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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病公子(362)+番外

作者: 卿汀月 阅读记录

再后头是长长的宫人队伍和禁卫军。

六轮的马车都是薄纱所成,能从外头隐隐约约地瞧见里头。

百姓们都想一睹这皇后和太子妃的容貌。

顾九在隐月阁二楼一处可以瞧见街市的厢房里头瞧着大街上的场景。

从这里能很清楚的瞧见这浩浩荡荡的队伍。

瞧了一会儿,她觉得实在是没意思,便离开了。

今日白马寺被皇家所包,其实早在三日前就没有迎接香客了,一切都是为了迎接皇后和太子妃。

白马寺内礼部和翰林的官员早就到了一部分,白马寺外的禁卫军和宫人女官们站了一排又一排,气势宏大。

眼见着皇家的车辆已至,白马寺主持率着众弟子走出,礼部还有翰林的官员和其他几个当事的大官都站了出来。

寡月也很无奈,翰林三品以上皆要朝服相迎,必须得到。

若不是在这里能离九儿更近一点,他便觉得此行毫无意义了。

两位全天下最高贵的女人从金纱华车上施施然走下,太子妃搀扶着皇后,二人都是国色天香的女子,一声明黄色的衣袍更显尊贵异常。

本是万人观摩的场景,四周却是鸦雀无声,没有百姓敢发出声音,就连小孩也被大人捂住了嘴巴。这种时候,悲剧也不是没有的……

前朝的时候有一个故事,末代的君主带自己的宠妃去江南,到了江南后,迎接的百姓中有一个婴孩啼哭不止,那孩子的母亲将那孩子的嘴捂住,就那么捂的没气了……

所有的诰命夫人都下车,各自按着宫人的指示跪在后头。

沉静只持续了一瞬,便传来跪拜声:“皇后千岁千千岁,太子妃千岁千千岁——”

被太子妃搀扶着的皇后高傲地挺直脊梁沉声道:“平身。”

这一行,皇后和太子妃祈福天下苍生,大雍风调雨顺。

而实际呢……

皇后想要抱孙子了,太子妃却苦于自今无讯息,便来一问主持溯雪。

这点顾九在听寡月提及的时候就想到了,嫁过去一年,也没有个消息,郎凌霄怎能不急?

那时候顾九就在想,郎凌霄是来求子的。

不过,瞧着郎凌霄的样子,丰润美丽,鹅蛋脸庞,身姿又不是弱柳扶风,也不像是不能生养的啊?怎么会没有孩子呢?

同一时嫁过去的谢家女,好像也没有消息……

莫非是男人的问题?

顾九被自己的想法讶了下,那个太子有问题?不像啊?

☆、第五十二章 困兽私心

白马寺的僧众将全大雍最高贵的女子们引进白马寺正佛堂。

佛堂大殿内安静无尘,两排僧人站立左右。

离巨大的金佛像最近的位置摆列着数十个蒲团,一看便知晓是寺中主持大师与其他大师的位置,隔着那数十个蒲团不远摆着两个巨大的金丝线所成的蒲团,之后又隔着三米远的距离,又整整齐齐地摆列着数十个蒲团。

等主持大师溯雪与十个大师就坐后。

太子妃扶着皇后跪坐在最前头的两个蒲团上,紧接着十多个诰命夫人和随从命妇都跪坐在指定的蒲团上。

谢珍跪下的时候感受到一旁嫂夫人投来的目光,其实这一路上她就感受到有命妇朝她投来目光,她能猜到是什么原因,她们瞧的是她头上的簪子,她便知晓今日这玉簪子是她们中显眼的,质朴却样式独特又不会将皇后与太子妃头上的金凤步摇给比下去,也不会在一众命妇中失了色彩,这簪子的样式她们定是都没有见过的。

等皇后、太子妃和这些命妇们都坐好后,那些大臣们才跟着跪坐在正佛堂外的蒲团上。

礼部的官员承辞之后,主持大师简短地聊表恭迎之意后,便开始颂佛经。

两侧侧殿的僧人们诵经声音较大,听着整齐而肃穆,在这千年古刹之地尤激起人们心中的异样。

寡月低垂着头静静聆听着僧人们的诵经,这颗心许久,都不曾这般平静过了……

这里能真正洗去了他的烦躁不安,让他在这一刻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

从孩提时代至今时,一个个场景交错在他的脑海之中,终于,他轻轻闭目。

这世上最幸福的事,不是功成名就,而是静静地守护在你爱的人的身旁,功成名就皆是为了她……

如果说十六岁以前的拼搏与奋斗离不开家族与宿命,却又碍于现实缓慢前行;而今时主动的加快步伐,都是因为他心中有了他发誓要追逐与保护一生的人……

他如今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他和她的未来——

他想,若是可以他应该给,他与她将来的孩子一个光鲜的身份,一个完整的家庭。

他们的婚礼不会再是世人眼中的笑话,他要与她在亲人与朋友的祝福中白头偕老……

而他们的孩子,儿时他受过的屈辱绝不能在后代身上重演,欺凌与嘲讽这些词汇不会出现在他们的孩子的脑海里,他要给他们最好的东西,父亲的爱,母亲的爱,亲朋的爱,一个完整、温馨、不会受到破坏的家庭……

所有,欺凌过他的九儿的人,都应该受到制裁——

本来是让人心沉静的诵经声,此刻,他却因心中饱含对未来憧憬的希冀,儿时悲惨遭遇的回忆,南衣死前同他说过的字字句句,还有顾九身上的伤痕,与那一夜她悲伤到近乎是绝望的无神眸子……。一瞬交织于脑海,他长眉痛苦地拧起,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

胸腔一震,喉间尝到一抹腥咸的滋味……

接着……一滴血水顺着唇角滑落,滴到了他膝盖前素白的衣袍上,格外醒目。

他睁开氤氲的眉眼就瞧见那一滴血水……

惊惧与惶恐并驰而过,吐血,这种情况已经许久没有发生了……

他想起南衣去世前的一个时辰,那个温润的男子咳了一盆子的血水……。

那时候的南衣却是撑着身子笑着说道:“这种先天体弱之人,咳血不止便是大限已至了……”

南衣那时的温语却让他陷入无尽的深渊,他人生中刚刚体会到兄长的关爱,便被上苍无情的收回了……

上苍要南衣在江南等他,却又在见到他后短短半月不到,残忍地夺走了他的生命。

他生命中的另一抹暖阳,来得那么快,消失的也那么快……

天若有情天应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一腔的热血溅入尘泥,佛堂外官员们浅浅地闻道了血腥味。

本是闭目听诵的官员中有一人睁开眼,其实有宫人和女官早就看到了,却碍于佛堂清静之地皇后和太子妃都在,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扶。

倒是一个官员从蒲团后上站起凝着眉,匆匆朝那昏倒的少年走去,将少年扶起。来人正是礼部侍郎萧桢。

萧桢将少年扶起后才看清他的面貌眉头更加深凝了。

“来个人。”萧桢这么一唤才有小太监得了官事尚宫的命令上前来。

“快,我将这位大人带到禅房,你去唤随行的御医大人。”萧桢说道,人已将寡月的臂膀搭在肩上,走了几步觉得别扭至极,便直接将寡月抱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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