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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嫡女之再嫁(176)

“是我,小姐!”

紫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长安一喜,立马打开了房门,一把将她拉了进来,又探头向外张望了一阵,直到确认四周寂静的只有夜虫之声,这才又轻轻地掩上了房门。

“怎么样,毛大哥没事吧?”

拉了紫雨坐在桌旁,长安亲自为她倒了杯凉水递了过去,紫雨一手接过,咕噜一口便灌了进去,这才用袖子抹了抹嘴,点头道:“毛大哥没事。”

虽然这是她们早就预见的情景,当亲眼看着毛晋毫发无伤,紫雨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虽然平日里她喜欢与毛晋抬杠,但并不代表她不关心他。

而且在长安的几次暗示下,紫雨也觉着自己的心思起了微妙的变化。

要说是喜欢毛晋吧,但又不如当初对罗大山的喜欢来得直白具体,要说不喜欢吧,却又会将他挂在心中,若是他出点啥事,她保准是第一个最担忧的人。

紫雨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了,想太多了烦躁,索性便将一切抛之脑后,总之毛晋现在还是好的,那就行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那两个追他的人如何了?”

长安也坐在桌旁,双手交叠着,认真地看向紫雨。

她还不希望自己到了北川县的消息这般快暴露出去,杨琰知道是一回事,但沈家庄上的人不行,此刻她也只能暗自希望杨琰靠得住,不要将她的消息给泄露了出去。

“毛大哥暂时住在庄头的一间废弃祠堂里,至于那两个人,已经被毛大哥给料理了。”

紫雨说到这里,眸中闪过一丝冷芒,竖掌成刀微微在脖子上一横,比了个抹杀的动作。

“毛大哥杀了他们?”

长安有些吃惊,虽然这些人咬住他们不放,但到底是两条人命,真的就这样没了?

紫雨摇了摇头,眸色一沉,“毛大哥本是将他们引到了僻静的地方,也没打算杀他们,只这两人太过咄咄逼人,刀刀致命,毛大哥迫不得已才出了杀招。”

紫雨的意思长安也听明白了,是这两个人太过狠厉,先生出了杀人灭口之心,也怪不得毛晋出手反击了。

长安叹了一声,面色沉重,就是利益与金钱的诱惑才衍生了这种亡命之徒,若是今天毛晋技不如人,怕也只有毙命于那俩人的刀下。

这两个人死了,到底可以暂时掩盖她已至北川的消息,怕是那边要查也需要耗费一番功夫了,而这段日子她正好可以好好思量查探一番,怎么样才能拿回原本属于沈家庄子的一切。

“明日我去与那老伯说说,暂时在这里借住几日,只是毛大哥那里要委屈他了,庄子里有什么动向一定要及时来报。”

长安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打听出这家主人是谁她是不会轻易离开的,若是知道了,她还真想见对方一面,而住在这里也是一个掩护,怕是谁也想不到的。

至于杨琰哪里,若是了解到沈家庄子目前确切的信息后,她会再次拜访杨家的,她相信杨琰知道的恐怕会更多。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紫雨便打着出门探路的旗号先行离去,实际上是和毛晋接头去了,沈家庄子里诡异的事不少,带刀且凶悍的人更不少,凡事有个接应才不会临到末了慌了手脚,长安也赞成紫雨这般做,只是叮嘱他们一切小心,以个人安危为重。

紫雨离开之后,长安便去了厨房,厨娘正在忙碌着,虽然这个庄子就她与老汉俩人,但平日的吃食这位厨娘半点也不马虎,长安想要帮忙,却被厨娘指到一边坐着,恁是不让她上手,她也只得作罢。

用过午饭后,那老汉终于是回了庄子,长安才知道昨日老汉是去了北川县城采买东西,在县城里呆了一夜,今日收拾妥当才又赶回了庄子。

老汉将采买的面粉粮油还有一应生活物品搬进了院子,见了长安,这才用袖子一抹额上的汗水,笑道:“娘子昨夜睡得可好?”

“托大爷的福,还好。”

长安笑着点了点头,搬了根杌子坐到一旁的树荫下,老汉也忙妥了手里的事务,又去厨房交待了一声,这才拿着编了一半的竹蔑筐坐在屋檐下兀自忙活起来。

“老伯,我那亲戚像是改了名换了姓,一时之间也找不着,今儿个一早丫环便出门探路了,可能咱们主仆还要在此叨扰几天,不知会不会不方便?”

长安趁机和老汉说起话来,先从闲话家常开始,总要取得别人的好感和认同才能把话给说深了去。

老汉略为犹豫了一下,看着长安一脸期待的神色,这才点头道:“也行,反正家主不在,这庄子里人也少,清净得紧,若是娘子愿意住些时候便住吧!”

“谢谢老伯!”

长安心里一松,面上升起一丝喜色,总算初步意愿达成,便接着道:“昨日老伯也只当收留咱们一晚所以没收银钱,如今要在这里住上几日,也不能白吃白喝,待会我便将银钱补上,老伯也别再推迟,不然咱们住着也不安心。”

长安先把话说死了,那老汉微微一怔倒是没有反对,继续垂首忙活着手中的活计,半晌才悠悠道:“不知娘子贵姓,找的又是哪一户人家,我老汉在这里也住了好几十年,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长安微微迟疑后,才缓缓道:“姓王的。”

长安不想一口就道出姓沈,怕这老汉会立时便想起沈家庄子,到时候路一指让她们就此走人,她还没探听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呢。

“姓王啊!”

哪知那老汉微微一顿,却是轻叹了一声,“早些年到是有户姓王的,只不过如今却是已经改成姓沈的了。”

老汉话语中不无惋惜之情,长安心思一动,假装好奇道:“老伯这话是怎么说的,难不成王家庄子易了主?”

“也不算易主。”

老汉摇了摇头,沉声道:“只王家的姑娘嫁到沈家去了,这庄子成了她的陪嫁,如今自然便是改了姓了。”

“出嫁从夫,这也是应当的。”

长安点了点头,面色一敛,王家女嫁了沈家郎,那不就是指她的父母吗?

思及此,她不由追问道:“老伯不妨多给我讲讲沈家庄上的事,说不定那就是我要找的王家呢!”

长安说到这里,那老汉已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一脸认真地打量起了长安,半晌才道:“娘子不说我老汉还不觉着,当年那王家小娘子是何等风姿,如今见着娘子竟然觉得有几分相似……你说怪是不怪?”

长安有些心虚地垂了目光,虽然她是有欺瞒在先,但这老汉的眼光又何其锐利,顿时让她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放在膝上的双手不由绞在了一起。

老汉的目光一闪,暗自凝眉,却又不点破,只从腰间抽出了一根老长的旱烟袋。

这旱烟袋最前端是一个铜制金属锅,中间的一段为乌木空心杆,后面的烟袋嘴是一圈温润的碧玉,老汉慢条斯理地从烟袋里取了一些烟丝放进铜制金属锅里,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看着那袅娜升起的青烟,似乎连视线都在这一刻变得迷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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