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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为弟弟剧透头疼中(126)

其实二哥自己都说他那冲阵方式很浪,其他人别学。

嗯,他自己都知道很浪,就是喜欢亲自上阵厮杀。

所以他常常在自己的营销号中以此“断定”唐太宗本性是个嗜血暴虐的杀人魔,赚得流量无数,十分开心。

高颎再次高血压快爆头,李玄霸也教不了了。

李玄霸告辞,再次请老师放宽心,别为了不肖弟子气出毛病来。

毕竟这个不肖弟子是一点都不知道反省的。

高颎气得把李玄霸的额头也戳出了红印子。

他发现李玄霸和李世民一样都让他气得胸口疼,不愧是双生子。

高颎冷静了几日,再教导李世民的时候,就着重给李世民介绍了那些历史中马前失蹄、中流矢、被乱兵堵住后路而亡的倒霉猛将。

战场瞬息万变,将帅要先保住自己,才能保住自己的军队不溃败;要先保证军队不溃败,能进退有据之后,才能去争取胜利。

显然,高颎的带兵方式是偏向稳重的一方。

高颎虽因为处于隋朝,所以知名度低了一些。但他跟随北周武帝和隋文帝两代明君南征北战,平定天下,抵御突厥并促使突厥分裂,是很有本事的战略家和军事家。

他的思想在这个时代不仅是顶尖的,甚至是领先时代的。所以李世民很尊重高颎,也很勤奋地向高颎学习。

但高颎教授的知识到了李世民那里,会被李世民用出什么模样,这连李玄霸都无法预言了。

毕竟,他哥这性子是真的闲不住。他是当了皇帝之后还会在禁苑里追兔子的人。

在二哥能带兵打仗的时候,李玄霸很难想象二哥老老实实当个正常的将帅。

没过几日,宇文弼给李世民也加练了。

李玄霸猜测,高先生估计是自己越想越气,越想血压越高,于是荼毒了宇文先生。

又过了几日,李玄霸从高颎和宇文弼府中人那里得知,两位先生正在到处找寻养生的方子,去编书的时间都少了一些,大大延长了休息的时间。

李玄霸单手捂嘴捏脸。不行,要笑出来了。

李世民疑惑:“阿玄,你这什么奇怪的表情?”

李玄霸忍着笑道:“老师被你气得够呛,大概是想要养生,活到你能当大将军那天,好盯着你别乱来。”

李世民失笑:“老师养生,难道不是为了亲眼见到我驰骋沙场、势压天下名将的姿态,好为我骄傲吗?”

李玄霸道:“我觉得还是盯着你别乱来的动机更强。”

李世民摇头:“不,肯定是为了亲眼见证我的伟业!”

两人谁也说不服谁,就将此事记在小本本上,等十几二十年后再拿出来“对质”。

李世民自信道:“我一定会赢。”

李玄霸摇头:“你别自信,等你到时候被老师骂得狗血淋头时,肯定会来找我哭。”

李世民冷哼:“我才不哭。”

李玄霸不信。

两人将此事也记录下来。

李世民还用朱笔着重标注,未来的我!就算被训了也不准哭!不要给现在的我丢脸!

李玄霸将小本本收好,将来必定不让二哥耍赖。

哦,对了,这也是很好的陪葬品啊。陪葬品又加一。

……

功课加重之后,李世民和李玄霸都觉得时间飞逝,每日重复听课、和友人讨论功课、完成功课,日子就这么悄然来到了七月。

香皂铺子和印刷铺子都很红火,再加上李玄霸十分慷慨地将香皂方子发了出来,很快就有其他店家模仿了起来。

不过李玄霸用的是草木灰加石灰水的版本,没有透露土碱和普通的草木灰的区别,所以其他香皂铺子的香皂质量都比不过李玄霸制作的香皂。

再加上李玄霸制作的香皂还有“贡品”的名誉加成,会员制度又戳中了贵族们想要与众不同的虚荣心,所以李玄霸和其合伙人的香皂永远都供不应求,上架就被抢空,预订永远爆满。

从贵族到民间富户,若是接待客人的时候能拿出有着李玄霸店铺印记的香皂,那都是能扬眉吐气的事。

其他店铺不是不想私下制作假冒伪劣的“李家铺子香皂”贩卖。

连御用品都有人敢仿制,何况区区唐国公府的香皂?

但一是香皂质量跟不上,一对比就很容易辨别真假;二是李玄霸从自己铺子卖出去的每一块香皂都有编号,卖给什么人都是有数的。他们难以假冒。

李玄霸所制造的香皂与香皂盒上的编号一模一样,拿着编号就能查是不是自家铺子出品。如果是预定的香皂,贵宾客户还有专门的编号,从编号就能看出贵宾客户已经从香皂铺子领了多少香皂回去。

贵族炫富的时候,又多了一项炫耀香皂盒子编号的娱乐——我编号的位数更大,说明我买得更多,不仅财力出众,也证明我在朝堂很有地位,能拿到更多的限额。

杨暕好脸面,明明杨广在萧皇后的劝说下,已经取消了杨暕的惩罚,让杨暕可以直接取用宫中贡品,他非要给钱从香皂铺子里买,就为了那个编号。

李玄霸道:“齐王殿下,别买了,我送你几块。”

杨暕愤怒道:“你是瞧不起我吗?”

李玄霸道:“怎么可能?是我们产能不够啊。齐王殿下你的权限过高,把别人的香皂都买走了。我们每日就只需要做你的生意,做完就关门,其他人就买不到限定款的香皂了。”

杨暕哈哈大笑,这才没有每日堵门抢货。

杨昭再次气得胖子捧心。

其他勋贵因杨暕的霸道怨声载道,杨昭四处帮弟弟收拾烂摊子,真是操碎了心。

杨广本来让杨暕暂时别做事,好好反省。

杨昭向父皇求助,请求赶紧给杨暕找点正事做。

杨广接到太子的千里加急家书,还以为大兴出了什么大事了。

见到太子居然在头疼齐王堵门抢香皂,杨广差点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杨广拿着太子书信的手微微颤抖。这一位自诩千古明君雄主的帝王,第一次生出了心累的沧桑感。

他不由召见李渊,抖着书信道:“这是什么儿子,这是债啊!阿孩年幼时极其聪慧懂事,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渊苦笑着拿出书信,道:“太子殿下给陛下送信的时候,很好心地为臣捎带了家书。陛下看看臣的家书。”

杨广接过李渊怀里的书信。那是李玄霸的告状信。

李玄霸说,高先生教二哥军略,二哥无论遇到什么敌人,都说“我带兵冲锋,把主将砍了完事”。高先生气得几欲晕厥,把二哥赶走后,连灌了两碗苦药才压住心火。

高先生不肯放弃,现在一边喝药一边教导二哥,他很担心高先生会被二哥气出病来。

宇文先生也是如此,只是程度比高先生稍稍轻一点。

杨广愕然:“大雄不是很懂事吗?他怎么能把高颎这样倨傲执拗的人气短寿了?”

李渊苦着脸道:“臣也不知道啊。臣离京的时候,大雄还是个很乖巧懂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