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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140)

所以假如不是他坐在我身侧就让童英如影随形地跟着,刚刚也不同意让我和祝可单独睡一间。但听古羲肯定道:“他们害不了你,不过我要给一个假象他们以为能办到,要不然这么长的路途岂不太过无趣。”

我以为他笃定是觉得有他在,没人能再当着他的面来害我。于是转开话题问及童英的事:“童英是蛇毒都清掉已经恢复了吗?”

可他却朝我露了个凉笑:“以英子的身手还不至于连条毒蛇都察觉不了。”

我一怔,他意思是......立即回想之前我去寻找她身上被蛇咬伤的伤口并没找到,当时只以为是咬在了隐蔽处不容易被发觉,但后来秦舟也就只帮她打了一针血清,却没有要对伤口作出处理。所以,童英被毒蛇咬伤致昏是假装的?

可这是为什么啊?假如说要暗中对谢泽与祝可监视,那也不需要让童英这般以假乱真吧,一定不是遮的谢泽的眼。我兀自揣测了问:“你是不是觉得他们与羽还有着某种联系,所以故意让童英假装受伤?”

“不是觉得,是一定。”古羲深幽而道,“以他的心机城府,断然不会把所有重心都放在一个谢泽身上。现在我就和他下一盘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棋,看抵达云南时孰胜孰负了。”

我似懂非懂,听懂了表层意思,往深里去看他的神色也不大会讲于我听。古人云:观棋不语。既然是这样,我选择沉默了不多问,反正有他在安排也不用我来操心。

一夜相安无事,隔日清晨大伙在楼下齐聚,唯独少了童英。秦舟称她可能要送医了,因为昨晚毒素“感染”发烧一整夜。等到启程秦舟把人背下来时我发现童英的脸确实酡红而苍白,气息似乎也很弱。

悄悄瞥了眼谢泽,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刚好被我看到。

回到车上时我留在了后座“照顾”童英,在将她的头抬起放到我腿上时,我注意到她微眯开了眼,展露出来的目光是清明的。猜测大约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她看起来这般萎靡不振的,我不动声色地保持沉默,童英又再闭上了眼。

今天天气突然转了阴,灰蒙蒙的看着是要下雨。果然开了两个多小时就有雨滴落下来,而且很快就变成了磅礴大雨,看着车窗外模糊影像,我的心头不由添上了一层阴霾。担忧在这种恶劣天气下开车,会很不安全。可担忧归担忧,当车子突然倾斜时还是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咚的一声,我的头直接撞在了车门上,并且身体从座椅上要翻落,但就在我连同童英都半摔而下时,一股力量撑在了车板上。

我立即稳住身形,并快速将童英拽起来,朝前快速看了眼,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后面。

事实上车内已经乱了,谢泽和祝可摔趴在地上不明所以,而古羲在帮着秦舟猛打方向盘,刺耳的刹车声刮着耳膜。终于车子停住,车身也没有完全翻到,却以45度角的位置倾斜在那。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52.路险(3)

当谢泽刚要狼狈爬起来时就听到秦舟在怒喝:“不想死的就都不要动!”

心中一凛,听见祝可小声问出了我的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古羲头也没回淡淡道:“路面坍塌了。”

所有人都僵住,昨天开了一整天,到后面就进入了山道。山道狭窄,左侧是山体,右侧就是连围栏都没的山崖,这路面坍塌就意味着随时可能连车带人滚落山崖啊。

这时没有人再敢动一下,由于我们在车后也看不到前面的情形,不知道具体车子是怎么就倾斜在这了。雨越来越大了,车窗外完全看不清,如此下去这路面只会更加不牢固,必须得立即想办法才是。

古羲与秦舟之间眼神交流就能明白对方想法,第一步秦舟小心推开驾驶室车门,由于车子向那侧倾斜,车门只能打开二十公分的间距,他慢慢将身体钻了出去。第二步是古羲从副驾驶座往驾驶座上缓慢移动,这期间车身晃了一晃使得他定住了身。

就在这时突然谢泽阴恻恻地问:“不会是想弃车不管我们了吧?”话落就看见他伸手也要去移车门,可古羲一回眸,冰冷的目光直直盯着他,嘴里吐出让人慑缩而狠厉地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谢泽缩回了手,我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但从祝可惊怕的脸上可以大概想到这刻他的眼中也都是恐惧。因为古羲这话,我知道并不是在开玩笑,甚至冷冷地透着杀气。

等古羲坐进驾驶座后,我本以为他会像秦舟一般也钻出去,可看他稳坐在内不动了。而中侧门被秦舟从外给缓缓移开,这时无比庆幸开的是面包车,后面车厢的车门是移动而开的,否则怕往外推车门造成的震动会导致更深的危险。

车门被秦舟移开到足可供人钻出的空间时,一把将谢泽拽了出去。见此我心稍稍安落,这个定时炸弹在车上就意味着危险随时都可能发生。等祝可小心翼翼地也爬出车后,古羲回过头来看我,细细盯了我一瞬后问:“怕吗?”

我摇摇头,他道:“那坐好了。”

大概知道他要准备做什么,也了悟将可能会发生什么,但我心绪很平静。低下头去看童英,只见她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目光安静在等待。

相比起我,她更加信任古羲,即便真的下一刻古羲带着我们冲下山崖,我相信她也不会皱一皱眉头有任何怨言。

听到秦舟在车外大声嘶喊着:“一、二、三!”

三字一出来,就听到油门轰响声传来,倏而车身开始摇晃,下一瞬车子如箭一般飞了出去。在那几秒钟的时间里,我的心跳是静止的,呼吸也屏住了,直到车身重重一震,一个漂亮的刹车,随后车子顿停在了马路上。

悬着的心落地,拽紧的拳也松开,呼吸平复。

秦舟从大雨中跑上来,拉开车门第一句话就是:“能把面包车开成跑车的估计也就你了,太能耍帅了。”古羲轻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后来我撑着伞有下车去看过,只能说不知者无畏。在车里时看不见我可以无条件相信古羲的能力,但真正看到那塌的只剩一半的马路,以及深陷在泥坑里的几乎沉没一半的轮胎印,就觉胆颤心惊。

按理在这种暴雨天气下已经不适合再继续前行了,可有塌陷先例在后,谁也不能保证这块地方安全。山里就最怕这种天气,但凡山体坍塌就很可能会引起泥石流,所以最后决定还是立刻离开此地为好,不过开车的换成是古羲了。

刚才那番变故,唯一不受心情影响的就是秦舟。他甚至全身都还是湿漉的,头发也凌乱地搭在脑门上,居然上了车后就不停地在搜索讯号,但就是始终也没搜到,最后悻悻地放下手机嘴里喃喃:“还想把刚刚拍的视频给如意看呢,看来只有等晚点了。”

古羲问:“什么视频?”

“你刚刚的飞车视频啊,我可是冒着大雨在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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