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和你来日方长(189)+番外

他嘴角的弧度渐渐敛去,幽眸看着我,“你何时成了哲学家了?道理一套一套的。”

最后他还是问老板买了五斤杨梅,并且让洗好两斤用盐水泡过,上车时他把那余下三斤放在了后备车厢里,洗好的就搁在手边。

竟不知他如此喜欢吃杨梅,沿路边开车边吃着,很快那两斤杨梅就见底了。但他也没有再来试图与我搭讪,上午潭边的轻松平和以及后来偷杨梅时的笑闹,仿佛随着我们离开那个地方就都消失了。

也许这便叫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车厢内气氛太过沉闷,我翻出口袋中的手机想找本书看看来打发时间,却见竟有两个未接电话。习惯把铃声调成静音振动,但是这两通电话一个是昨天夜间,一个是上午潭边,我却因睡着都没感觉到震动。来电显示是同一个人,但号码很陌生。

我略一迟疑,还是发了条短信过去:有事吗?

对方回得很快,立即有信息传过来:季苏,是我李晟,这是我在b市的号码,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我没有立刻回复,因为目光落在那座城市名上,忽而抬头凝向前面莫向北的侧脸。不是我敏感,而是b市这座城市太过敏感了,它不仅仅因为是帝都,更因为曾经这座城市埋没了我所有的情感。犹然记得那晚在会所里,李晟被他们放倒在地上,而他强势地来灌我酒,当时我问他们与李晟有什么仇?他没有正面回答我,但是陆少离却说了句:离得这么近怎可能没关系?

离得这么近,不过三百公里而已。所以李晟说会离开几天是去了帝都,他去那为了什么?莫向北为何明明已经将李家推了入了河,吞并了明知是空壳的嘉橙,又还牵着李晟这条线不放?是否答案就在这里!

手上传来震感,我低下头去看,是李晟见我一直不回应又发来一条:怎么不回话了?不方便?我连忙打字:不是,手机刚才信号不好,你的信息到这会才收到。

想了想又发了一条过去:你怎么去b市了?

李晟:过来找我姑父商量点事,等martin动手开始操作时这边就也要部署了。

我的手轻颤了一下,打字都不太利索了:部署什么?

感觉即将触及到某个秘密,离了就一步之遥,等着手机震动时的心都是悬在那的,多一秒都是煎熬。也不知是否我的错觉,这次李晟比上次回复的时间要长,是在详细陈述着他部署的内容,还是......我这般直白的问法引他起了疑心?

终于手机再次震动,他的信息回了过来:季苏,之前我不是跟你提过那件事吗?在手机里也说不清,等我这边安排好了回去再跟你细说。现在墨丰这条大鱼已经上钩了,暂且先再养养,免得陆少离起疑心撤退。不跟你说了,刚才姑父打电话过来找我谈事情,有时间了我再给你电话。

我将他这条信息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他言辞里没有对我有怀疑才暗松了口气。

到底,李晟的姑父是谁?

车停时我还沉浸在思绪中并无察觉,突听莫向北的声音从旁传来:“你在想什么?”

立刻回过了神,转头便见莫向北在车门边,而车门已经被拉开了。对上他的视线时眸光闪烁了下,轻声回:“没什么。”

我钻出车子见已到了停车场,便以为是回到了公司。想及昨天还余留的评估报表,一会上楼了还得做完交给他。可走进电梯就觉不对,嘉橙大厦的楼层一共是25层,而这部电梯显示最高数字是18层,难道是走了另外一部电梯只到第18层?

我站在角落悄悄看了一眼莫向北,见他神色平静如常,没有半分异样,而且他按的就是18层。很快就抵达楼层,但电梯门开后却又有一道金属门紧闭,而在金属门上安置着一个密码锁和指纹仪,只见莫向北按上拇指在指纹仪上扫描后,就听到一个机器声音说:“指纹认证正确,请输入密码。”

他按下四个数字时,我心中微动,用的竟是......我的生日。

门被开启,一个宽敞而现代化的办公室呈入眼内。首先我脑中闪过肯定的判断:这不是嘉橙。嘉橙的18楼正是莫向北的运营部,断然不可能是眼下这幕场景。

而且从楼层立体来看,这个办公区虽然以开放式格局铺设并且空间很大,但不足以铺足一整层。果然见莫向北走至那张大的办公桌后的墙上一按,那面墙板就向一侧移动。我看见了里面的格局,是独具简约风格的居室,与会所那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原来他将这整座楼层一分为二,一半是居所,一半则是办公区。

alert-c

>偷杨梅,被狗追......咳咳,这是莫向北的套路啊

第182.没有舍弃

他回过头来问:“你要洗澡吗?”我下意识地摇头,他也不勉强,只淡声道:“那你先在这做事,电脑在墙边。”我侧过头看那台被巧妙镶嵌在墙内的电脑,显示器的屏超大,主机是白色的,看起来十分的酷炫。

回转视线时他已经不在那处,这里如果是专属于他的话,气势是挺足的,但这么大一个地方就住了一个人,也委实太过安静些。把中间这堵墙拆了,恐怕站在门边说话都能有回音。

我敛去杂念走至那台电脑前,但是原谅我对这种高科技机箱的陌生,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在哪开机。所以莫向北一身清爽地换了衣服走出来时,我还蹲在那摸瞎。

一只手从后伸到我面前,在主机的整块面板上一按,蓝灯亮了......

我不由发窘,就说怎么找半天也找不到按键。然而,更神奇的是随着面板一圈的蓝灯亮起,就像触动了机关按钮似的,那白色的机箱彷如点亮的天梯层层蓝光亮起。

脑中不受控制地闪过水晶城堡,不由自嘲:现在是看见蓝色就特别敏感。

屏幕很快亮起,莫向北在身边问:“昨天给你的邮箱帐号还记得吗?”我点了下头,他又道:“那就继续把昨天的报告完成吧,下午五点以前能交给我吗?”

我没动,将疑问道出:“这是什么地方?”

他讳莫如深地看着我反问:“这重要吗?”我不由失笑,正视他的目光说:“当然重要。与我签约的是嘉橙集团的前董事长李修成,即便是后来公司易主、合同转让,那我的工作地点也应该是在嘉橙。所以假如是公事,我认为回公司去做为好;假如是因为私事,那也最好不是在这种私人场合,毕竟我明年就要结婚了,我不想anthony知道后产生误会,所以还是有必要避嫌的。”

“你是觉得不拿这个男人出来刺激我一下就不舒服?”他的语气虽不善,可脸上却没怒意。对他我也不惧,只就事论事地回:“不是刺激,是提醒。”

他轻哼了声便转过了身,将那扇连通居室的墙给关上便站到落地窗前,语声浅缓:“这里是墨丰。”我微微一愣,并不是没有想过,但听他主动道出还是感到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