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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218)

古羲向上攀爬的身体蓦的一顿,在四十多米的高处朝下看来,而在这时已然不用我说了,因为在他头顶正上方的那具棺材正在往外移,被卡在洞口的梅九姑也已经强钻入内了。

我的呼吸骤然而止,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具棺材摇摇欲坠,下一秒就对古羲兜头而砸。五十米的高度,无论是一块石头还是一具棺材,砸落地面的时间也就三四秒左右。

轰然的沉响敲砸的不是耳膜,还有心。

不可能的,心里有个声音在否决着眼睛看到的事实。棺材从那么高的位置坠落而下,并没有完全散架,只是好多地方裂开了,而崖壁之上也不见了古羲身影,很明显是被它给砸落了下来,可看那棺材与地面之间无缝,不可能是被压在了底下。

童英这时顾不上祝可了,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但当她到近处时又嘎然止步。

因为从棺材背后缓缓坐起了一人,正是让我心跳几乎停止的古羲。他的脸色很沉,抬眸看过来的眼神里有了戾气,只听他从齿缝里迸出三字:“敢阴我?”

话是对祝可说的,也在话落的同时他如一头猛兽般朝着祝可急掠而去,却在半路被道非给阻截住,两人在半空中对了一掌后分开。古羲沉怒而喝:“你以为你挡得住我?”不由分说就一拳凌厉而挥,却趁着道非向侧避闪,他从另一侧抽身而过。

这途中有越过我身旁,我感受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煞气。

而下一瞬,他的右手已经如铁钳般掐住了祝可的脖子,那根黑笛被他左手而夺,并且眨眼间就被他给徒手折断,弹起的竹片不偏不倚地划过祝可的脸,立即一条血痕出现。

不只如此,她的双脚慢慢悬空,然后不断抽搐,她被古羲给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窒息使祝可面如死灰,她竟没有试图要去掰开古羲的手,反而唇角挂着一抹自得的笑。

“古羲......”我忍不住轻唤出声,他这般震怒还是头次见。虽然刚才差一点就被那具棺材砸死在崖下,可是以他以往雷打不动的脾性不至于如此怒形于色。

卡在祝可喉间的掌还在使力,根本就没听到我的唤声,我看这势态真像是要生生将祝可给掐死,而且祝可已经在翻白眼,濒临死亡边缘了,本能地跑过去拉住他的右臂。

却是心中一惊,他身上怎么这么热?我往前多迈出一步去看他的脸,他也蹙了眉来看我,语声酷冷逼问:“连你也要阻止我吗?”愣愣地盯着他,应该说是盯着他的眼睛,我又一次看到那双眸里有火焰在燃烧了。

脑中有什么闪过,下意识去看他肩头,黑色的星空t恤在领口处有些微破裂,只能看到后颈往下位置似有火印。我想不通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像在幻洞中一般?

噗通一声响拉回我飘离的思绪,侧转过视线,发现祝可已经被不在他手上,眼神专注地锁定我。眼皮下,祝可并没有被生生掐死,还留了一口气在地上身体抽搐着。

下巴被炙热的指尖给抬起,迫我与他对视,看着那越凑越近的脸,自然没有忘记他在幻洞内突然变这样后对我所做的举动。生怕他在这人前也不管不顾地要亲下来,急忙用手去抵住他的唇,却被他在掌心用牙磨了磨,我立即缩回了手,感觉整个手都被他感染地发烫。

他在离我一寸处顿住,目与目相对好一瞬,倏然而笑:“多美的一双眼睛。”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217.毒与死

我心中一突,察看他的神色,迟疑地要求:“能让我看看你的背吗?”他牵动唇角:“当然。”还果真背转过身来,把后背留给了我。

因为我们是站在人群之外,祝可也被他甩在了前面,所以这刻只有我一人是正对他背的。指尖触及他皮肤时发觉已经没之前那么烫了,心中一紧,不再多犹豫地去掀开他的t恤。

但见他的皮肤发红,可没有一点图案印记,直到我将他衣服掀起到背脊中部时刚好看到有图案一闪而逝。我急忙去扯他领口,从上往下看肩膀,发现就剩了一块很小的火印,但也在眨眼间都消失了。

惊奇已经不能形容我这时的心情,应该说是震撼。

首先我确定了当他眼睛里有火焰出现时,背上确实会出现火印图案;其次这个图案会在短时间内从下往上消失。

“看够了吗?”清冷的语调幽幽传来,他背转回头,黑眸湛然,火焰已经消去。他又恢复成冷静自持的样子,如上次一般,好似刚才的变化只在我意念之间。但是我看他眼神里的邪恶并没散去,只见他凑近到我耳边,“想看等回去了脱光了让你看个够。”

我身体僵了僵,忽略那邪恶的话,低声询问:“你知道你刚才发生什么事吗?”

他稍稍退开了些距离,飘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祝可,“你说得是她,还是从崖上落下来?”

这说明他并非神智不明,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那你知道......”我想到祝可就在近处,不想让她听到,所以抬手指了指他的眼睛,“知道吗?”

他眨了下眼,只说了一句:“我没有失忆。”

我顿时心领神会也更感惊愕,但碍于不是细问的时机。古羲的眼神也是在暗示我这事暂先放一放,等单独相处时再谈。

他回眸的一瞬,前方诸多双眼睛都在看着这边,连秦舟也在问:“你小两口情话说完没?”

不过古羲并没去看他们,而是低眸沉看祝可。虽然这时他身上的戾气已经褪去,但我依然觉得那眼神很危险。

隔了这么一会时间祝可已经缓过气来了,嘴角再次擒起一抹讽笑,并且与古羲对视了道:“古少想以我墨族人作挡板,我身为墨族这一任族长绝不能袖手旁观。现下也算公平了,一荣俱荣,一亡俱亡,所有人都等结果而视之吧。”

听她所言我抬头去看那崖下,顿然明白她的意思。

当年墨族父辈人是因开启棺材而相继中毒,至夜半而死。其中有直接接触棺材的,也有并没接触的,那显然青龑并非单单只是靠皮肤的接触而致人以毒,它应该还被尘封在棺内,眼下那具被梅九姑等人推下的棺材摔落悬崖也摔裂开来,里头的气息早已弥漫至每一个人的鼻息之间,所以这刻在场之人都逃不过。

秦舟反应也快,口中骂道:“你爷爷的,阿羲,她不光是坑了你,而且坑了我们所有人啊,当真是最毒妇人心。”话虽这么说,可却不敢怠慢,立即捡起地上装了青苔的塑料袋,捏了一些在指尖眉宇深皱着送进嘴里。等咽下去后,他就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恨恨地道:“这是爷吃过最难吃的东西。”

随后他又走至河边拿杯子盛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下,等他做完这一切后把杯子抛向童英,并道:“英子,快跟着哥做一遍吧。”

童英接住杯子后先是侧目过来看古羲,见他眉色不动就毫不犹豫地跟着秦舟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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