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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我不穿了!(410)

更不要说魏贵妃是在主上离开后好几个月才逃走,按两位皇子的出生岁月,无论是从前算还是从后算,都不可能是魏贵妃生的。

所以,他才会提出该立后这一点。

这也是他在这次修法大会上想要提议事情,君泽——不,主上,应该登基称帝了。

若是以前的他,绝对不会想这种事情,但他在襄阳处理事务已经有一段时日,已经见识到这里生活是何等安乐,吏治严明,襄阳大军所到一地,不说是盛世乐土,那至少也是政通人和。

他非常喜欢襄阳的办法,以前各地县令,衙役、师爷(一般县令没资格开幕府,不能称之为幕僚)、都要县令自己与当地豪强合作,方能将权责运行起来,而这些小吏,大多是临时雇佣,但因为约定俗成,便成为了家传的小吏,每个县中,都有大量这样的人物,他们通常还被称为地方一霸,因为这种小吏,也不是普通百姓能当的。

而在襄阳治下,一县的官员新增了学政、刑狱、财务、缉拿等各种吏员,每个职业,都必须是有书院专业的凭证才能考取。

县令只是这些吏员的主官,原本界限分明的吏与官这两个不同的阶级,在这里被融合在了一起。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朝廷对地方的治理管控,远胜于从前。

在这个混乱的时段,这些年轻气盛的吏员们想做出一些功业,简直太容易了。

元勰是一点点地看着,并州是怎么从混乱到人相食的局面,变得恢复秩序,开始向朝廷缴纳税赋,以前在北朝,能做到这一点的官员,都是要被重用的。

但在襄阳治下,这简直可以算是泯然于众人。

如今崔曜治下,是一个姓苏的年轻人最为厉害,他主持关中的扶风郡不到数月,便开始组织乡民修筑已经荒废了三百年的郑国渠。

要知道,三国之时,汉廷崩溃,郑国渠无人修缮,又因为关中的汉民全被匈奴抢到晋阳,占据关中的氐胡当然也就不会再顾及这条利国之渠。

先前君泽在北魏时,也曾经向朝廷要求过修缮此渠,但因为南征,此事搁置了。

三百年来,泾河淤积,想重修郑国渠不亚于重修一条。

秦国可以用了一国之力,费了十年才修出来。

但这位苏郡守,居然说服了关中诸郡一起入股,征发粮食,在勘探完成后,开始了一期修复,各族分包,分断开工,而且速度极快,预计明年就可以灌溉良田三万余亩。

元勰本以为,君泽手下的斛律明月贺欢等战将就已经是最大的助力,如今却是万万没想到,君泽手下有治世之能的文臣,也这样随处可见。

北魏的王祚已经完全丧失,如果早日让他登基,北魏旧地必然云集响应,极快就能重占北魏之地。

如今元勰也明白了,王朝兴衰,本是常理,兄长大约也愿意看义弟终结乱世,治下子民,在君泽的麾下安居乐业吧?

至于元魏,王朝覆灭,有几个宗室能独善其身,托护于君泽麾下,至少性命无忧,若有能人,还能继续入朝为官。

那又有什么不可呢?

再说了,君泽本就是汉人正统,让他当皇帝,算是天命所归了。

想通这一点后,元勰便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开始频繁劝君泽立后。

……

“你想给我推荐几个妃子???”萧君泽惊了个大惊,“我喜欢男的你不知道么?”

元勰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你也有子嗣啊,再说了,喜欢男子,与娶妻生子又不冲突。”

他并不觉得喜欢男子有什么问题,他们家从太武帝开始,身边都有真爱,兄长与冯诞就不说了,元恪元悦也都喜欢男风啊,元恪还对君泽动过心思,只是没成功罢了。

当家主母,本就是各家联姻之用,只要敬重、给够权柄,生下子嗣,那随后有什么想玩的,在北魏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闹大,影响家族名声就好。

萧君泽给他解释了女子的心思,解释这样对主母并不公平。

“这……”元勰理解了君泽的意思,但却不理解,“女子本是附庸男子为生,哪个主君没有妾室,再说你是一国之主,若不开枝善叶,广纳后宫,如今延续你萧家血脉?”

萧君泽知道自己的思想和对方比较冲突,于是他喝了一杯茶,淡淡道:“那三个孩子,都是我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

“噗!”元勰顿时被呛惨,咳得惊天动地,眼泪鼻涕都一起出来了,等缓过神来,凝视着君泽时,眼珠几乎要凸出来。

过了许久,他才道:“难道,你,你是女子?”

“我不是女子。”萧君泽淡定道,“但也不完全算是男子。”

他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还举了一以前被当作妖怪的例子。

元勰惊呆了。

他看着萧君泽,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到最后,化成了委屈的眼神,充满了谴责:“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什么?”萧君泽托着头,“我若早说了,兄长会把他儿子都介绍给我吧?”

元勰恍惚地点头。

萧君泽于是笑了起来:“那样,你不觉得太委屈我了么?”

元勰小声道:“那,元怿你也可以试试啊……”

萧君泽摇头:“太弱了。”

嗯,相比一下,还是自家贺狗得劲……

第291章 这事很大

面对萧君泽的回答,元勰极其扼腕。

在他看来,如果当初皇兄的子嗣里若是有谁能皇兄或者以前任何一位皇帝的能力心胸,说不得便能让君泽看上了。

但这种想法在看到君泽似笑非笑的神色后,又渐渐消弭下去。

他苦笑着摇摇头,感慨自己其实根本没有从家国倾塌中走出来,元魏崩塌,又哪里是元恪一个人的罪过,怎么能指望着一个外人力挽狂澜呢?

于是他的气叹得更多了。

回想这些年国家的变幻,几乎是他看着一步一步迈入深渊,南边两朝的困局,连君泽身为南国之主都没想着从内部改制,而是另起炉灶,从这里看,也许君泽当初的选择,其实也是放过元氏皇族一马呢?

元勰安慰完自己,但又想起更重要的事情:“主上啊,你这身子隐秘,还是不要传给太多人知,以免有损你的威名……”

“能损谁的威名?”萧君泽其实一开始就没有把这事看得多重要,没让太多人知道,一开始是担心身为海棠主角天然招惹麻烦的能力,如今他已经是全天下最有权势的几人,如果这事还能为成负担,那他的折腾这些年,不是白折腾了?

元勰思考数息,不得不承认,这世上还真没有谁敢为难君泽,只是千百年来固定的思维,让他有些踌躇。

萧君泽安慰道:“行了,这事你既然知晓,我那孩儿是和谁生的,你大约也猜到了,你觉得……”

“万万不可!”元勰立刻正色道,“贺将军已经是一军之主,若再有皇后之位,岂不是让其它诸位军将都督心生猜疑,再说了,后宫不应插手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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