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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新酿,红泥正好(女尊)(33)+番外

……

摊手……那……和解了……很甜吧……

顺便……泪眼汪汪控诉霸王们~为毛人家更得快了,乃们留言得反而少了……桑感ing……

第 30 章 门户

第三十章 门户

其实就算答应了他,她也还能有许多法子能阻止他怀上孩子,何况事实上,他的身体已然被许多年的劳碌和过多的应酬和饮酒弄得糟糕透顶,即使她什么都不做,能在短期内怀上孩子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的。然而只要对上那个男人写满了期待的眼眸,她就不由自主地觉得愧疚。

“温云……昨天和你说回家的事,你想好了吗?”

“为什么要让我在这个时候回去?”全身缩在水里,只露出脑袋的男人歪了歪脸看向她,敏锐地问着:“是因为扬妹的科考吗?”

华羽衡帮他清理着散在水里的长发,揽着他靠在自己身上,手上动作顿了顿,如实地点了点头:“我陪你回去住几天……”

容温云没有再反对,乖顺地由着她安排,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住进了容家的小院中。华羽衡干脆请了假在家里陪他,身边伺候的人则换成了那个名叫安宁的少年。

容砚扬几乎每日都要来坐上一会儿,偶尔与华羽衡谈经论道,对容温云也显露出十二分的亲厚。

“你这又是何必?”

华羽衡挽着他在床上躺下:“唔?什么……?”

“没事……”容温云一般帮她揉着额角,一边抿住了唇:“你快点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认床,她自打住进了容温云从前的这间屋子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四五天下来,眼窝下都青了一片。

华羽衡拉下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起身抱住他,伸手去抚他眉间的褶皱:“不是说了有什么事都要对我说吗?这又是生的那门子闷气?”

“那你不是也说过不许他们得寸进尺的吗?”男人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抽开被她握住的手,复又置到她鬓角。

“傻子,你这是在心疼为妻么?”华羽衡稍一用力,拉着他在自己身边躺下,轻笑道:“别担心,再过几天我们就回去……”

说着又倾身在他额上亲着,想不到第一次听到他大声说话,竟还是为了她……

“表哥,你在屋里么?”

容温云推了她一把,忙不迭地起身应了一句,想要去开门,却又放心不下,看着她犹豫不决。

华羽衡冲他笑了笑,了悟地阖上眼睛,悠然道:“去吧,我自己歇一会儿午觉。”

她转了个身,面朝里侧身睡了,果然听到容温云压低了声音开门,和高临宜一起走到了外厅。

“华风,进来吧,”她对着窗外扬声唤了一句,盘着腿坐起来,看着从暗处走出来的侍卫:“现在华清不在我身边,多辛苦你了。”

“属下不敢。”

“二殿下那里有消息了吗?”

“是,”华风躬身递给她一张信笺,等她看完递回后又在指尖一捏,小小的字条便化作了齑粉。

“好了,这几日我留在容府,横竖也没有什么事,你也好好歇几天。”

等华风离开,她将手臂枕在脑后,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还是索性起身穿衣,走到隔壁敲了敲门。

“啊,郡王爷?”

“王爷?”容温云原本背对门坐着,听到高临宜的声音连忙转身来看:“你怎么来了,不是说睡一会儿吗?”

“睡不着,来瞧瞧你们在聊什么……”华羽衡走到他身边坐下,侧身靠近了一些,笑道:“听说昨日有人向高公子提亲,先恭喜表弟好事将近了。”

高临宜面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偷偷看了容温云一眼,强笑着点了点头。

容温云扯了扯她的袖子,见她并无离开的意思,才犹豫道:“表弟并不想嫁给她……你能不能……和扬妹说说?”

华羽衡欣慰地握了他的手,正色看向坐在对面的高临宜:“临宜,我托大跟温云这么喊你一句。”

“我知道你和柳大人家的二小姐有小时候的情分和口头的婚约在,”华羽衡温声道:“不过她已经娶了一夫二侍,柳大人又是今年刚拜的文相……怕是早就只当作这桩口头的婚约是作废了的,倒是昨日来提亲的那位周小姐,是去年新晋的六品骠骑校尉,人品也很是不错。”

容温云微微皱眉,不知道她是从何处了解地这样细致的,只听她接着道:“所以,我反是要劝你应了这桩婚事……”

昨日容砚扬上门的头等大事,就是想要借她攀上柳家的这门亲事,只因她没有表态,才没有直接回绝周立的提亲。

“若是你执意想要嫁入柳家,我也可以帮你,”华羽衡对他笑了笑,和善道:“不过门不当户不对的,日后怕是你要受更多委屈。”

高临宜毕竟还是心志不坚,听她劝了便犹豫不决起来,下意识地看向容温云:“表哥……我……”

“临宜,这件事情关系到你的下半生,你要自己考虑好……”容温云迟疑了片刻,转眼看了看身边的妻主,横下心道:“你好好地想清楚……”

他说完,几乎是逃离一般起身离开,华羽衡紧走了几步跟上他,将他拦在怀里:“生气我那样说了?”

容温云摇头,一手揪住她的衣袖,定定地看着她:“你也是因为这个……才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两日后的皇榜之上,定会有容砚扬的名字,只因为她想要给他尽量好的背景。

“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华羽衡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朝里以权谋私的事情多了去了,何况容砚扬虽然自私迂腐,文章写得也没有太差劲,给她个闲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乖……别这样……”

门当户对这种话,在她原本的那个世界里被视为“千百年来的陋习”,但说到底,即使是在那个时代,大部分的家庭不也是水平相当的么。

“千百年来的陋习”这种话,“陋习”固然是要改的,可是“千百年来”也足以说明了这个规矩有它存在千年的合理之处。若非她前世也是一介平民,还会不会喜欢上这个挣扎在琐屑生活里的男人?

“羽衡……”

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努力做好她的夫郎,却不知道她也在为了他们两人而努力。甚至改变自己的观念,为原本瞧不上的人筹谋身家地位。

“好了,即使我什么都不做,这些事以后还是会发生的,”华羽衡亲昵地在他额上蹭了蹭:“与其将来让他们借着名头把让事情变得不可知,倒不如早早掌握在手里。所以,不关你的事的……走吧,忙了这么久,陪我回去睡一会……”

容砚扬的每日拜访在放榜那日终于不再持续,而是早早等在了屋中,只等传喜报的信使前来。

府里的其余人虽然还依礼来向华羽衡和容温云请安,显然也是坐立不安的。见天色近晚,华羽衡随意找了个引子,说了几句道别的话,就径自吩咐华风套了马车,扶着容温云上车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