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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我不穿了!(436)

萧君泽这才踏上大船。

他也有些忧愁,如果国家将来的重心必然是在海上,没办法,当火器成为军队的常备武器后,所有的异族都会变得能歌善舞,北方的威胁就几近于无了,他无需重复后世王朝对草原提防,只需要给工业文明孕育足够的养料。

而这养料,是需要海洋来提供的。

所以,为了支持航海事业,都城最好还是定在长江流域,建康就是很不错的地方。

但这些,肯定还要说服手下那一群才是,他都能想到萧衍知道这消息后,胡子能翘到多高。

这水不好端啊。

-

二月初时,萧君泽在寒风里,到达了襄阳。

他还没来得及下船,就见码头一个撑杆上,一个俊美的少年一根绳子就荡了过来,他背上还趴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正大喊着爹爹。

萧君泽瞬间抬起手,周围已经开始举枪的护卫心有余悸地放下武器,看着那少年一个稳稳地落在甲板上。

少年背上的孩子也兴奋地跑过来,那真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小孩,从头发丝到手指尖,无一不精致无暇,让人看到就想抱起来,亲亲贴贴,揉捏埋头。

萧君泽也是这么想的,然后提起自家三狗,放在腿上,一巴掌就拍在他的柔软Q弹的小屁股上。

萧端端本能就挣扎起来:“爹爹,我是端端啊,我是你最听话的端端啊——”

萧君泽停下手:“我知道啊。”

萧端端委屈:“知道爹爹你怎么还打我啊?”

“那你知道这样上船很危险吗?”萧君泽又拍了一掌下去,“不是我动作快,他们就开枪了。”

萧端端顿时哇哇大哭:“端端想爹爹了嘛……”

那边少年叩拜恳求道:“主君明鉴,此事是小人的主意,三公子只是被小人迷惑,还请饶过三公子吧!”

萧君泽拎起三狗,看着对方泪水和珠子一样滚滚落下的大眼睛,微微勾起唇:“是这样么?”

萧端端本想点头,但又本能感觉到了危险,于是小声道:“没有,是我让如愿帮我的,如愿其实不是很愿意……”

“不,是小人自愿的……”“是我……”

萧君泽危险地眯起眼眸,很好,他才刚到,就给他演这个棒打鸳鸯的反派角色是吧?

于是他微笑着看着独孤如愿:“既然你们都是自愿的,那就一起罚!”

正这时,大狗和二狗,还有贺狗上了船,本以为是家人见面,抱头痛哭的场景,但看到父亲/恋人那似笑非笑的神色,纷纷退了一步,相互使着眼色,让对方上前去求情……

一家人亲密无间,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你们也逃不掉,”萧君泽瞥了一眼家中大小狗子,平静道,“连三狗都看不住,都有责任!”

-

回到府上,四个狗子纷纷靠在墙角,头顶水壶,神色委屈。

萧君泽在一边和崔曜,斛律明月商量起登基的事,独孤如愿有些拘谨地坐在一边,仿佛臀下有刺一样,想要逃,又逃不得。

明明说好一起受罚,怎么不但不罚,还奖励他当主君的随从呢?

他有这资格吗?

“要追封先王……”崔曜迟疑地看着萧君泽。

萧君泽淡定道:“没有先王,不需要,天生万民,生而平等,草民为何不能登上大位?报纸上就这么写。”

开玩笑,他的爹是南齐太子萧长懋,他对萧昭泽十分厌恶,萧昭泽的悲剧人生,这个爹爹也是要负大责的。

“国号为昭,定都……”崔曜又问。

“先定襄阳,安稳民心,需要的时候再迁都就是了。”萧君泽道。

“后宫和太子……”崔曜看了一眼墙边四个大小狗。

“不定,”萧君泽看了一眼墙边,“他们一个个,都还缺些磨砺。”

贺狗瞬间垂下耳朵,整个人都冒起了黑烟。

大狗二狗小声道:“三狗,你完蛋了。”

三狗委屈地道:“爹爹好狠的心,我等会就让他把我屁股打肿,一定要让他把如愿哥哥还给我!”

大狗不屑道:“如愿能被爹爹看上,是他的福气,别人抢都抢不来的机会,他会谢谢你的。”

三狗翻了个白眼:“你们两个傻子,什么都不懂,你看看母亲,他就知道担心,墙都要被他挠穿了。”

大狗二狗同时把余光瞥过去。

贺欢立刻停住了挠墙的手,低声道:“萧端端,你就不能像你哥哥们那样,听话懂事一点吗?”

萧端端正要委屈的分辨,就见不远处坐着的美人爹爹骤然抬头,道:“站好,不许交头接耳!”

他声音温柔动听,像低沉的萧瑟轻响,但这么浅浅的一句话,别说墙边三狗,连崔曜明月等人,都不自觉地坐端正了。

第310章 新的征程

夜深了。

贺欢沐浴焚香,梳好发髻,换上新衣,他本就生得好看,眉目英挺,完美的从眉眼线条像是刀裁出来,深蓝的眼眸在阴暗的光线下会深邃如夜空,带着神秘与危险的气质,而在晴朗天空下,却是清澈纯洁,阳光又开朗。

但今天,他却没有那么小意温柔。

甚至于拒绝了给自家阿萧侍寝。

“不是吧,这么大的人了,还为这点小事生气,我把你一块罚了,也是为了家庭和谐啊。”萧君泽赤着上身,修长的手臂从床柱的围缦里伸出来,将贺欢轻易地拉了进去。

贺欢平淡道:“我算什么呢,区区一个外室,年华老去,名份、承诺、宠爱无一可以傍身,只等你厌倦了,便能弃于一旁,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萧君泽轻笑出声:“阿欢,你知道的,这些年,我就只与你有些联系,为了这,我还把小狗们都放在你膝下,这都不算爱,还有什么才算呢?”

贺欢看他一眼,没有回答,但显然是不接受这个解释的。

萧君泽伸手把他推倒,半压在他身上,细语道:“阿欢,虽然,一开始,我的确只是有些冲动,才与你第一次在一起,但后来,你也明白,我不止对你有欲,也有情啊。”

贺欢转过头,从头发丝到上下游移喉结,都在诉说着别扭。

萧君泽颇有些无奈:“好嘛,这些年,我是和你聚少离多,但那也是真的有正事,我需要亲自去南方推广海贸,否则,襄阳的成就,看似辉煌,实则为无根之木,不是有意想和你分开……”

“那个,我只说一次,”萧君泽看他还不为所动,不由轻轻低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我喜欢你哦。”

贺欢终于转头看他,眼里哪还有刚刚的委屈和不忿,只有满满的星光还有愿望得逞的小心机,他一个伸手,把他揽下:“阿萧啊,你终于对我说出心里话了!”

什么柔顺懂事,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他是阿萧的人,这是他的主君,他的王上,虽然也是他的爱人。

虽然恋人并不沉迷于儿女情长,本身爱恋之心也十分地淡漠,但于他,已经足够了,在这个世道,他能独占一人心,还要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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