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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280)

我点了点头,如此安排其实abble已经和我细说过了。

汽车停下时我把头探出窗外看了看标牌——时光,很文艺的名字。

咖啡店里熙熙攘攘地坐着几桌客人,面前点了一杯咖啡,捧着本书埋头而看,很是清闲。有位姑娘看到我就跑过来,惊喜地说:“alice,he说你今天回来,还真的是呢。”我冲她笑了笑,何知许应对了两句就将她打发去做事了,随后引着我走向后屋。

他先打开了一扇门,就站在门口对我道:“这里以前是宿舍,前阵子我让人改了设计,你先暂时住在这里。那里有一个箱子,是你以前住在宿舍时候留的东西。”

接着又带我进了第二扇门,这是一个类似于办公地方的休闲室。等我在沙发上坐下后,他就撩起浅蓝衬衫的袖子竟开始磨咖啡豆来了。很快,一杯香浓的咖啡放到了我面前的茶几上,我微愣着看他,下意识地说:“之前都没喝过咖啡,abble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他浅笑了下道:“不用担心,我不会跟他告状的,这是欢迎你回来‘时光’的接风咖啡,拿铁、全糖,是你喜欢的味,也是你以前用的杯子。”

我迟疑了一秒就端起桌上白色杯子轻轻在唇边抿了一口,一股甜中带苦的滋味在唇齿之间散开,我的眉毛立即松散了。原来有种味道是可以集合苦与甜的,人间五味我沾了两,还是这种极致的口感,真是赚到了。

杯子不大,几口一抿就只剩半杯了,瞥到他又端了一杯过来满的,忍不住问:“是不是也给我的?”他掀起眉抬眸,“怎么?还想喝?”我很诚实地点头,并且把自己杯中的都喝完了,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上那杯。

只见他失笑了下,把杯子递过来,口中却说:“不过我得提醒你,口感不太一样。”

岂止是口感不太一样,根本就是太苦啊。我喝了一口,顿然整张脸都苦的要皱在一起了,连忙把杯子甩放在茶几上,却不料力道猛了,杯中的咖啡溅了他一身。浅蓝色衬衫上立即就星星点点的咖啡渍,我顿时懵在那了。

何知许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狼狈,苦笑着调侃我:“你这是跟咖啡撒气还是跟我撒气呢?我可有提醒你味道不同啊。”

我有些慌张地低头,手指绞着手指磕磕巴巴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那么苦...所以不小心溅到你身上了。”

“不要紧,逗你玩呢。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换一件衬衫。”

看他起身走向酒柜,将酒柜往旁一推才发现原来里面还有一间休息室,这隔间做得可是巧妙。很快他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出来,我正在捣弄那台咖啡机,听到他问:“你在做什么?”

头也没抬地答:“我把你的咖啡给洒了,给你重新泡一杯。”

默了一瞬他问:“你会?”我手上顿住,茫然侧头:“不是说我在这里工作过吗?为什么我连泡咖啡的程序都不记得了?”他将我推至身旁,一边接手了余下的活,一边道:“你以前工作并不参与泡制咖啡,就是有操作也是外面那台简式机控器,我这台是私人专用,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话是做不来的。不过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咖啡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必须是将咖啡豆磨研精细,这个活机器固然能行,但手工的口感会更好。”

我愕然看着他:“刚刚那咖啡粉也是你磨的?这么快?”

他失笑了下,伸手在我头上轻揉了揉道:“傻!哪能这么短时间就磨好,在去接你之前就预先磨在那了。”我摸了摸自己后脑,还真是有些秀逗。

做咖啡的教程没有持续,因为门外有人来找,何知许放下了手上的磨研工具就带我回到隔壁房间,临走前嘱咐我先休息一下,等他回来一起午餐。

不过中午他没有回来,只让那个叫lisa的姑娘给我买了饭。近来养成了午睡的习惯,所以饭后就躺卧于床,一觉醒来浑噩不知什么时间了,推门走了出去。

相比上午,下午时光的生意要好很多。在座的有西装笔挺的精英,也有情侣,目光划过某处发现有一张空片区,忍不住慢慢走了过去。等到走近后,才看到那墙上挂了很多幅画,每一幅画都很熟悉,因为是我画的。这是时光为我辟的一个角,就连桌上还放着画纸与画笔。

我坐了下来,熟练的拿起笔却顿在纸上很久也没有画出一样东西来。

“为什么不画?”头顶传来温声询问。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269.羽(1)

我抬起头,见何知许不知何时站在了身旁,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要画什么。”他拉开我身旁的椅子坐下,目光落在空白的纸上道:“这不像以前的你了。”

“以前的我是怎样的?”

他轻笑了下,缓缓说:“你会随手执笔而画,窗内的人、事、物,窗外的景,都会成为你画中的主题。我很喜欢看你专注画画的样子,就如那句话说:你在桥上看风景,桥下的人在把你当成风景。”

我本细心聆听,却在听到后半句时慌乱地低了头。握着笔的手有些无处安放,想要松开又不由自主地紧紧牢握。沉默半响听到耳旁提议:“如果实在找不到要画什么,不如画我吧,认识你这么久,你从没给我画过肖像画。”

我慢慢抬起头,仔细看他的眉眼,点头。

手指因为曾经失去知觉而变得没那么灵活,几次笔下都滑开,线条变得紊乱,想要重新拿纸再画可在何知许的目光下又觉得此举太丢面子,就只能硬着头皮画下去。

期间他有让lisa送来两杯咖啡,我只抿了一口就没再喝。因为那味道与他亲手泡的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心中微愣,似乎......我在依恋那杯拿铁的味道。

画作完成时抬起头发现天已经暗了,而店里的客人也都走了,就连lisa她们都下班了,只在厅里留了一盏灯。何知许没有再坐在位置上,他正在吧台后微低着头,应该是在清点今天的账目。似乎感应到我的目光,他抬起了头看过来,只一瞬就起身出了吧台向我走来。

到得近处也不问只低眸看我纸上的画,转而嘴角扬起了笑:“小愿,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我有些赧然地道:“太久没画,生疏了,把你画丑了。”

何止生疏,线条过硬只能靠阴影弥补,使得他一半的脸都在阴影里了。

何知许倒并不生气,一边将画卷起一边道:“别气馁,你的画工和手感都在,以后每天都画上一幅,会找到感觉和笔法的。”

“那这画......”我指了指他手上的画卷,见他直接用一根皮筋将它给宽住,然后说:“画的是我,自然放我这。”

夜里醒来时张眼幽黑沉静,愣神了数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哪。不熟悉的格局与不熟悉的空间气味,使我极度不安地慌了神,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拉开门夺门而出。

口中无意识地喊着:“abble,我要找abble!”慌不择路,连门都寻不到,哐当一声响我撞倒了一张桌椅,响声将我吓了一大跳。随即眼前一亮,头顶的灯突然亮起来了,我看清了大门冲过去,却在半途被拦腰抱住,耳后急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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