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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和妃娘娘她不干了(24)

福晋当然不怪罪,跟李氏当初绞尽脑汁挑衅她权威比起来,瓜尔佳氏已经算克制了。

便只简单劝诫了几句,又叮嘱她务必照料好四爷——此话一出,服侍得好福晋自然沾光,服侍得不好那就该问罪了。

挽星心中一凛,趁着云莺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帮她推脱,只说手脚粗笨、在家娇生惯养,不惯伺候云云。

云莺看不懂场合,但也连忙跟着点头——横竖挽星说的都是真话。

倒是主仆同心。福晋叹了口气,径自岔开不提。

李格格则全程处在梦游状态,心思不在勾心斗角上——昨儿她派人去找苏绣娘想要回预付的五百两银子,岂料那虔婆竟矢口否认,立意私吞,李氏气了个倒仰,又因为两人交情不错,并未立下字据,如今竟成了口说无凭!

自从瓜尔佳氏入府,自己就没一件事顺心的,这贱婢简直是个灾星!

云莺被李氏瞪了两下,感到莫名其妙,“李姐姐,您长针眼了?”

李氏;……

你才长针眼!你们全家都该长针眼!

*

数日后便是弘晖阿哥周岁宴,云莺遵从四阿哥出的主意,叫工匠打了个纯银的长命锁,外头再镀一层金漆——黄铜究竟笨重了些,且颜色与纯金差得太远。

算上加工费,也不过三十两,属于拿得出手又不太破费的范畴,云莺想着自己头回送礼,还是用心些好,便又叫那匠人拿剩下的玉材制个玉牌牌,上头刻上弘晖的生肖属相,保佑他平安吉祥。

挽星端详片刻,“这种玉似乎太廉价了些。”

云莺笑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

何况玉牌又是顶容易摔坏的东西,要真是名贵的羊脂玉,岂不心疼?

挽星只得依言送去,回来又告诉云莺,福晋请她那日到正厅用膳。

云莺当然不去,又不是她生的孩子抓周,她凑什么热闹?何况她跟来访的各位福晋也没什么话聊,人家未必肯搭理她——正院那位才是货真价实的四福晋呢。

挽星见自家主子这般圆融通达,亦觉欣慰,“您想得开就好。”

云莺本就不甚喜欢热闹,当然没什么可在意的,不过她对席面上的菜肴却是十分神往,听说请了好几位宫中御厨,为了儿子的体面,福晋也下血本了吧。

感觉口水快要淌下来,云莺赶紧拿衣袖擦了擦,又对挽星道:“那日你悄悄到后厨去,看见什么稀罕新奇的菜色,用小碟子盛些回来,别叫人察觉。”

挽星:……就少不了那口吃的吗?

偏偏瓜尔佳主子也没旁的爱好,唯独口腹之欲难以割舍,挽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

正日子当天果然热闹非凡,云莺在西苑似乎都听见觥筹交错,眼前也仿佛有衣香鬓影。

挽星以为她是羡慕,“等您有了自己的骨血,到时候也能光明正大宴请宾客。”

云莺幽幽说道:“不知她们行酒令会下多大的注?掷骰子我可厉害了。”

挽星:……原来是技痒了啊,害她白担心。

主仆俩说着闲话,二门上值班的太监声称有客造访。

云莺正在诧异,就见云华大步向她走来,脸上笑容洋溢,“我跟着我们福晋过来,没看见你人影,就猜到你躲在后头呢。”

两人之前虽有些嫌隙,但老朋友团聚云莺还是挺高兴的,立刻命人奉茶。

云华且不忙于坐下,而是拉着她的衣袖细细打量起来,果然和她想象中一样寒酸——看来传言不假,四阿哥因为瓜尔佳格格讨了万岁爷的嫌,连郡王都没封上,心中岂有不恼火的。

只怕云莺早已失宠了。

五阿哥就那块料子,云华原没指望他有多大出息,能封贝勒已是意外之喜,如今见四阿哥落得一样下场,那口气就更平顺了些。

又牵着云莺的手依依说道:“好妹子,叫你受罪了,这段时日你一定过得不容易吧?”

云莺叹道:“是不容易。”

四阿哥天天来睡她,赏赐还多得用不完,她都快成妲己褒姒之流了。

云华就没这种烦恼,府里那个刘佳氏帮她分了大半火力,瞧她过得多舒心呐。

云莺诚心诚意道:“姐姐,我真羡慕你,瞧你比上回见面又长胖了。”

俗话说心宽体胖嘛。

云华的笑容冻在脸上。

蠢丫头会不会说话?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第18章 坏话

虽然知道小妹没什么成算,未必故意酸她,不过这种这种无意刺痛人的地方还是挺叫她难受的。

云华适时流露出哀戚,“你只瞧我红光满面,又哪知我心内苦楚,我倒盼着像刘佳氏那样‘胖’起来呢。”

刘佳氏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远看就像个肥白的瓠瓜,不但福晋如临大敌,连她都感到岌岌可危:难道五爷府上子嗣竟要让这个贱婢包圆了不成?她实在不甘心。

云莺怕她起拙志,劝道:“姐姐不用放在心上,刘佳氏怀着身孕不能侍寝,好歹五贝勒到你房里的日子更多了吧?”

这个倒是事实,也是云华唯一能看到的好处,好歹她还是比小妹要得宠些的,尽管有时候仍免不了被刘佳氏乔张做致给截胡——云华恨不得撕烂她那张脸,刘文焕听说是位名士,生出来的女儿偏偏狐媚妖冶,一点气节都不讲。

云莺望着对面义愤填膺的模样,心说云华姐姐也没少炫耀自己跟五阿哥从前如何郎情妾意、婉转承欢,这么一比其实差不了多少。

到底是自家人,云莺还是真诚地告诫她,无论如何吃醋,都别乱了念头去害刘佳氏的孩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云华哼声,“我自然省得。”

害刘佳氏小产又如何?本身府里已有了庶长子,即便失掉一个,也只会让五爷对她倍添怜惜。

何况自己出手究竟是危险的,就算要付诸实践,也得先找好替罪羊才行。

她不想跟云莺讨论这些话,不知怎的,面对那张纯净无辜的脸蛋,她无端觉得自己有些肮脏——或许正因如此,她更难原谅有人出淤泥而不染。

云华算算时间,也该回去陪福晋应酬了,便笑着起身,“咱俩难得小聚,把正经事都给忘了。”

随即取下腰间一个荷包,里头是两枚沉甸甸的金锞子,“我虽不甚得志,比你还是要宽裕些,你且收着吧,拿去买零嘴也使得。”

她顶乐意赏东西给人,这在她有种居高临下的快感,尤其是对云莺这个曾经羡慕憧憬的对象,如今时移世易,处境对换,更令她觉得分外欣慰和满足。

区区一点金子就不算什么了。

云莺盛情难却,只得留下,原本那点小情绪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云华果然是她的好姐姐,还惦记着帮她改善伙食呢。

虽然她不缺银子,可普天之下谁会嫌钱多?

云华待要离开,二门上那个太监又来报信了,说是福晋有请。

云华笑道:“你们福晋倒是个善解人意的,想把你介绍给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