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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秦朝穿越手札(520)+番外

作者: 一千棵树 阅读记录

“生下来还有一会儿,你得吃点东西。”桑楚把她抱起来,手里拿着一块面饼,怀瑾哆嗦着咬了几口,然后就吃不下了。

桑楚不由分说,强行把半个面饼塞到她嘴里,怀瑾囫囵吞下,直到阵痛再次来临,她五官都痛得扭曲了。

恍惚中,桑楚似乎给她喂了汤药,半个时辰后她的痛楚忽然减轻了不少。

桑楚拿着几根银针在她手上和脊椎处扎了几下,道:“怎么样?你现在没有特别痛了吧!不过生的时候,疼痛还是避不了,你要忍住。”

怀瑾点点头,哽咽着问他:“我能平安把孩子生下来的是吗?”

“一定会。”桑楚认真的告诉她,紧紧握着她的手,然后扭头看着英月:“怎么样了?”

英月吞咽了一下,小声道:“又开一点了,有一个鸡蛋那么大了。但是……侯先生,怎么会有这么多水啊!”

应该说的就是羊水了,怀瑾也不知道羊水多少是正常,她却看到桑楚眼神一变,然后去了英月那边。

怀瑾本能的拍床,急道:“你不能看!!”

桑楚只是瞟了一眼,神色有些微恙,随即笑道:“放心,没什么大事。”

英月紧张兮兮的点点头,怀瑾也放下心来。

桑楚让乳母在旁照料她,自己先出去了一会儿,等回来时手里端了一碗苦药。

光是闻到味儿怀瑾就要吐了,但桑楚还是扶着她的头喂她喝了下去,直苦到心里去了。

“你别不是拿了碗毒药来给我吧。”怀瑾调侃的笑了一声,桑楚却没笑,他温柔的看着自己,只是抚了抚自己的脸颊。

他应当是……很喜欢很喜欢自己吧,怀瑾能感觉出来。与桑楚四目相对,怀瑾扯了扯嘴角,笑道:“要是……”

“有木球那么大了!”英月开始惊呼。

桑楚点点头,然后俯身下来跟她说:“我现在要把针拔掉,会很痛,不过只有一小会儿,你坚持住。”

怀瑾嗯了一声,觉得自己已经积蓄了不少力气,可是桑楚把银针一拔,她痛得差点晕过去。

她活到这么大,受过不少伤,可从来没这么痛过!痛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痛得连气都喘不了!痛得她想去死!

“现在可以用力了。”桑楚擦了擦她头上的汗,温声告诉她。

怀瑾咬着唇开始用力,眼前一片朦胧。仿佛有无数人在对她的肚子拳打脚踢,她痛得开始惊呼,可是始终没有松懈。

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出来了,马上就要脱落了,可是她太疼,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然后她停了下来。

“我看到脑袋了!”英月惊喜的叫起来。

怀瑾陡然间又有了力气,咬牙一使劲,身上瞬间松了下来。

一声婴儿啼哭响起,尖声有力,怀瑾虚弱的笑了一下,然后歪头睡了过去。

英月刚剪完脐带,然后惊恐的叫起来:“好多血!好多血!”

作者有话要说:

悲伤!今天定错时间了,提前发两章吧,所以今晚六点的更新木有了喔

第322章 九死一生终忘情

怀瑾感觉到身下不断在流着液体,难道她真的就是命薄,生个孩子都能死?

她死死抓着桑楚,最后的力气是她的声音微弱:“大出血的话,要给我输血。”

“怎么输血?”万幸,桑楚没有问她输血是什么意思,不然,她真的没有力气解释那么长一段术语。

怀瑾眼前一片花白,她说:“把你们的血输到我静脉里……用针管……最好是o型血……”

只是说完了这句,怀瑾便失去了意识。

过了许久许久,她觉得自己身子越来越冷,可是身上厚厚的重压,让她知道自己是盖着东西的。

可是……为什么还这么冷呢?怀瑾觉得自己躺在一片汪洋里,沉浮不定。她看到了一片蔚蓝色的海水,温暖万物的太阳照在海面上,却温暖不了她的身体。

怀瑾看到远处一袭青衫公子从海上走来,眉目含情的看着她,满是怜惜。当真有很多日没有见到他了,怀瑾心想,原来自己再次看到他,竟然再无波澜。

只是一个失神,那张脸突然变了,是桑楚亦正亦邪的笑容,他拍拍自己的头,说:“赵怀瑾,你女儿长得很可爱。”

只是这一句,怀瑾一个激灵从幻觉中醒来,眼前一片模糊,依稀能分辨几个熟悉的身影在晃动。屋子里一片大亮,可她却不能看清楚四周的环境。

“我姐姐是不是好了?”项羽惊喜的叫起来。

桑楚声音沉沉,再无嬉笑:“熬过今天晚上,就能好起来。”

又有婴儿的哭啼声响起,怀瑾想动动嘴巴,想让他们把孩子抱过来看看,可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只能听见桑楚叹气:“你小子怎么抱的崽儿?硌到她脑袋了!”

项羽委委屈屈的小声回答:“我以前又没抱过小孩儿嘛!”

有女子在嘲笑,项羽小声说:“她真好看呢,又软又糯,长大了定是个小美人。”

怀瑾意识到,自己生了一个女儿,不知是像她呢还是像张良呢?她都还没看到孩子的模样呢?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她的身体一向强壮,只是生个孩子,为什么此刻虚弱的仿佛要死掉一样?

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恍惚,怀瑾不知时间流逝了多久,仿佛只是过去了一瞬又像是已经过去了好久,她再度能感知到外界时,明亮的光已经没有了。

“怀瑾,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桑楚拉住她的手,轻声低语。

我能听见!能听见!怀瑾在心里拼命的说,她想睁开眼睛,她想说话,可却控制不住她的躯体。

桑楚看着她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忽笑了一声,像是想起了好玩的事情,他说:“你不是总想知道,为什么我总说我们有缘吗?”

“三年前,我在百越的花期歌会上见到了你。”桑楚的声音是说不出来的温柔:“我曾答应过一个人,在她有生之年不得踏进中原一步,我只身一人在百越流浪了好多年。直到我看见了你,你让我开始想家。”

“你还记得我吗?小黄莺,”桑楚低喃着,解开她的衣带,在她身上各处都扎上了银针。

他头上已沁出了汗,但声音却平稳温柔:“那天,我并不是有意戏弄你,只是许久没有见到家乡之人,还是一个聪明又刁蛮的姑娘。”

月色清冷,远山连绵,潺潺流水;一座古老残缺的断桥上,是他们的初遇。

怀瑾的手突然动了一下,桑楚静静道:“你一定要把今夜撑过来,你女儿已经出生了,你知道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过得有多辛苦,你不能放弃她。”

这句话像是一阵强心剂,怀瑾紧紧咬住了牙。

困意不断上涌,她告诉自己不能睡,绝对不能睡!怀瑾不住的对自己这么说。终于,一个寒颤,她挣扎着醒了过来,室内一片大亮。

她看见桑楚带着笑意的眼睛,怀瑾一张嘴,未语泪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