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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我不穿了!(71)

萧君泽看着他,目光冷漠,带着控诉。

拓拔宏一脸无奈,面带可惜,那意思,反正我就是没钱,你还能打我不成?

冯诞见气氛越发激烈,立刻道:“既然都是能做钱,那土地亦能做钱,君泽要筑学堂,广收门徒,陛下您看哪片地方合适,便划给君泽,作为补偿,你看如何?”

拓拔宏顿时微笑起来:“阿诞果然聪慧,来人,上洛阳舆图!”

于是也不要萧君泽点头同意,让侍者摊开舆图,用手在上边画了一个圈:“这些地方,都已经被划走了,这些地方,另有用处,这些地方,是将来皇宫扩建之所,嗯……这城外十、城外二十里外的山峦,你可以随意挑选。”

萧君泽看他:“随意挑选?”

“随意挑选!”拓拔宏斩钉截铁地说。

反正这些地方荒废多年,无人开垦,都是他的国土,指山给磨,提一笔的事情,当然想怎么给,就怎么给。

萧君泽也懒得和这厚脸皮的家伙争,于是仔细看了一眼,便圈了一处地:“我那矿山在此地不远,离大河也近,这里此地十里方圆都给我,可否?”

拓拔宏看了一眼那地盘,都是荒山野岭,便点头道:“可!”

……

见完皇帝,萧君泽便去看了自己的领地,在洛阳城外的西北角处选了一小块地,用来修筑学舍。

自从权贵迁都洛阳后,世家大族都在疯狂侵占土地,洛阳城西这处地因着离城甚远,且接靠近矿山,不易耕作,在冯诞的帮助下,很容易便拿到了地契。

拿到了归拿到了,可工匠一时半会却找不到——

冯诞有些尴尬地道:“如今,整个洛阳都在大兴土木,宗王勋贵们都有自家工匠,自然要先紧着自己,朝廷的工匠都在建更重要的建筑、比如太学、国子监等重要地标,陛下当初说好给你的五百工匠,如今都被征用,正在修筑祭天的圜丘。”

“这样啊。”但萧君泽却也不急:“劳烦兄长,帮我找些擅长术数之人。”

“好!”冯诞还补充道,“如今木料也甚是稀缺,为兄会为你备着,最多两个月,你这学舍,便能动工。”

萧君泽目光一动:“兄长,也不一定全要木匠,你帮我搜寻一下,石匠也可。”

冯诞允了。

……

不得不说,萧君泽选择认识相助冯诞这事,十二分地划算。

甚至他感觉比直接救拓拔宏的命还划算——拓拔宏不是个轻易能被拿捏的,他思维敏捷,志向远大,且心眼不大,有着年轻人特有的傲气。

冯诞没有这些臭毛病,柔顺懂事,与人为善,当然,他是拓拔宏天然的维护者,不会做有损于朝廷的事情,但有事求到他头上,能帮助的,他不会拒绝。

冯诞的命令,在朝廷基本没有人会为难——但凡为难他的,都已经被拓拔宏收拾了。

在这种情况下,萧君泽请冯诞找几个懂得术数的人物来他的学校当老师,就显得轻描淡写了,冯诞根本不用把这事说给拓拔宏找他要支持,只需要向几个熟悉的世家大族暗示一下,便立刻有人行动起来。

谁不知道冯司徒在陛下心里的地位,冯司徒的善缘,可不是那么容易结的。

于是乎,洛阳周边的几乎所有州府,便都行动了起来,四处寻找精通数术之人。

还真别说,半个月不到,各地就举荐了十余位精通数术的士子,连夜装进马车,送到洛阳。

萧君泽将他们收拢到一起,打量了一番,这些人中有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也有二三十岁的风华士子,身上的衣料都算不错,这年头,能研究数术的,都是有一定家底,且对数学有足够兴趣的人。

对数学有兴趣,基本上就已经是合格的数学人才了——一般人是很难对数学有兴趣的。

他和这些士子们聊了一会,便大为满意。

这些士子们基本都是学过大数学家刘徽《九章算术注》和《海岛算经》,知识理论水平已经达到了可以解方程、算圆锥体积的水平,无限接近于微积分的边角了。

有了这些人才,他只需要把牛爵士《数学原理》给教导出去,他的学校里,老师就有了。

他们还能自学、研究!正好,还可以用新的理论,让他们修一个石头建筑的学校……

想到这,他越发满意。

这才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啊!

第50章 放风的日子

萧君泽亲切地接待了这些士子们,将他们引到一处涂黑的木板边,亲切地表示了他是一位学院的山长,正欲招收数术之道上有所成就的老师。

在场的士子都知道这一点,纷纷点头,也没有人瞧不起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只当他是哪家权贵。

萧君泽于是微笑着,给他们出了一道题,说是想考考他们。

众士子欣然应之。

萧君泽于是道:“列所开方数,以隅算一,自下增入前位至首位而止。复以隅算如前陞增,递低一位求之。”

说完,用石膏粉笔,将题目写在了黑板上,这是后世的南宋时才出现的杨辉三角问题,如果懂得运算公式,很快就能算出来。

不过,这题明显超纲了。

诸士子抓耳挠腮……

萧君泽也不急,而是看着这些士子的提笔,在纸上写写算算。

数学的发展,是推动一切科学进步的基础。

在南北朝之时,数学已经被刘徽、祖冲之之类的大牛推进到割圆术、解线性方程组的程度,嗯,差不多等同初一数学。

但是,这样的优势并没有长期维持下去。

当欧洲数学进入大发展时期,各种在教科书上的名字一茬接一茬地冒出来,数学开始落后。

而在最近萧君泽研究历史上这些大数学家手稿时发现两边有一个最主要的区别——传承。

东方的教学书籍,讲的是言简意赅,写书时,用字能用多节约就多节约,比如祖冲之和儿子一起写的那本《缀术》里,有一句“缘幂势既同,则积不容异”,说的就是“等高处横截面积相等的两个同高立体,其体积也必然相等的定理”。

这种书写方式,在古代,除了节约笔墨纸张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垄断知识——必须有老师解释,才能懂得这些内容,自学也不能说学不会,但所耗费的时间便海了去了,而且极容易失传。

所以,隋唐时期,《缀术》一直是数学上的最高著作,后人直接对祖家父子的书“学官不能察其深奥,故将其弃而不理”。

可能也是因为书简的原因,古书中的图形表达非常少,几乎没有,而数学,是到了高深处,与几何几乎不能分开的学科,在这种情况下,数学发展速度放缓,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见这些士子们花了一个时辰没能解明白,萧君泽于是拍拍手后,在黑板上写用解法。

引来一阵“原来如此”、“此法巧妙”的惊呼。

士子们的目光也从一开始的轻视,变成了询问这位山长师从何人,能不能给他们引荐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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