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绿蚁新酿,红泥正好(女尊)(15)+番外

“不,不用的……”容温云眼里一热,连忙摇头,想了想又承诺一般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学……”

华羽衡失笑地伸手,揉了揉他简单束着的长发,将方才的一节按下不提,只对他笑:“你开心就好。”

“表、表哥……你知不知道她是贤王爷的女儿,啊……您、您也在……”

华羽衡暗自叹了口气,果然见到容温云面上微微变色,屋中一时沉默下来。高临宜原本不知道她在,如今看到这样的场面,也有些手足无措。

“临宜,多谢你,我没事了。”

清瘦的男人独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华羽衡略感惊讶地回身看他,竟不由觉得痴了。方才染着绯红的那张脸已经恢复了病中的苍白,虽然带着一点惊怔和慌乱,却努力对她微微笑着。

她小看了这个男人……

虽然自卑着自身的处境,但让她放不下的这个男人,是一个下了决心就不会轻易放弃的人呢。华羽衡释然的同时觉得心头一跳,甚至顾不得高临宜还在一边站着,伸手握住了他单薄的肩:“温云,谢谢你……”

高临宜讷讷地站在一旁,不知该不该退出去。幸好外头的嘈杂声渐近,解了他的两难境地。

“哦,小、小王爷,表哥……”他有些不习惯地该了称呼,想起自己进来的初衷:“姑父答应了,箫大人说把你们的婚期定在正月十五,正好寓意着人月两圆。”

华羽衡扬了扬眉,暗暗感激母亲器重的长史大人,果然是贴心知意,知道她想早日把这人带回家。一边握住了身边人的手:“虽然时间紧了点,不过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纳采、向名、纳吉……甚至连男方该准备的陪嫁饰品,都在短短半月之内办妥,连华宇斐都惊异于她超乎寻常的决心和速度,正色向她保证一定会帮她瞒住皇帝,好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

华雅贤对女儿一向存着亏欠的心思,见她这样坚决,也答应了她这“先斩后奏”的法子,干脆地听之任之。

“你也不用太担心,母皇近来专心礼佛,要瞒住十天半月应该不是难事,” 贤王府的折子递到凤礼司,华宇斐则直接用了监国太女的印信准了这桩婚事:“不过你们成婚之后就瞒不住了,母皇一天不颁诏,他就不能进宫受封,名字也暂时不能入玉牒。”

华羽衡了然地点点头:“这样已经很好了,不入玉牒难道就不是我的夫郎了?皇上若实在要怪罪,把我的名字也从玉牒里除掉便是了。”

“咳咳、胡说,”华宇斐一口茶呛在半途,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先委屈一阵,母皇这两年耳根子软了不少,多下点水磨功夫,总是会松口的。”

见华宇斐一脸正色,华羽衡也淡淡笑起来,她不知道原先这两姐妹的感情如何,但此刻她的确能感受到这个“表姐”急切的关心,因而顺从地点头:“我知道了,子雅说她那天要代母亲回乡祭祖,你能出得来么?”

“我尽量,”华宇斐这才缓下脸色,恢复了一贯的风流倜傥状,抓着折扇轻敲桌子:“我也想看看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能叫你死心塌地,非卿不娶的。莫非是我们都瞎了眼,没瞧出那其实是块稀世宝玉?”

“你不会明白的,”提到心里牵挂的人,眉眼冷清的女子不禁弯了弯唇:“他是稀世宝玉也好,平凡拙劣的石头也罢,我都喜欢。”

“唉,随你吧,”华宇斐把用好印的折子递给她:“好了,我还要去见户部那些讨债鬼,你回去忙吧。”

……

嘛……

粗粗看鸟一下……已经有三万多了捏……

俺果真素有着话唠本性滴……三万五过去……还木有结轰……

orz……

于是……下一章……终于……到……大婚……鸟……

PS:嗯啊……朴素地……要留言和收藏……

顺手滴童鞋们……把俺家女儿和准女婿……收了吧……(*^__^*)

第 14 章 大婚

第十四章 大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向南正坐的,是一身红色吉服的贤王妻夫二人,而稍微侧手的位置上,安赫虽然也端正坐着,面色却极为复杂,一步一步地按着身边喜公的提示来做,连笑容都有些僵硬。

跪在他面前的一对新人叫他有说不出的感觉,那日华羽衡的家人果然上门提亲,他才知道这个神态从容清冷的女子竟然是赫赫有名的贤王唯一的嗣女,而这样的女子不但要娶声名不佳的容温云,甚至还是以正君的名义迎娶,实在是叫人难以置信。

见两人当真拜在身前,即将礼成。他既是疑惑又是惶恐,生怕容温云得势后要对自己父女几人不利,提心吊胆之下,思绪全都乱作一团。

“妻夫对拜——”

头上覆着红盖的身影缓缓下拜,额头触到喜毯上,才被喜公扶起。另一个紫金佩带的红色身影看着折腰下拜的人那一丝不苟的动作,渐渐蓄了满目柔情。男人不再年轻柔韧的腰肢弯出那样的柔和的弧度,有一种奇异的协调。

她缓缓俯身,不由暗笑自己自从到了这个世界还从未像今天这般虔诚地弯腰下拜,然而动作到了一半,却被身边的喜公挽住了。华羽衡微微蹙眉,她知道这个所谓的“交拜”,男子需要全礼,妻主则只需回半礼,以示尊卑有别,不可逾矩。

她的停顿让所有人凝注了神,不知她要做什么,华羽衡心底叹了口气,任由喜公将自己扶起。

罢了,纵然不能俯身拜到底,她难道还会轻视了这个叫她心折的男人么?与其纠缠这些礼节,还不如早些完成礼仪,好让他早些回房休息。

“礼成,送入洞房——”

华羽衡笑了笑,仔细地牵住红绸一端,将另一端修长瘦弱的人影引到身边,在宽大的袍袖下伸出手,握住了他微微颤着的手指。

“哎,羽衡,可别醉倒在你夫郎的温柔乡,快快出来陪我们喝酒啊——”

朗笑调侃的声音追着脚步飘进来,身边的男人脚下一个恍神,差点被过长的礼服绊倒。华羽衡压下到口的笑声,抢前一步扶着他坐到了床上。

大红的锦幛和被褥,到处都绣着吉祥如意的图纹,两人喝完交杯酒,华羽衡才接过喜公手中的秤杆,竟觉得自己拿过两年手术刀的手指也在轻颤。

“好啦好啦,王爷再看下去,二殿下可就要进来逮人了。”喜公似乎与华羽衡极是熟悉,见她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夫郎施了粉黛的面容,便挤眉弄眼地催着:“这里就交给老奴了,保准不叫别人进来扰了您的王君。”

华羽衡不理会他的调侃,她新婚的夫郎着实算不上美丽,然而此刻的他眉目疏朗,平日里略显苍白的容颜被嫣红的脂粉遮住,眼角是压不住的些微羞涩和局促,直叫她心甘情愿地醉下去。指腹在他眉骨上轻轻抚过,终是忍不住俯身,在他额上亲了亲:“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