,靳南衣也自然被一些人“鄙夷”。

她更没有想到,这么早寡月担心的事情就传了出来。

“公子,这话本您还……”掌柜的见顾九半天没回过神来忙问道。

顾九怔了下,忙去摸钱袋,放下一吊钱后她拿着书面色复杂的离开了。

——

这一整天寡月都很忙,十一月皇家冬日狩猎要开始了,虽说如今大雍大部分的兵力都在西凉,可是每年皇家的狩猎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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