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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我不穿了!(242)

萧君泽看着他的脸,笑了笑:“不必了,这点路,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贺欢却是道:“那,你打个绑腿吧,否则到了明日,你会走不动路的。”

萧君泽当然同意。

于是又走了两个时辰,这时天已经快黑了,诸人开始安营扎寨。

贺欢吃完晚饭,便不知道去了哪里,第二日时,却见他的已经做出一个刚刚绑好的滑杆:“公子,要不,你坐这个走吧。”

萧君泽皱起眉头,这种山路,挑夫是有风险的,他并不想让别人把他抬下去。

贺欢却认真道:“你要是觉得为难,可以付一枚药,我有位兄弟,伤口一直不愈合,他也没有钱买,我让兄弟把你带出去,如此,也算是帮了他们一把,好不好?”

这个说法就很妥帖,萧君泽也知道自己的速度在拖大家后腿,便点头同意了。

桓轩在一边反对道:“阿萧,他要价太高了,我这有的是人,你不用给他们报酬。”

“不,付出劳动,给出回报,很合适。”萧君泽很满意地拿出一枚蜡封的药丸,交给了贺欢。

贺欢看了一眼桓轩,温柔地道:“谢过公子。”

桓轩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忍不住反思——为什么,这贺欢能把阿萧的脾气摸得那么准?

难道他们真的认识很多年了?

但他立刻又的振作起来,他明明也和阿萧认识很多年了,这个贺欢算什么?

萧君泽看出了两人的火药味,但既然两人都没有在他的面前撕破脸,他也不好去介入太多。

年轻人喜欢竞争,随他们去吧。

-

然而,这一路,并不顺遂。

出山路上的第二天,山间的一座吊桥便断了,他们必须绕道,本来四天的路程又要凭空多出两天。

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过于奔波还是伤未好全,又或者是昨晚受了凉,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又有点低烧的趋势。

最近的麻烦的事过于多了,让他的心态有些崩。

好在,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中二少年,就算心情烦躁,他还是压下来,和桓轩商量起走哪一条道比较方便——接下来,他们换路线的话,有两条路。

一条是继续向南,走小道去襄阳,另外一条是向北,绕到山的北面,那里有一条商道,更平缓,但距离更远、耗费时间更多。

萧君泽考虑到已经快四天了,失去他消息的青蚨、崔曜等人肯定极为煎熬,于是果断选了速度更快的小道。

问题是,这条小道偏僻难走,驴也过不去,他们一百多人齐去,那随行的粮要带过去,那耗费的时间就多了。

“所以,我的意思是,要不然就选二十来个精锐,带十天的干粮,从这里走。”桓轩提议。

贺欢则提出反对意见:“既然小道凶险,还是绕行远道为好,否则,中途若遇凶险,该如何应对?”

桓轩反驳道:“我自小便生于大山,有多凶险,你还能比我更清楚么?”

贺欢沉默,他确实不清楚,但让阿萧去冒险,他是不太愿意的。

萧君泽无奈道:“我有必须快些回到襄阳的理由。”

贺欢点头:“既然如此,你和桓王先过去,我按排一下,会立刻跟来。”

他必须说服自己的手下,把手中那些的粮食、牲口丢掉大半,轻装简行——否则,一时半会,他不可能跟上阿萧。

桓轩的笑意顿时阳光开朗起来。

他就说嘛,在自己的地盘上,贺欢怎么能一直压他一头。

很快,桓轩挑选出人手,向另外一条路走去,还贴心地给贺欢留下向导。

看着萧君泽和桓轩离开,贺欢皱起眉头,微微叹息,但随即微笑了一下,有点距离也不并不是坏事,桓轩那小子,天生就不像照顾人的。

他又去属下那边,看着他们心疼地挑选出要丢弃的东西,过去劝慰了一番。

过了几息,他又去了那断掉的吊桥处,吊桥从中间断掉的,两边的木板连接着绳索垂落在的山崖两岸。

下边是数十米深的山涧。

贺欢看着对方山上吊桥断掉的地方,多看了几眼,眉头便缓缓地蹙了起来。

从小到大,他遇到过的生死关,都数不清了,生死之间,便磨练出一种堪比野兽的直觉。

那对岸的吊桥,断得太整齐了。

不过太远,以他的视力,也无法看清细节,于是,他招来几个兄弟,让他们把自己这一岸的吊桥拽起来。

弟兄们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在悬崖边用力将那吊桥一点点地拉上来。

过了约莫一刻钟,一名士兵举起了一段老旧的绳子:“队主,有点不对啊,这吊桥,是刚被人斩断不久……”

贺欢接过绳头,仔细观察了一番,脸色顿变:“什么都别带,兄弟们,跟我走!”

第168章 为他人做嫁衣

一名身着北魏官服的中年人,正一脸的恭敬,坐在下首,而高居首位的,是一名神态平和,把弄着手中佛珠的年轻人。

“您要找的人,正在我家那逆子手中,只需要一点时间,便能将他带来。”中年人谦卑道。

“怎么,你们不合?”元恪拔弄的佛珠,淡淡问。

“回禀陛下,那小儿,不思回报部族,反而与诸多零散小族勾结,想要自立门户,”中年人桓叔兴无奈道,“平日里,我看在血脉之亲的份上,不做计较,但如今,自然要以家族为重!”

桓叔兴是大阳蛮的统领,当年,他的父亲桓诞用八万户内附北魏的功绩,获封襄阳王,被安置在东荆州,保持着半独立,为北魏王朝抵抗南朝的入侵。

十年前,桓诞去世,桓叔兴从诸子夺得权柄,接替了父亲的爵位、官职,从而执掌着山中大权。

但,也仅此而已了,桓叔兴本想着,只要在北朝好好过日子,帮北朝看好南方大门,便算是生存之道,并没想过更进一步的可能——毕竟他们家在先前的门阀定品中,什么都没捞到。

万万没想到的是,天降大饼,他们北朝新登基的皇帝,居然莫名留流山间,让他捡到了,这功高莫过救驾,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富贵荣华,还有恢复他们桓家的荣耀——光是想想,便让他激动的头皮发麻。

所以,陛下让他们打听一名容色倾国的少年下落时,他毫不犹豫地听从了,而且还很快从自己安插在那个叛逆的眼线里,知道了他寻到一位美貌少年的消息。

这个要求简直不算是要求。不需要陛下怎么指点,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他当然不会通知那逆子献上美人,毕竟按他族人传来消息,那逆子一颗心全放在那美人身上,他岂能打草惊蛇。

“你们要对他以礼相待,”元恪沉默了一下道,“他莫要惹怒他。他有雷霆之术,不是凡人能敌。若他执意离开,便让他离去。”

“臣领旨!”桓叔兴恭敬道。

但心中却自觉领会到了陛下的意思——只要他让手下小心些,别伤到那美人便可,看陛下那言不由衷的模样,什么放他离开,真放了,自己怕是反而要被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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