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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来日方长(109)+番外

但我这时怒火中烧,毫不犹豫地牙齿用力咬了下去,他吃疼地顿了顿,却只将我压得更紧并不肯退开,转而口中便有一股腥甜伴随着唾沫。

他如困兽一般将我紧紧锁在门板与他之间,抵死纠缠伤害就是不肯放开。

等到我真的因呼吸不顺而不停抽气时他才松开了人,我抽出被桎梏的手就朝他挥去一掌,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他愣了愣,没有想到我会出手打他。

我挥了一掌后也觉手掌发麻,刚那是用了全力。对他低吼:“莫向北,你给我滚出去!”

他眼神一厉,再度抓住我刚才放肆的手而反剪在身后,然后用身体重重压住我说:“苏苏,我不会出去的。当蒋晟半夜打电话给我说好像有在公寓这边看见你时,我就疯魔了,找了你半夜才找到这里,我发誓绝不可能再任由你走出我的视线。”

我听得怔住,他会突然出现不是刚才我所想的?“蒋晟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他不知道,昨晚他有过来帮我拿东西,看到有个人像你也没说,直到大半夜了想起来才打来电话。我几乎把这周边所有的酒店都找遍了,连机场和车站那边都让人在守着,最后在公寓楼前发现购物袋,里头是你喜欢吃的那种泡面,才赫然领悟过来你就在这里,就在身边。”他低下头,把脸靠得很近,额头抵着我,似乎有看到波光在他眼中闪过。

不知是他垂沉的眸色变化还是......浅浅的泪光,他说:“苏苏,不要离开我。”

以往只要他这般说着软话我便投降了,可这刻心头涌出的只有浓浓难过,我轻声问:“莫向北,我们还有路可走吗?”他深吸了一口气,答:“有,谁敢挡路我就折了谁。”

我弯起唇角,“你看你,连说这样的话都没以前霸气了。”

他拿头拱我脖子嗡声问:“要怎样才算霸气?”我想了想说:“眉毛一扬,嘴角微弯,语气很拽很拽,酷酷帅帅的。”说完我自己先失笑,但笑着笑着泪就涌了出来。

忽然发现,我其实好喜欢那样的他,强势的让我从心底里感到喜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些失落又有些祈求的。

我轻轻地说:“莫向北,我们分手吧。”这句话昨晚我在他的楼下仰着头对天说过,以为不会有机会亲口对他说,但是他在这里,我得告诉他。

他没有动,脸埋在那里沉默着。

“其实你早就决定动楚桥这步棋是不是?她一直在你身边,貌似与陈华浓好但其实她从来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因为有楚家做后盾所以你敢拿自己去搏。但就是搏赢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所以楚桥就是你的后路,所以,”我顿了顿,“莫向北,你我都清楚——我们已经没有路可走了。”

如果因为我而失去了楚桥的帮助,或者说失去楚家的撑腰,那么这盘棋无论莫向北下得再大都是满盘皆输。他父亲已经被对方拿捏在手上,老爷子的人脉不足以能帮他撑过这条坎,只有他了,他是棋局最后的将,而今也冲至战场。

当初莫父来找我,说得是——他很难。

当时我错认为是说他在外面各种筹谋还要兼顾我,所以我在老爷子的提议下没有犹豫的就走了,为使他无后顾之忧。

但其实他的难是左右为难,我的存在已经不是后顾之忧这么简单,是成为了他成功道上的最大障碍。楚桥知道我与他的所有事,她再大度也不可能容得下我,更何况莫向北深知我不可能会同意站在那见不了光的背后。

莫向北忽然抬头,黑眸湛然幽沉,莹莹的波光已不见,他说:“我不同意分手。”

当把话说开后再被他锁定在视线上感觉无所适从,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被他死死扣住,手腕箍到发疼,我忍不住冲他低喝:“你放开我!”

但他却看着我,发了狠地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我的泪终于绝提,仰起头吼出声:“莫向北,你到底想怎样?你一直把楚桥放在身边,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从始至终都与你是好的,你把我当什么了?啊?把我当什么了,随便玩玩的小三吗?现在正宫入主,我为你们让道还不行,你还要来纠缠我!莫向北我告诉你,我们完了,我们没有可能了,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我跟你从今往后再无瓜葛,各不相干!”

吼到最后我的嗓子都是嘶哑的,眼泪鼻涕哭得满脸都是,极其狼狈,也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想要痛就痛这么一回吧,痛完就可以放下了。

沈熹到底还是插了一把刀在我心头,他有意说那些话表面看来我无动于衷,可是怎可能无动于衷,这些事一件件都萦绕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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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苏苏,我爱你

忽而头晕目眩,是生病的乏力以及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进食所致,整个人都发软地往下瘫倒。被他及时抱住然后提起,却也不转移地方,就将我压在他的身体与门之间,承载了我全部重量,听见他在耳边坚定地说:“苏苏,我不会给你机会摆脱我的。你也不要听信了别人的话而妄自菲薄,我待你什么时候像待小三了?关于楚桥,这时我没法给你解释太多,你要信我,更不要与我分清界线。”

他是什么意思?我捕捉到他最后话中有话,但是那太飘渺捉摸不到。

楚桥的名字在我脑中划过就觉汩汩生疼,脱口而出:“昨晚你们一同回去了。”他眉眼一挑:“你就躲在旁边是不是?我就猜到那购物袋是你落下的。昨晚我喝多了,她送我回来。”

但是她整晚都没有出来......这话我没有再说出口,因为或者他可以有千百种理由来解释这件事,可我仍然还会介意。以前楚桥跟在他身边不会去往别处想,但是现在不同了,她除去助理的身份外还多了一重更重要的关系,哪怕他们在那间公寓没发生什么事,也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

我的不作声让莫向北以为心防已松,他稍稍松了力道把脸贴着我,“苏苏,你是我最后的坚持,没有人可以挡着我们。你不知道昨天我看着你一步一步走离我时心有多痛,我与他们斗都从来无所畏惧,但是昨天我第一次体味到恐惧是什么滋味,也明白一件事,”他顿了顿,沉郁的嗓音一字一句撞击我的耳膜:“我无法失去你。”

我泪流满面,当时走得看似潇洒的我何尝好过,失魂落魄中还要迎接沈熹的故意挑衅,然后让他把刀插进心窝还得忍着疼装作满不在乎。

就在我晃神间,忽而听到一个似近又远的声音缓缓钻入耳中:“苏苏,我爱你。”

我心头一震,呆呆地抬起眸,泪将视线模糊了,用力地眨掉试图去看清眼前这个人。消瘦了的他使得轮廓越加深邃,尤其是那双黑眸深幽而湛然,灼灼看着我里头满是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