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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小小城(29)+番外

“谁想见尧哥?”周通抢话问。

刘悦飘了他一眼后,一字一顿地说:“黄大仙。”

原本半闭着眼的盛世尧陡然睁开,眼中闪过兴味,“不寻曹操,曹操倒找上门来了。”

刘悦问:“要见吗?我对李先生说需要咨询你的意思,才能确定,他那边还在等电话。”盛世尧面露微笑,浅声回:“不见。以我抽不开身为由回绝掉,这一次先避开,如果有下次机会再碰上,我倒要看看这黄大仙究竟是哪路货色。”

“好的。”刘悦立即去拨电话,乘着她在与那李先生沟通时,我在嘴里小声嘀咕:“黄大仙不就是个神棍外加骗子么,四处敛财害人。”

☆、59.面对面

却没想这么小声也被盛世尧听了去,他一拽手环,拉动我的手腕,漫不经心道:“也不尽是如此,从杜老板别墅内的布局而看,这个黄大仙并非不懂风水,相反,很有可能精于此道,只是有意指引那杜老板走歧路而已。”

“这是为何?那黄大仙为何要害杜老板?”按理杜老板不是他的财神爷嘛,捧着都来不及呢,怎么还要做这些事?

盛世尧似笑非笑道:“这就要问黄大仙本尊了。”

由于我们是下午去的那山头看风水,走时已近三四点,所以在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就天暗下来了,回程与来时不同,用不着太赶,于是沿路找了家旅馆入宿。早前周通说什么怕被杜老板发现尽早走人,已经证实是在诓我,所以不用太忧心。

可大事不忧心,我这边小事忧心啊,盛世尧一点都没解开手环链的打算。我在烦恼晚点要是他去上个厕所解个手什么的,难道也把我给牵着一同去?很快我的烦恼就真的来临了,倒不是解手,而是盛世尧一进房就开始解外套扣子,脱下一边手后,另一边袖子就卡在了我们链子中间,我乘机提议:“要不把这手环先解了吧。”

他睨了我一眼,不知从哪摸了把极小的钥匙,解开他那边的环扣,我正要喜上眉梢,却没想他拉着我走进浴室,咔嚓一声把手环铐在了毛巾铁架上。这前后转变发生就在两三秒之间,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又被锁住了。

也不等我开口,他转身走出了浴室,留我一人像个傻瓜一样,手吊在毛巾架子那。一扭头,看到水池上方的镜子里的我,头发乱蓬蓬,眼窝因为昨晚没睡也有些青黑,简直就是窘与狼狈的代名词。

有气无力地喊了声:“盛世尧。”他没应我,在意料之中,我接着说:“能不能别拷着我了?我不跑了,跟着你还不行嘛。”这次听到悉悉索索来回走的脚步声,再接再励继续:“以后时间还长呢,你总不能天天都这么锁着我吧,我们可不可以尝试信任对方?”

盛世尧的身影出现在了浴室门前,可我定睛一看,立即惊怔住。他他他......居然上半身光着,长裤松松垮垮地卡在腰间!平日总看他衣冠楚楚样,也曾以为他身材单薄,却没想衣料底下如此有看头。他旁若无人地走进来,一直走到我身前才停住,如此近距离对着个半裸男,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螃蟹。

尤其在看到向我伸出手时,没出息地闭紧眼喊:“不要!”一秒、两秒、三秒,什么事都没发生,睁开眼只看到某人的后背,隐在了淋浴房内,且被帘子给挡住了。抬头而看,松了口气,原来他刚才靠近是为把睡衣放我头顶上方的毛巾架上,是我想多了......

可哗哗的水声传来,刺激我的脑神经发挥无限想象的潜能,就是再粗线条,也不由心猿意马。尤其刚才睁眼霎那的惊鸿一瞥,似看到他整个身体的线条,这就更有助于我在那天马行空的想象。浴室内的水蒸气逐渐增多,我发觉自己是口干舌燥,从内到外的闷热。

☆、60.开锁的理由(1)

就在我汗如雨下时,突闻身旁淋浴房内水声停了,下一秒,刷的一声,浴帘被拉开,我条件反射背转身,且紧闭上了眼。

眼睛可以闭上,可是耳朵却没法闭塞住啊,尤其当视觉没有时,耳力更是敏觉,一点点细微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且传递到脑中反应他在做什么。气息如此的近,就在我身后,他在套着睡衣,扣着纽扣、脚步声......无限遐想。

脚步声?!我蓦然睁眼回头,看到盛世尧的后脑勺即将走离浴室门口,想也没想喊:“等等,别走!”身影消失,心沉到谷底,又失去机会了!可下一秒那消失了的人又退了回来,面无表情地依在门口看着我,一副静听下文状。

悄悄吞咽了下口水,不能怪我怂,主要是现在盛世尧衣冠虽然没有不整,可湿漉的头发还滴着水,睡衣的纽扣也只扣了底下两粒,上面半露了胸膛,要命的就是这半露!不知道是他头发上滴下的水,还是本身就没擦干,只见他胸膛上缓缓而滚的水珠蜿蜒而下,延伸至没进睡衣底下。

这这这......太抓人眼球了!我又忍不住吞咽口水了。这样不行,赶紧微瞥开视线,不让他的“美色”受扰,清清嗓子道:“盛世尧,打个商量吧,你要怎样才肯把这手环解了?”我摇摇举在头顶的手,老实说,举了这么久,胳膊已经酸死了,还不如之前跟他铐在一起呢。

他的眸光掠过我头顶,嘴角轻勾了下后道:“小小,你觉得你在我这还有信誉可言吗?”

我一听他这称呼,不由噎了噎,下午在杜老板那为了解释手环相连,声称我是他女朋友,用这个“昵称”还勉强说得过去,现在私下无人,就我们俩,用不着喊得这么亲密吧。可此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先解决眼前困境才至关重要。

确实,在盛世尧那,我的信誉度可以说是直下为零,屡罚还屡犯,这次我索性还给他来狠的,想必我昨晚从旅馆逃跑后,他被我卡在门内的糗态都被周通和六子看去了,定是恼羞成怒。幸而他心思难测,性格乖张,要不然我现在可能很难完好,也没这机会跟他讨价还价。

所以,我得找一个能让他信服的理由才是。心里翻转一圈,有了打算,强装笑脸,尽量就事论事跟他讲道理:“你把我偷你的钱尽数拿回了,我现在又回归身无分文,而临时身份证也是假的,还有外婆的紫金匣子也在你那,你看,我的所有把柄都被你掌控着,加上你那么厉害,张几下嘴就赚二十万了,跟着你能吃香喝辣的,不跟着你我连西北风都喝不上,现在你就是撵我走,我也不会走啦。”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是人都喜欢听奉承话。我满怀期望地看过去,希望能把他打动,可盛世尧听完后却是冷笑出声,语带嘲讽:“小小,你举的例子里,除了你外婆的匣子在我这可构成把柄外,其余都不算。而唯一的一个把柄,就在昨晚,你也弃之不顾了,所以,这样的理由说服不了我。”

我不光是眼角抽搐,嘴角抽搐,就连手跟脚都要抽筋了,这人实在太难缠了,软硬不吃。不对,是软不吃,硬......硬不过他,唯一一次革命之战,也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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