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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嫡女之再嫁(47)

“爷听得到!”

王治眉毛一掀,袖子一挽,一副想要干一场的架势。

陈玉涛便不免退后两步,虽然他心中不惧王治,但与这等粗人动手,未免有辱斯文,自己身边也没个帮手,对方又是两个人,再说他也不想再受那皮肉之苦。

“没事在你陈府好好呆着,上国公府凑什么热闹?!”

见着陈玉涛脚步后退,王治不屑地冷哼了两声,他是很想收拾这个无耻之徒,但眼下不过是吓吓他罢了。

“我来岳家什么时候要经过你这个王家表少爷的同意,我怎的不知,难不成是沈家改了姓?”

论嘴上功夫,陈玉涛便是半点不弱了,只是这来来往往的下人颇多,见着两个大男人在这逞口舌之能,不免有些难看,他还是早早接回长安才是正事。

陈玉涛遂不想再和王治过多的纠缠,抬脚便走,却被王治倒退几步,挥手拦下。

“岳家?我看很快便不是了。”

王治冷笑两声,看向陈玉涛的目光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屑,“有胆子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你还好自称是沈家的女婿,没得辱了我姑父的门楣!”

“你!”

陈玉涛咬了咬牙,看向王治的目光仇恨得好似要喷出火来。

沈玉环虽然给他传了信说是这王治不会将这事乱说,但此刻便有秦暮离这个外人在场,他也不怕这大嗓门被人给听了去?

“我什么?”

王治双臂抱胸,围着陈玉涛踏步两圈,将他从上看到下,这才慢悠悠地说,“劝你不要再去招惹我表妹,你们的事落定了,自会有人寻你去解决,眼下你就别在人眼前生厌了!”

王治这话说的已是极为不客气,连秦暮离都微微皱眉,暗道这小子生性豁达,能将他都逼到这份上,陈玉涛所做的事怕不只是人神共愤这般简单了。

只是这话题涉及长安,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是她表兄,俩人倒能说道,他一个外人插嘴就有些过了,索性也只能远走几步,当作不知,只盼这王治收敛些脾性,莫要闹出了笑话。

“怎么着?沈长安将这事也说与你听了?”

陈玉涛怒极反笑,更加笃定了长安与王治有不同寻常的关系,那一日那张纸条说不定便是俩人相会的证明,只是他弄不到手而已。

“王治,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不松这个口,沈长安就休想同我和离!你要想打她的生意,也要拿镜子照照,就你这德行,配得上吗?!”

陈玉涛这话一出,王治顿时一个拳头摔了过去,远远的便有人有意无意地躲着看热闹,此刻更是一声惊叫。

秦暮离眼见不好,连忙上来拉住了王治,压低了声音训斥道:“这是在沈家,你打了陈玉涛,让下人见了怎么说,你表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骤然的冷语如当头棒喝,王治澎湃的怒意一瞬间便歇菜了,只是忍不住对陈玉涛挥了挥拳,啐了一口道:“亏你还是状元出身,竟是满脑子污秽,以为你是烂在地里的淤泥,别人便也与你一般龌龊?小爷还偏不同你一般见识,我呸!”

王治啐了一口,转身便走,秦暮离再看了一眼陈玉涛,眸中蕴着深思,脚步遂也跟了上去,这事他不能出面,免得越描越黑,反对长安的声誉不好。

陈玉涛这才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发疼的面颊,唇边泛起一丝腥甜,他不由扯了扯嘴角,倒吸一口凉气,向着王治离去的方向狠狠一瞥,这笔仇他记着,早晚要向王治讨回来!

*你活该!*

长安不过倚在贵妃软榻上喝着紫鸳新做成的桂花蜂蜜红枣茶,便听得紫雨将在园子里偶然听见的趣事说了一通,一旁的紫云不由拍手叫好,“七表少爷打得好,解气!”

“这听了去的丫环婆子不在少吧?”

长安轻抿了一口茶,淡淡垂了眉眼,看着指间沾染到了一抹蜂蜜的晶黄,微微有些怔神。

陈玉涛也不该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最多逞逞口舌之快,哪里知道她这七表哥王治天生便是个炮仗,一点就燃,这头一拨的教训才刚过去没多久,又挨上了,也算是他活该!

不过,这事出在沈府,自有人会向上禀报,沈老夫人与谢氏知道了自然会让下人封口,但转过头来保不准又会挑她的错处。

“是,都一溜烟跑没影了。”

紫雨叹了口气,若不是方向不一,指不定她还能拦下几个,但一犹豫之间,就都跑没了。

“也不碍事。”

长安点了点头,喃喃自语,“只是七表哥这性子怕真是要改改了,若出了家门还这般,往后不定要受多少排挤呢。”

可叹前世的她并没有留心关注王家人的命运,只道成为了一缕孤魂辗转人世时,才知晓了被沈家拖累的王氏一门的走向,却也几多辛酸不如人意。

如今重活了一遭,她可以不顾自己的幸福,却想自己关心的人都能圆满无憾。

“小姐,姑爷可是向咱们‘衡芷苑’来了。”

紫雨眉眼间一凝,显然是等着长安示下,是拦着不让进,还是就此打发了,她也好照做。

“由着他吧,今日里索性一并说清了,这事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变数,只等长公主求了旨意回府,我与他便是再无干系了。”

和离这事早在回娘家之前长安便已经向陈玉涛提出了,这样多的时日过去了,不管他有没有想透彻,他们终究是要走到这一步。

至于旨意,那便是让他无可反驳的保障。

这道婚姻起始于赐婚,再终于长公主求来的旨意,是不是也是另一种圆满呢?

急着赶到“衡芷苑”,陈玉涛也没来得及看看自己脸上的伤到底如何,心中的怒火却是熊熊燃烧,和离之事长安竟然对王治无所避讳,是不是他们俩人已经趁着自己不在之时借着沈家的遮挡行了这苟且之事?

越想越火,越想越气,陈玉涛已经让妒火烧红了眼,连守门孙婆子谄媚的笑脸也不看,当下一个拂袖过去扫花了她的眼,人影已经一冲无前,向长安的正屋奔了去。

“姑爷!”

紫云与紫雨早在门前侯着,行了个无可挑剔的礼,俩人脸上的神情都是淡淡,看得陈玉涛更是火冒,“长安在哪里?”

“小姐在屋里等着呢,姑爷请吧!”

紫云低头瘪了瘪嘴,手上却是一把撩开了帘子,这“姑爷”怕也叫不了几声了,也算是全了某人最后的颜面吧。

陈玉涛此刻自然无心与一个丫环计较,头一低便入了房去,绕过屏风,一抬头便见得窗前站着个袅娜的身影,六幅碧绫裁成的荷叶裙边轻轻漾了漾,人已经转过身来,芙蓉面,柳叶眉,红唇点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嫣红,看起来倒是亦发娇媚了。

满腔的怒火不禁在煞那间软化,陈玉涛深吸了口气,理了理衣冠,这才踏前几步,压住火气,尽量放缓了音量道:“怎的这么多时日也不知道归家,为夫亲自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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