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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来日方长(24)+番外

飞机降落地平线已经是24小时后,我微感恍惚地起身,仍然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是真的踏上了美利坚这块土地。随着人流而走,眼角余光好似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但转头之际却被一身高马大的老外给遮挡住了视线,等绕过人再回看时却都是陌生面孔了。

随着同机的乘客而走,本以为能找到自己的行李,可到了行李台前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还是一位好心的中国老太太告诉我说每个人的行李都有一个号码,我应该按照号码牌去不同的区域拿,对方并且问我没有朋友或亲戚来接吗?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还没开机。

连忙从随身背包中翻出手机,可顿然间想起我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我的手机没有开通国际通话漫游......回转身那位中国老太太已经离开了,而周遭再看不见东方面孔。

当我尝试用英语跟人交流时,看着对方茫然的样子自己都感到无助。总算在我连比带划中,机场工作人员领我找到公共电话亭。

拨通莫向北号码的一瞬我有些激动,在响了两声后便听到他不耐的嗓音透了过来,但却是一句标准的英文。我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克制着激动轻唤他的名字:“莫向北,是我。”

那头默了一瞬,沉了声令:“把你位置告诉我。”

我这时也不觉他态度不好,立刻环看了一圈四周然后将大致场景描述给他听,随而听到他再次沉令:“留在原地别动,我来找你。”

可能是身在异国他乡的人的通病,尤其是当身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时,会感到特别迷茫和孤单。当一身深黑色风衣的莫向北出现在人群中时,我几乎立即就冲向了他。

幽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狠狠将我拽进怀中,扣在背上的手紧到使我发疼。只听耳边他在咬牙切齿地吼:“季苏,你故意的是吧!”我被吼的心里发酸,各种委屈涌上来,哑着声说:“我从没出过国,也没人告诉我要置办这些。”说着眼角便有了酸意,偏转过头不想被他发现。但他立刻拨转我的脸迫使我只能看着他,终于审视的目光决定放过我:“走吧,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拉住他的衣袖:“行李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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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下一身黑色风衣的莫向北,会不会觉得又酷又帅?

第48.我饿

在莫向北耐着性子跟机场工作人员沟通后,得知我的行李因为长时间无人认领而被暂时送到了某处,几番折腾终于找回行李。届时我在机场已经滞留了将近三四个小时,等到离开机场时莫向北的耐性应该用尽了,故而脸色很黑。

但是还有倒霉的事在后头,当莫向北领着我走出机场时却找不到车子了,原因是他违反交通规则将车乱停在机场外边而被警察拖走了。听见他对着电话里一通质问,我感到有些心虚,若不是因为自己耽误了时间当不至于会出现这种情况。

最后还是打了出租车离开的,一路沉寂,气氛很低迷。但我的手始终都被他抓握在掌间,哪怕沁出了汗,我偷偷用余光瞥他,逐渐心绪平复。

抵达酒店后莫向北一手拖着我的行李一手拉着我走进华丽的玻璃门内,但随之我的目光却沉定住。刚才在飞机上确实不是自己看花了眼,那处优雅地坐在大厅沙发里的正是楚桥。

原来我和她乘同一班飞机......但念转间又觉不对,她不是离开了h市回京了吗?突的想到什么,好似这班飞机先开到北京再转纽约的。

试图抽离自己的手,但在我一动之后莫向北就握的更紧了,他似乎丝毫不介意被楚桥看到我们这副样子。只见楚桥放下手里的杂志起身走向我们,视线只在我身上停驻了一秒便转向莫向北:“陈华侬知道了你在纽约。”

我留意到莫向北的脸色微微一变,蹙起眉问:“谁说出去的?”

“不清楚,本身你这趟行程也不是秘密。”

“楚桥,你去解决。”听着莫向北这样下令后,楚桥轻点了下头:“知道了。”

我忽然间感觉有些落寞,似乎他与楚桥之前不单单只是上下级工作关系,有许多关于他我不熟悉的事与面,楚桥都了解,而他也信任她。

开好房间后三人一起走进电梯,气氛有些怪异的静寂,那短暂的一分多钟都令人感到沉滞。听到“叮”响时我下意识地就要往外走,但被莫向北拉住,“还没到。”

楚桥轻瞥了我一眼后对莫向北道:“晚些我再向你作汇报。”

电梯里只剩了我和他,舔了下干涩的唇瓣我轻声说:“既然楚桥已经来了,是不是我就可以先回国了?”他猛地转头看向我,目光凛凛,“你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是上瘾了?”

谁能上瘾?那二十多个钟头根本就是煎熬。

我的话没出来,倒听见他又道:“楚桥过来有别的事要处理,再说了她是市场策划吗?”把工作提到桌面上来说,我就无语对之了。

见莫向北把行李拖进房间后径直坐进了沙发里在那打电话,我也不好打扰,只能先去整理洗漱用品到洗手间,顺便也漱洗一番。虽然在飞机上有睡,但可能时差关系还是觉得很疲惫,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的在打,镜中的自己也睡眼惺忪的。

听着外边传来语声,我拉开门发现莫向北站在门口好似在与外面的人说话。

过了片刻他就让开了身,一名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我见状忍不住道:“我不饿。”飞机上有飞机餐吃,国际商务舱的伙食很不错。但莫向北淡飘了我一眼,丢来一句:“我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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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莫向北说:我饿。是不是可以浮想联翩?哈哈

第49.假公济私

微微一怔,在来时我有查过时差,这时应该怎么也得有下午三四点了吧,所以他是一直等在机场外准备接我的,然后却因为我这边出现了问题而滞留?我不自禁地跟着走了过去,看他在把餐点从餐车上拿下来放茶几上又去帮忙,但在我手刚伸过去时他就轻幽地看过来:“不是不饿吗?”

我有点讪讪地要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拽住拉着坐进了沙发里,掌间微微一握又松开了继续去拿食物下来。其实很少看他亲自动手来弄这些,即便是当初与他在一起时,这刻看他神色认真的样子有些移不开目光。

就在我出神之际听到他云淡风轻地调侃:“是突然间觉得我很帅怎么都看不够吗?”

我的脸一红,连忙移转目光。心说他的脸皮真有够厚的,哪帅了?片刻听见身边在叮当响,是他在用刀叉切着牛排,姿态优雅之极。很快牛排全都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方方正正的,又看着逐渐少下去,原本因为疲累而没有食欲但抵不住这般近在咫尺的诱惑,不觉间吞咽了下口水。声音本是很小,但在静谧的空间里却显得突兀,赢来身边男人毫不客气地闷笑声。

刀叉叉着一块牛肉送到了我嘴边,我的视线落在那骨节分明的手上,那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手指修长而白皙,顿停两秒刚张口他却把刀叉缩回而牛肉送进了自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