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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蛋男友(117)+番外

龚甜实在是受不了啦,只好拿出一个重磅消息,转移他俩的注意力。

“对了。”龚甜,“我抽的新扭蛋,已经孵出来了。”

两道目光刷刷转到她身上。

异口同声:“给我看看。”

沉默三秒。

再次异口同声:“别学我说话!”

又沉默三秒。

两个人一起看向龚甜:“你打算给谁?”

龚甜欲哭无泪,虽然知道医院不是故意的,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埋怨,大哥,大姐,我跟你们没仇没怨,为什么要把这两个人放在同一间病房里?

“咳。”龚甜咳嗽一声,“我念给你们听吧。”

她把新扭蛋男友的信息念出来,反正暂时也没多少,除了最基础的信息,其他都还在生成中,包括才能与缺陷。

“白弦?”林北望听见这名字,露出一丝惊讶表情。

“是我知道的那个白弦吗?”秦墨用新手机轻轻敲了敲下巴,然后笑起来,“这不是正好,我正要谢谢他呢。”

刚刚好,下午是护工过来的日子。

那位白先生,也不知是不知道秦墨已经清醒的消息,还是要好人做到底,护工依旧拿着钱,然后按时报道,照料着秦墨的饮食起居。

尤其是秦墨最近身体好转,又不喜欢陌生人碰他,所以大多数时候白拿钱,时常感叹这样的好客户,可以再给他来一百个。

“白先生?”护工楞了下,“我跟他不大熟啊,他是通过中介找到我的,然后一次性付了一年的钱,之后就很少联系了。”

龚甜跟秦墨对视一眼,秦墨道:“中介那有他的电话号码吗?麻烦帮我问一下,我想跟他道个谢。”

护工:“稍等,我问问。”

护工从中介公司要来了电话,秦墨照着这个电话号码打过去,连续打了好几次,摇摇头:“没人。”

一群人又看向护工。

“麻烦你再问问。”龚甜说,“看看是他换了手机,还是临时有事接不了电话。”

中介公司那边一时没有准信,毕竟合同是一年前签的,手机号也是一年前留的,中途出现了什么变故,那谁也不知道。

“算了。”龚甜也不好继续为难护工,对俩人道,“反正按照游戏设定,他迟早会来我面前,早一点晚一点的事。”

“那你自己小心点。”林北望有意无意瞥了秦墨一眼,“毕竟就你这运气,抽出来的几个……都不大正常。”

秦墨龇牙咧嘴:“说什么呢,有胆再说一遍!”

龚甜:“……你俩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最终龚甜在病房里呆了多久,他俩就互相挤兑了多久,等到龚甜走时,也没见他们消停……

“这俩人,哎……”龚甜正要走出电梯,脚底下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个手机。

好巧,跟她之前买给秦墨的一样,都是快要入土为安的旧款,甚至比秦墨的那只还要旧,看起来已经使用了很久很久,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换。

弯腰把手机捡起来,龚甜一步跨出电梯,朝前面喊道:“谁掉了手机?”

几个人回过头,其中一个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是我。”

龚甜看他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问:“你微信叫什么名字?”

手机里是登录了微信的,微信名是:孤独的鲸。

对方答不上来,只好低声骂了两句,恹恹走开。

龚甜等了一会,见没有其他人认领,只好拿着手机,开始寻找失物处。

就在这时,微微一弦小提琴声在她手中响起。

她低下头,是手机响了。

手机铃声是一首很冷门的轻音乐——《0040》,又悲伤,又孤独,仿佛将死的鲸鱼,缓缓朝海底沉去。

“喂?”龚甜接了电话。

“你好。”一个青年的声音响起,独特的嗓音,就像给耳朵喝了一口清澈泉水,“请问是你捡到我的手机吗?”

“是的。”龚甜楞了下,“我现在在医院门口,你在哪?”

“医院?”青年问,“市第一医院吗?”

龚甜:“是的。”

青年:“可以稍等片刻吗,我马上打车过来。”

“好。”龚甜走到大门外,阳光披在她身上,将她的头发丝,眼睫毛,都镀上一层淡淡金光,“我在正门口等你可以吗?”

青年:“好的,我很快就到。”

龚甜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

冬日暖阳披在身上,像一只皮毛暖烘烘的猫,尾巴卷着她的脖子,她舒服的闭上眼睛,昏昏欲睡起来。

三点十五,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青年:“你好,我到了。”

龚甜仍旧闭着眼睛,一副半睡不醒状:“我就在大门口,穿白色大衣,提蓝色包包。”

青年:“抱歉……我没看见你。”

龚甜揉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些:“你穿什么颜色衣服,我来找你。”

“我吗?”青年,“穿白衬衫,休闲裤,打了一把透明的雨伞。”

“……雨伞?”龚甜抬头看着头顶的太阳,耳边,抵着一台小巧的手机。

沙沙沙的雨声,从手机对面传来。

第八十五章 过去男友

昨日仿佛前日,今日仿佛昨日,起床,上班,下班,加班,睡觉,然后起床——人类活到一定岁数,生活就变成了一场复制粘贴。

白弦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或者说接受了这样平凡无奇的自己,平凡无奇的人生。

但一纸病历,改变了一切。

从第一医院出来,浑浑噩噩地走了许久,他才喃喃自语道:“算了,先写个遗愿清单吧。”

遗愿清单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想用手机记,于是走进一家文具店,选了一本手账本,蓝色封皮上,游弋着一条纯白色的鲸鱼,再加上一支笔,一盒笔芯,放在收银台上。

收银员:“你好,一共三十元。”

白弦拿出手机,准备刷支付宝付账。

“……咦?”他把两边口袋仔细摸了一遍,他的手机呢?

白弦又上上下下摸索了许久,直到收银员咳了一声:“先生,能让后面的客人先付账吗?”

“……抱歉。”白弦让出位置,把手账本跟笔一一放回远处,然后出了文具店。

沙沙沙……

白弦慢慢抬头,对天空露出一丝苦笑:“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

不但在医院诊断出绝症,回来路上还丢了手机,现在还突然下起了雨,一条条白线连接天地,人走在雨中,就像一只只傀儡,被白线牵着走,牵着跳,牵着哭,牵着笑。

一个女客正要出门,听见他的声音,突然转过头,看清他的面孔时,脸色红了红,举了举手里的伞:“你要去哪?要不我送送你?”

白弦转过头,对她笑了笑。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平凡,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很特殊,明明他没做什么,却总有人莫名其妙被他吸引。

“能借一下你的手机吗?”白弦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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