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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后离奇怀孕了(17)

那也行啊,见过面至少等于知道那家伙长什么样!许漾眼睛微亮,忙问他会不会像碧烟那样把自己的记忆变成画面投放到水镜上。

松止歉意摇头,说自己修为不够高,目前还做不到。

修为不够高?许漾有点意外:“那你几岁啦?我看你的人形比碧烟的人形年纪要大一些,还以为你修为比她高呢。”

“我今年七百多岁,年纪是比她大些,但修为是否高深与年纪大小无关,主要还是看资质。”松止坦然解释道,“我资质一般,当年是运气好,意外吃下一颗仙果,才能幻化成人,至今修为也只是一般。那蛇妖,碧烟,却是天赋异禀,才五百岁不到,修为就已经比很多修炼近千年的大妖都高了。”

这蛇妖还竟经常找别的妖打架,咕咕山附近许多厉害的大妖都被她打趴下过。还有很多妖被她打残打死,所以她在外面的名声不太好,大家都说她是修炼邪术的残暴坏妖。

松止虽然是只宅妖,不经常出门,但也听说过碧烟的“恶名”。不过后面这些他没说,毕竟他也只是听说,不知道是真是假。

“原来是这样。”许漾听完明白了。

松止点头:“其实人形的模样也不完全是修为决定的,这个也看个人喜好。”

许漾了解后想了想,问他:“那你会画画吗?把那个人,就是你们大王,叫啸风是吧,你把他画出来给我看一眼也行。”

作为一个颜控,她真的很想知道她肚子孩子的爸爸长什么样。

松止不会画画,他平时除了外出寻找自己爱吃的食物带回家囤起来,就只喜欢呆在家里研究怎么把那些食物酿成美酒。

不过百年前松止曾去过人类世界,看过人类画画,他回忆了一下,觉得挺简单的,就点头了。

“太好了。”见他答应得轻松,许漾很高兴,赶紧把他带到自己的书房,找出了纸笔给他。

十分钟后,她得到了一张黑乎乎的,勉强能看出是个人的抽象画。

许漾:“……”

松止:“……”

双方都沉默了。

第13章

没想到画画这么难,松止尴尬得两只耳朵都红了起来:“抱歉,我好像不太会画……”

他放下手里的黑色水性笔,忍着变成本体逃走的冲动苦笑,“以前看别人画过,觉得挺简的,没想到……是我太想当然了。不过王后放心,大王的人形十分英俊威武,绝对不是我画的这样。”

英俊威武这样的形容太过笼统,许漾想象不出来。不过松止显然已经尽力,她也只能按下失望点头说:“没事,第一次画能画成这样已经很好了。我从小就学,画的鸟还是会被被人当成猫,没比你好多少。”

见她明明很失望还好脾气地宽慰自己,松止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他想了想,尝试着用语言来表述:“大王个子很高,比我还高差不多半个头。他眉毛很浓,鼻子很挺,身体也很挺拔结实,总是穿一身黑衣,头发像我一样,用一根白玉簪子半束着……”

许漾仔细听着,脑子里孩子它爸的形象终于有了个模糊的影子,不再是一片虚无。

“大王法力高强,气势威严,咕咕山上性格最凶蛮的黑熊妖见了他都只能俯首称臣,不敢放肆造次。他很少下山,下山的时候都是人形,所以很少有妖知道他的本体是什么。”

松止见她听得认真,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我听山脚下的老榕树说,大王是一千三百多年前来到咕咕山的。那时候住在咕咕山山顶的是一条性格残暴的银蛟。”

“那银蛟已经修炼千年,快要化龙。仗着自己法力高深,他强占了咕咕山自称大王,咕咕山上所有的妖都要受他压迫和奴役。要是有谁不听话,那银蛟就会残忍地吃掉他。后来有一天,大王从天而降打败那银蛟,还了咕咕山安宁。大家感念大王的恩德,便尊称他为大王……”

这些事黑豆只知道个大概,不知道这么详细。许漾听得入迷,脑子里那个模糊的身影慢慢有了一点轮廓。

“那,他是什么性格呢?”听到这,她忍不住追问,“是热情开朗,还是温和有礼?”

一个心怀慈悲,会以一己之力庇佑身边弱小的人,许漾觉得那应该是个暖男。

可松止的答案却是:“大王沉默寡言,不爱说话,每次都是帮过忙就走,从不跟人闲聊攀谈。”

许漾意外地“啊”了一声。

“大家都说大王是面冷心热。”松止笑了一下。

许漾脑海里的影子又清晰了几分。她想了想,又问:“那他有没有什么爱好?或者喜欢的东西?”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松止想了想说,“不过王后还在咕咕山的时候,我曾听别的妖说,大王曾下山搜寻结实好看,自带奇香的黄香木,似乎是要为王后建造适合人类居住的房子。”

许漾的心跳不期然地漏了一拍:“是、是吗……”

“王后与大王十分恩爱,”松止点头笑道,“我曾远远见过你们一起下山,那时大王背着王后,王后手里拿着花,笑得很开心。”

许漾听得莫名脸热,但更多的是怅然若失。因为这些事情她一点都不记得,也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不过通过松止这些话,她至少对孩子它爸有了个大概的印象,也基本能确定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应该是她自愿怀上的了。

那就,再等等吧。

也许再过几天,那人也会突然出现。

**

这天晚上许漾又做梦了。

她梦到一个男人在削竹子。

男人穿着墨黑色广袖长袍,黑长的头发用一根白玉簪子半束,背对着她坐在一块表面平整的大石头上。他手里拿着一把看起来很朴素的短刀,正在不疾不徐地将竹子的顶端削尖。

许漾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他线条完美的下颌线,和那双修长宽大,骨节分明,看起来非常赏心悦目的手。

他的坐姿也很好看,许漾能看出他宽肩窄腰,身材很好,但他身上的气质有些冷冽,就像是冬日霜雪,好看但让人不敢轻易去触碰。

男人的脚边是一堆已经削好的,长短一致的竹子。许漾一开始不知道这些竹子是用来干嘛的,等看见男人前方不远处那座明显是刚建好不久的木屋,和木屋东侧已经围了一小半的竹篱笆,她才意识到这些竹子是用来做篱笆的。

再一看木屋对面,悬崖,秋千,花树,云海,赫然就是她之前梦到过的地方。

但这画面很快就变了。

变成了一条山间小道,小道上有个面容模糊的黑衣男人,正背着一个穿着粉裙,手里还拿着一束彩色野花的年轻女孩,不疾不徐地往山下走去。

年轻女孩就是许漾,她看见自己趴在男人肩头,得意洋洋地说:“愿赌服输啊,你这一路都要背着我走,不许使用法术偷懒。”

男人没说话,许漾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他的沉默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