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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124)

呃,他就住在我一个屋檐下,算不算是有联系呢。

见我点头,导师转忧为喜,慎重对我道:“那你一定要言辞委婉地跟他提这个事,假若古先生还有别的要求尽可能的替他完成,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和我说。”

回头我把导师最后那话咀嚼了下,觉得有歧义呀,什么叫古羲还有别的要求尽可能替他完成呢?怎么有种签了卖身契的感觉呀。心想这话可千万不能给他传达,否则他还不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呢。

祝可约我的是十二点,被导师留话耽误了时间,等我赶到那家川菜馆时已经快接近十二点半了。途中接了祝可几个电话来催促,连声说快到了。

本来还奇怪就我和她两个人,为何还要叫个包厢,可按着门号推门而进时脚下不由一顿,疑惑地抬头又看了看门牌号,是215啊,怎么里面坐着的是个年轻男人?

对方听到门处动静抬起头看过来,目光将我打量,我有些尴尬地询问:“请问祝可定的是这间包厢吗?”男人默了一瞬,才点头回应:“是的,她去了洗手间。”

心头一松,还好没有搞乌龙。但即便如此我走进包厢后仍觉尴尬,不知这个陌生男子究竟是谁,祝可也没在电话里和我提。拉了靠近门边的一张椅子坐下,两相无语。

这男人长相普通,皮肤有些黑,这么热的天居然还穿了件藏青色长袖衬衫。包厢里也没有打空调,我坐了一会就觉闷热了,但看他好似一点都不觉得,只低着头在弄手机。

终于这尴尬的气氛结束在祝可的高跟鞋声里,她走进来时脸上就绽了笑:“愿愿,你这个拖拉鬼,让我等到现在肚子都要饿死了。”我也笑,多时不见还怪想念的,看她满面春风地坐进男人身旁时不由挑了挑眉。

祝可会心一笑,双手圈住男人的胳膊介绍:“他叫阿泽,是我男朋友。”

我微笑着打招呼:“你好,我是常愿。”

对方看了我一眼点点头算作回应,祝可在旁解释:“愿愿,他比较害羞,今天还是被我拉着出来的。”看她神色里都是甜蜜,有些话就不言自明了。

难怪昨天会有个男声帮她接电话呢,看来也就是眼前这位了。

祝可想到什么起身拎起早就开好瓶的红酒边给我杯中倒酒边笑骂着道:“倒让你转移了话题,消失这么久也没个音讯的人必须罚酒三杯。”

我看了眼那深红的酒液,笑回:“罚就罚,不过你得陪我喝。”她知我所有酒中唯爱这红酒,即便是喝上一整瓶都不会醉。不过红酒是用来细细品茗的,而不是像啤酒一样灌的,所以三杯下肚,只觉嘴里全是苦与涩,舌头都想打结了。再看祝可那皱了一脸的表情,一下心情就平衡了。

她的男友阿泽也不多话,捧了一杯绿茶就在旁边看着我们闹。一来与他不熟,二来我也不是会搭讪搞气氛的人,所以也没有与他多攀谈。

菜是祝可早点好的,她是个无辣不欢的人,我稍微能吃一些。可川菜馆的辣子都是出了名,到后来我真的觉得自己舌头都被辣麻了。一场午餐吃到下午两点才终于结束,祝可似还意犹未尽,想要再约我去喝下午茶,我刚想苦笑着推拒,她的男友阿泽就说话了:“小可,你不是说下午还要去办事的?怎么忘了?”

祝可神色一顿,恍然过来一拍大腿对我道:“对啊,跟你吃着聊着都给忘了,我还要去银行一趟呢。”

于是起身结账作别,等出了饭店,我让他们有事就先打车走。祝可也不跟我客气,指了指电话说回头再约就与阿泽一同上了出租车,等车子慢慢划上轨道后我脸上的笑渐渐敛去,若有所思地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以内。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个事,祝可那男朋友阿泽我不认识也无可厚非,可是祝可是几年的朋友了,对她还是了解的。九月气温至少30度以上,吃的是川菜肯定更热,我没一会就冒了汗提议开空调,可祝可却是迟疑了下才唤来服务员把空调给开了起来,但她身上那件防晒衫从进门起就没脱下过。

她皮肤很白,属于晒不黑的那种,以前夏天见她从不涂防晒霜穿防晒衣。席间我吃辣的满头大汗,可看她却很适宜。

这些并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就是一些小细节。可这段时间经历了那些事后,我对细节变得敏感了许多。心想或许应该私下找个机会问问祝可,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的,在我面前没必要强撑。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39.帝王绿

手机有电话进来,看那闪烁的名字我就联想到了某人耀武扬威的样子,于是忍不住嘴角弯起,接通后不等我开口询对面就抛来两字:“在哪?”

“在外面呢,你睡醒了?”

他轻哼了声算作回答,又道:“报地名。”

我一怔,“你要来?”静了一瞬,那头却道:“不用了,看到你了。”

啊?我站在路口左右张望,果然见他的那辆路虎车徐徐开过来,很快就停在了我的身前。上车后也不用多问他是怎么找来的,之前在常城就有过一次我去万达吃东西,他随后找过来的经历了,所以只要我带着手机他就能知道我大概位置。

他已经换了一身蓝黑白条纹的休闲装,飘了眼他胸前的logo,似乎他对纪梵希情有独钟。我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脚,发现他没有穿军靴,而是换了一双黑色高帮鞋,裤管长度刚好在脚踝之上,这身搭配还真有点潮。

收回目光时划过他的手腕,才想起一个事来,他的那串金丝楠木的手串还在我那,说是让我帮他用酒精消毒清洗呢,我都把这事给忘了。视线又再划转到他颈前的那根银色链子,心想他其实还很爱打扮的。那根银链的坠子在之前有次他洗澡出来没穿上衣时见到过,好像是个碧绿的玉坠,具体什么形状倒没怎么留意,总之不是佛或者观音。

突觉车子一个刹车,我这打量的目光被古羲抓了个正着。目光沉定两秒,只见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安全带,下一瞬迫人的眼神就逼近,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理智在告诉我这是在光天化日的车内,可这个人一发狠起来根本不管不顾,完全不给我挣脱的机会,双手被他抓握了按在一侧,另一掌紧紧扣在我后脑。直吻到我气息不定时他才松开了些,然后道:“没人告诉你不要直愣愣地盯着男人脖子看吗?这是一种诱惑,也是邀请。”

去他的诱惑和邀请!手上一挣动又被他给按住,“看来你还不服?那行,直接回去解决吧。”话虽如此说可他依旧没动,只是眼神从我脸上飘落到我的胸口。

今儿我穿的是一件v领连衣裙,被他这么一瞧,也顺着目光低头去看,霎时我脸涨得通红。在刚才的挣动中,衣领不知何时被扯得向下露出了里面半边的胸衣,被他这般看着窘迫交加。黑眸抬起时,里头的情绪只要是成年人都懂,他凑过来抵住我的耳朵:“小愿,回去?”满是诱惑的语调和字眼,我知道那代表什么,但还是艰难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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