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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128)

等到电梯门开时我又觉不妥了,我来找祝可还有理由可找,可带着古羲上门岂不是昭告天下要来寻事?所以走出电梯我拉着他吱吱唔唔地提出让他先躲在安全通道,他的黑眸寡淡地看着我,给了我四个字:“想都别想。”

并且不由分说就准确走至祝可门前按下门铃,我忐忑地趋步上前,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就见门从里面被拉开。竟然不是祝可开的门,而是她的那个男友阿泽。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古羲就突的动了,一脚踹在门上并且右手扼住了对方的咽喉,将人抵着往门内走。简直目瞪口呆,他这可真的叫......出其不意。哪里会想到连一句话都没说他就直接发难,祝可闻声从里面出来时也如我一般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状况。

阿泽在古羲的掌下被扼的话都说不出来,几度双手想往他身上招呼,可不知道为什么又缩了回去。祝可惊惶地看看古羲又再看看我,“愿愿,这是怎么回事啊?”

如此场面我能解释什么?只能保持沉默,任由那人发挥了。

事实上古羲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肆意横行的,就好比此刻,他将阿泽扼住咽喉抵在墙上后嘴角噙着一抹残意的笑道:“谈谈你是谁吧。”他连迂回都没,就单刀直入切向主题。

祝可一急就要跑过去被我拦住,古羲凉凉警告声在后:“不想他立刻咽气就呆那别动吧。”祝可被他气势吓住,拉了我的手来问:“愿愿,这个人是谁?”

我没有回答她,只怔怔看着她的手,如果说刚刚在握张倩手时我的手还是冷的,那这刻祝可的手比起我来可以算是冰。似乎有些事就明了在那,可我还是幽声问:“可可,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冰?着凉了吗?”

她一愣,下意识就抽回了手,眼神闪烁着说:“没,刚才在做冰镇酸梅汤,可能弄了冰块的缘故。”我没有再开口,指握成拳,指节握到发白。

身后噗通一声传来,我回转头去只见古羲松了掌,那阿泽因无力而瘫软摔在地上,几声干咳后就抬起头来,怨恨的目光直直看着古羲又来看我,眼中闪过若有所悟,只听他低哑着声说:“倒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想知道我是谁?问祝可我姓什么你们就知道了。”

我一怔,扭头去看祝可,她眼神缩了缩低声说:“他姓谢,叫谢泽。”

“你是布林镇的人?”我脱口而问,转而想到什么,姓谢、会蛊,他是......“你是老谢头的儿子?!”如果说前一个问题我还有些惊疑,那后一个问题却已是肯定了。

果然阿泽嘴角牵起讽笑:“倒不算笨。我阿妈告诉我了,说阿爹死了。镇上的人说是自杀,呵,我和阿妈都知道阿爹最有可能的下场是死于非命,但绝不会自杀。又听说谢老头被压死了,谢小琴烧死了,这许多事都是发生在你们两个外地人来镇上期间,呵呵,冤有头债有主,自然知道该上哪去找人要债了。”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42.红斑寇蛛

古羲似乎对他的身份一点都不惊异,只露出一抹冷笑了道:“哦?真是这样?那既然交代了,你这命也不用留了。”话落间就一脚踩在了谢泽胸口,踩得他痛哼出声,口中却还在威胁:“你敢杀我?她身上中的五毒药蛊没有我的解药,不出半月她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是吗?眼睛小不是你的错,是你爹妈生给你的,可眼力不好就不是什么好事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她的眉心可有一丝蛊毒的黑气。”

谢泽一听真就来看我,越看越惊愕,到最后他颤着声说:“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被解蛊了?我这五毒蛊不可能有人能知道啊。”

古羲冷哼出声:“五毒蛊?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不过就是拿了毒蛇、蜈蚣、蜘蛛、蟾蜍、蝎子这五种毒物混杂而配罢了,能有什么太大明堂?”

“你胡说!”谢泽大怒,“五毒虽是以这五种毒物配置,但蛇与蜘蛛的品种十分讲究。我用的是丽纹蛇和黑寡妇,都是毒中之毒......”

他突的顿住了,因为古羲在这时突然有个不该有的行为出来,他从裤兜里摸出了手机。我眼尖地看到屏幕是亮的,而且好像还与谁在通着话,只见他不忌讳地按了免提淡淡问:“听清楚了吗?”

居然立即听到那头传来一声低笑,我听出来是秦辅的声音,果然他那悠扬的语调响在半空:“阿羲,你真是个野蛮人。”古羲挑了挑眉,不耐烦地又问:“我问你听清楚了没,哪来那么多废话。”秦辅答:“知道啦,对了,黑寡妇是什么品种啊?”

“红斑寇蛛。”古羲报出名字。

“ok,等我消息吧,悠着点啊,可别真把人折腾死了。”秦辅奚落声中止在古羲挂断电话下,然后他神情自然地又把手机塞入了裤兜中。

界此别说是那谢泽懵了,就连我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但过片刻谢泽似乎想到什么,又来看我,越看眼睛就瞪得越大,终于怒喊:“你骗我!她的蛊根本就没有解掉。”可古羲却反问:“我有说过解了她的蛊毒吗?”

他没说。他是让谢泽看我眉心可有一丝蛊毒的黑气,然后让谢泽顺其自然地以为我身上的蛊被解了,事实上就连我都被古羲骗了。仔细去想刚才,就能明白五毒虽然是以那五种毒物配置,但唯独蛇与蜘蛛两种是有不同种类的,可能要解这蛊必须得明确知道下蛊的人到底是用的哪种毒物。

所以古羲为我解掉的蛊毒只是表象,可能只是压制了毒性在某一部位......我下意识地伸手在腰后脊梁骨处摸了摸,那里是当初最疼的位置。

目光忍不住凝向那始终背朝着我的男人,心头的某一处在寸寸变软,他做这一切是为了瞒天过海,诱谢泽说出毒物正确品种。唯有如此,才能配出真正的解药。

以前总觉得他心机太深,如若不开口,永远看不透他的心。有时候甚至行事手段过狠,不给人留余地,就好比刚才他在门外二话不说就对谢泽下狠手,我心中不是没有微词的。可是这刻所有摸不着的情绪都烟消云散,这个男人再狠厉又如何,我都已经心向他了;而且,他所有的狠都是用在恰当时分,干净残酷而效果显著,这一次更是为了我。

祝可从懵懂中缓过神来,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畏缩而内疚地看着我,“愿愿,我不想害你的,可是我瞎了眼认识他,根本就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她将衣袖拉起,一条黑线从她手腕处眼神已经到了小臂上,只听她又幽声说:“他说,如果我不帮他对你下毒,那就把蛊种在我家人身上。”

我沉了沉眼,祝可的处境在逼出谢泽身份时就隐约猜到了,但我却听出了她话中的漏洞。这漏洞不是指她说错或瞒骗了什么,而是......“你什么时候认识谢泽的?”

祝可刚一张口就听到谢泽寒声警告:“祝可,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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