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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废将军后(20)

习惯了自家姑娘一颗心都在姑爷身上,素练捧着账簿只得道,“不算也成,不过这铺子和庄子里的人我得和云梳好好盘算盘算。”

年锦语便冲着她笑,甜的都快能沁出蜜糖来了,双手一下抱住她的胳膊,“素练,你真好!”

“……”素练看着自家软乎乎的姑娘,得,她才是不容易的那个呢。

回到青朴院,天色渐暗,年锦语差了个人回年家询问今日的事,待入夜歇息时分,便抱着自己的枕头又去了书房。

顾明渊正准备宽衣,年锦语就闯了进来。

他猛地把衣服合拢,瞪着怀抱枕头的她,“你来干什么?!”

“阿语来和相公一起睡。”

“年锦语,我们之前约定好了的,我陪你回门,之后我们分房睡。”顾明渊没想到这小丫头会反悔。

“我们没有约定好。”年锦语摇摇头,把枕头放上床。

顾明渊面色一沉,“你要食言?”

“相公,阿语没有答应你。”年锦语爬上床,坐在那儿望着他,认真的解释,“阿语说的是不行。”

他也没说让她同意什么,而前头她说了不行,那就是没答应。

没答应就不算数,还是要一起睡。

猛地意会过来她的意思,顾明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议。

仿佛是进了什么大圈套,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她在这和他玩文字游戏呢???

年锦语莞尔,双手按在床上,缓缓凑近他。

坐在轮椅上的顾明渊避无可避,迎上了她的目光,只见那粉嫩嫩的脸颊上带着一抹羞涩,轻轻道,“相公,阿语不会操之过急的,阿语会等你的。”

属于她的气息迎面而来,顾明渊扶着的手猛然一紧。

该死,她怎么会这么香!

第十五章

堂堂北疆勇毅军少将军,十四岁就能提刀杀敌,六年来战功赫赫,在北辽人心目中的英雄——乘意将军面前都不曾有过半分惧色的顾明渊……

败北了。

败在了一个鸡都不敢杀、还只会挥舞粉拳,软糯的感觉自己稍微用力就会捏碎的人手里。

此时此刻,她还理直气壮的躺在自己身侧,睡的酣香,时不时还进犯属于他的领地。

可他又怎么会承认和屈服,他只是还没有找到能够制服她的办法,堂堂少将军,敌人都不怕,又岂能被她拿捏?

昏暗中,顾明渊看着她白皙到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的脸颊,心中暗暗发誓,下次,绝对是要把话说清楚的,约定也好,别的也好,必然不能再被她抓着话里的漏洞。

正想时,那香软的呼吸猛地近了,伴随着她梦呓的呢喃,“相公~”

顾明渊怔神的一瞬间,人儿就凑到了他面前,手也自然的环绕了过来,搭在了他的胸膛上。

摸了摸,又摸了摸,像是在搜寻什么。

“……”

被占便宜的少将军沉默的拨开她的手,睡梦中的年锦语眉宇微皱,还不太乐意,哼哼着整个人都要巴上来,眼看着又是八爪鱼的纠缠,顾明渊双手一块儿,把人压了回去。

但他的脚行动不便,这就导致他自己也侧过身才能够让她躺平,于是,就成了顾明渊有些欺压的姿势,在她上方。

他正把她的双手安安分分的放回被子里,对上了一双茫然的眼眸。

她醒了!

生平第一次感觉做贼被抓,顾明渊也有一瞬间的慌神,正当松手之际,睡得迷糊的年锦语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他。

整个人钻入了他的怀里,蹭了蹭,又蹭了蹭,自己挑了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而后者却是僵直着身子,抬着手臂,感受着那萦绕自己周身的气息,和只隔了单薄衣襟的香软,贴的极近。

顾明渊抓住她的手想要拽开,她却靠的更拢,不满声哼哼唧唧,那来自胸口的“不明触感”便叫嚣着向他展露自己的发育良好。

他这才猛地想起来,怀里的人还是那个名满燕京,入了许多公子哥儿眼的美人儿,娇俏……丰满……

这一夜,顾明渊过的无比煎熬。

第二天醒来的年锦语,却是十分的开心,因为她做了个美梦。

年锦语不吝啬的把美梦分享给了更衣后的顾明渊,“相公,阿语梦见你抱着我,抱了好久呢!”

“……”顾明渊重重的按下腕带,顶着泛青的下眼皮,身上“受冤”怨念极其重。

“相公?”年锦语戴好了簪花,扭头瞧见顾明渊脸色不慎,“相公你怎么了?”

你说呢?!

但顾明渊眼皮子都没抬,“出去!”

但一个精神不济,一个精神奕奕,精神不济的还喊着让另一个赶紧滚出去。

结合早晨刚起来的情形,颇有种,谁家小郎在小娘子家过了夜,折腾了一宿,喊人赶紧滚的架势……

在门口的严进和云梳对看了眼,纷纷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有戏”。

并且默契的没有进去。

但屋内很快有了顾明渊的吼声,“严进!”

感觉自己很快会饭碗不保的严进给了云梳一个抱歉的眼神,飞快进去。

半个时辰后,年锦语收拾妥当,高高兴兴的去往年家,她要去看看昨日上门来的子鸢姐姐。

年家那边,几乎是忙了一宿,又是托人去查,又是收拾给莫子鸢的住处,还有便是得去衙门里,看看莫家当年的事销案后,人要如何安顿。

年鹤渝是一夜没睡的,大清早又去了工部,年锦语到的时候莫子鸢还在休息,她便去了年老夫人那儿。

“说是在几个莫家人的帮助下从遥境那边逃出来的,一路也求助了不少人,进燕京城的时候还混了别人的身份,当初你祖父派人去那边找,之所以没找着,是因为莫家人在去遥境的第二年,就改名换姓了。”

“为何啊?”

“因为他们到了遥境后,一直在出事,死了很多人,莫夫人临终前让他们改名换姓,好歹是保下了几个。”

年锦语听得满是心疼,“子鸢姐姐受了多少苦啊。”

年老夫人叹了声,轻轻抚摸年锦语的手,“那种苦寒之地,能活下来都是不容易的,过了这么多年,莫家人还能剩下几个,也就是在去年,荣国公府被抄家,流放了遥境,才从他们口中得知莫家早已经翻案。”

但在那个地方,没有燕京这儿下去的公文,莫子鸢就是自己跳出来说莫家洗刷了冤屈,看管的人也是不会放人的,再加上她已经更名换姓,都无法证明自己就是莫家人。

她只能选择逃出来,在仅剩的几个莫家人帮助下,逃出了遥境,整整一年,才跋山涉水的回到了燕京。

途中所经历的一切三言两语说不尽,非要去细说,都是惹人流泪心疼的。

年锦语听年老夫人说着,沉默了许久,“祖母,如今莫家无人,我们可以照顾子鸢姐姐。”

“照顾是自然的,单凭年家与莫家的交情,我们都得把她照顾好,只不过眼下,她的身份是个问题。”年老夫人也为这事儿愁了一夜,“当初他们在遥境频频出事,莫夫人为保他们,借此制造了一场火,烧死了那些要害他们的人,也把他们莫家人的身份丢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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