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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在锦瑟华年(53)

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眼也没抬地说:“事情得追溯到去年我过生日那天,所有人都喝多了,包括我,当时是一个人在包厢内室里休息的。突然有个女的推门进来,说菱子喊她送酸奶给我解酒,我不疑有他就喝了。之后张勇进来发酒疯,被菱子发现,我挣脱了跑出去。这事到后来张勇说那酸奶有问题,由于事情过去了,也不可能去追究是谁买的。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菱子根本就没叫那女的送过酸奶给我。”

说到此处,我抬起眼:“这件事除去菱子和我以及张勇知道,试问,钱薇是从哪得知的?”

恐怕那天江承一捧着花来包厢找我,然后我们在走廊里的对峙都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印象中记得,正是那之后两个包厢合并在一起玩的。

人心真的很可怕,在我对人还没一点防备心,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存在时,人家却已暗中把手伸向了我。那背后的意义,目的是什么,只消细细一品就让我心惧。

我的态度并不咄咄逼人,语声也很轻,甚至目光中没有半点质问。

但江承一的眼神中流露了惊慌,他几乎是立即从对座移到我身边环住腰,“小芽,别这么看着我。当初钱薇说是她也刚好在你生日会的包厢里,然后在林菱推开内室门时,看到张勇压着你。所以......这些不重要了,刚才是我不对,不该那般质疑你,实在是被她给搞烦了,已经打了我一天的电话,就一直来找我哭诉,说要找你当面对质,她那般理直气壮,哪里会想到这里面有文章在内。”

听完后,我再忍不住心火:“那行啊,你把她叫出来,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不要脸呢?”搞得好像还是我理亏了,真拿我当面人是不?

江承一将我压在怀中劝:“别气了,回头这事我会找她算账。”

“你还要见她?”我低吼。

他一看我情绪不对,连忙说:“不见了,以后都不见。我早就烦死这女的了,现在更恨不得冲过去揍她一顿。”

我嗤之以鼻:“你拿什么立场揍她?而且你是男人,她是个女的,你打得下去?”

江承一讪讪地没了声。

恼意没消,懒得理他,兀自心里琢磨这事。其实菱子也就是怀疑吧,隔了这么久根本就没证据了,这也是钱薇理直气壮的原因。菱子虽脾气火爆但不是无脑之人,肯定没直接道出生日那件事,而且那事还关系到她的张勇。

上回因为钱薇胡乱造谣跟江承一关系密切,我独自暴走离开同学聚会这件事,当是在圈子里无人不知了,肯定会有多嘴的传到钱薇那。估计这会她敢一直找江承一哭诉,定以为菱子打她是为这事,还想着江承一出面来替她说话呢。

想到这我就不由瞥向身旁默不作声的人,手伸到他面前,“拿来。”

他错愕地看着我,不明白我意思,“拿什么?”

“你的手机!”

等江承一把手机递到我手上后,直接在他的通话记录里找到钱薇的名字,把她给加为黑名单,并删除有关她的所有通话记录。然后又去翻他照片存储,总算没找到堵心的照片,这才把手机丢还到他面前,冷冷地道:“这样不就行了,她还能骚扰到你?”

江承一把我往身边揽了揽,下巴点在我肩膀上,“丫丫,别生气了好吗?”

我横了他一眼,轻哼了声。其实刚才冷静了后,火就渐渐消了,他是被蒙在鼓里的人,有那反应属正常,尤其菱子还是以我名义去打钱薇,换成别人也会想到这上面去。可要说不介意,我也没那么心胸宽广,别人误会还不要紧,可他是谁啊?我最亲密的爱人!

闷闷地问:“我在你眼中是暴力的人吗?”

他立即答:“不是。我当时的想法是,你跟林菱不是刚和好嘛,然后你们在聊天时可能聊到了她,言语上或有微词,使得林菱在看到她时出手打人。”

我想了想,其实他这么判断也没错,确实是在我与菱子和好后事情摊开来,才让菱子从中得到讯息去推断根源。不想再在这事上纠结,岔开了话题去。

事后在饭后散步时,江承一突然道:“丫丫,你放心,我跟那女人以后都不会有交集了。”

斜飘了他一眼,他也看过来,“秦何跟她好了,听说是年底打算结婚。”

我挑挑眉,秦何是另一个县的同学,毕业后照过一两次面,好像也在搞医药,江承一有打过交道。撇了撇嘴,颇为讽刺地道:“你们男人这都是什么眼光!”

江承一露出乞怜的眼神:“别一棒子打死所有男人,我可对她从没有过想法。”

☆、71.一场闹剧

有些事往往不是你想不去理会,事情就不会来找你的;而有些人则总喜欢在你已经遗忘时,又再冒了出来。在风平浪静中度过几个月,一张结婚喜帖飞到我这,以秦何名义。然后江承一那也收到了喜帖,以钱薇名义。

原本估计江承一打算将那喜帖给毁尸灭迹了不让我知道,可偏偏秦何在给我送喜帖时多嘴提了句。然后我就打电话给江承一了,没给他多费口舌的机会,开门见山就问:“钱薇是不是给你送请帖了?”

那头明显滞了下,我索性都交代了:“秦何给我发了,提到了你。”

然后江承一立即表态:“丫丫,我没想去。”听我不作声,他又试探地问:“咱们都不去吧。”我不由笑了,“为啥不去?做亏心事的又不是我们,虽然我跟你各收了一张喜帖,但咱算一家,红包就出一份。”对那种人,没必要花多余的钱。

“嗯,一家。”

本没觉得什么,但江承一重复了那两字,脸不由红了。

到了那天,我跟江承一早上碰了头,就一路开车前往婚礼酒店。路上看他时不时去看手机,我就问他你看什么,他说找酒店地址。

当时收到喜帖时,我也就飘了一眼,并不记得是什么酒店,于是把他手机拿过来说帮他百度地图找。等输入酒店名称开始导航时,发现那酒店还挺远的。

然后等终于抵达时,不由惊诧,看眼前的“酒店”怎么也不像是能摆得下几十桌样子的地方啊,就是一家小规模......饭店。

江承一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笑着说:“这不是正式的婚宴,就是回来请下我们同学。”

“那还送请帖?”我瞪大眼。

他轻轻一笑,没有接话,但那笑里蕴含深意。不是我心小,而是觉得这事八成就是钱薇的主意,为啥?一来是为炫耀她嫁出去了,二来是为在同学这边收份子钱。

若是她知道我和江承一就合起来包了一份300块钱的红包,不知她作何想?

进到里面随意一览,我不由嘴角抽搐,一目了然可看到堂内就摆了两桌,真可谓精打细算啊。已经有不少同学到了,看我跟江承一一块进来,全都心照不宣地在笑。

我也不忸怩,找了位置坐下,送红包的事有江承一去做,用不着我。在进门时,新郎新娘是站在门口的,于是自然已经打过照面。我将钱薇仔细看了看,硬是没辨认出来到底她是不是去年给我送酸奶的那位,原因是今天她那脸上像刷墙一般刷了不知多少层,白得吓人,眼睛的妆化得那叫一个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