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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医生 然(6)

男人不爽的用下巴对着田岩,大号的宽松休闲服穿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运动少年,但段然知道他可绝不简单。

国内当红双胞胎偶像组合中的哥哥,也是段然初中时期亦敌亦友的同班同学……田野。

“是谁跟我抱怨他的小弟弟总是‘不见天日’的啊?”

田岩换好衣服和帽子口罩,带着田野走进了里间的手术室,这里是他们泌尿外科独立的小手术室,不必麻烦麻醉师的局麻型手术都会在这里做。

“我也要戴这个?”

见田岩把一次性的帽子递给自己,青年感到有趣的在头上比了比,也学着田岩那样把头发都拢进了帽子里,配上他带着棕色阳镜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有够滑稽。

“过来躺好。”

田岩调好了诊疗台的腿架,想了想还是把手架也固定上了,在段然则趁机缩到了柜子旁边装作准备东西,其实是不想让田野认出自己。

不然就没好戏可看了。

“小叔,不用把我绑起来吧?”

田野就那么带着镜子躺到了诊疗台上,见田岩用束带把自己的手脚都绑上了,有点别扭的动了动。

“别人就不用,但你我可不放心。”

田岩说着把田野单层的上衣拢到他胸口的高度,裤子则是都退到了膝弯下,然后在他腿上绑上了电刀的电极贴。

“刮的倒是很干净啊。”

看着侄子那白洁一片的私处,还有那上面缩成一团的可怜部件,大面积消毒中的田岩故意用碘伏棉球在重点部位多转了转。

“哼!”

田野不爽的哼了声,视线落在了一直站在一旁安静帮忙的高个男人身上,觉得那身形十分的眼熟,但这时有护士进来取东西,田野就急忙侧过头免得被认出来。

“我说你是……”

直到护士离开了房间,田野才舒了口气的努力不去想自己那在孔单种露出头的可怜部件,于是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身边的人身上,却见他闻声转向自己后,那双俯视着自己的眼睛正带着恶劣的笑意。

“段然!”

当那眼神和记忆中的眼神对上了之后,失神中的田野立刻炸毛一样的动着要坐起来。

“果然绑着你是对的,你们认识?”

田岩可不管自己侄子无用的挣扎动作,在重点部位再次消毒了之后,悠哉的拿了旁边已经抽满药了的注射器。

“你怎么在这?小叔你要干嘛!”

田野羞恼的瞪视着一脸正色的握着自己‘弟弟’的段然,但下一刻注意力却不得不转回了田岩的手上,因为他拿着的那个针明显是要扎自己的那里的!

“打麻药啊,第一针会疼点,之后的你的就没感觉了。”

田岩说话的功夫手中的针头已经不客气的扎了下去,然后也不理会田野的怒视,一边调整着入针深浅一边推入麻醉药。

“我恨你……”

在这一刻的田野突然想起了古代的太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跟自己现在一样的感觉……下面没有了!

“田野,你的命根子可还在老师手上呢……”

借着口罩掩去自己嘴角明显的笑意,段然在看到患者就是田野之后,就已经完全恢复了平常心,即使是握着人家的小二也没什么感觉了。

这不是说田野的身体没有吸引力,而是因为段然的潜意识里对这个老同学没有产生遐想。

“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田野已经不忍心去看自己肿了几圈的弟弟了,把脾气都转发到了段然的身上来,他们不说是仇人见面吧,但一向也是互不服气那型的关系,现在自己却以这么弱势的姿态和他再见,田野怎么能不憋气。

他这次借着拍戏的空档回来,可是一直计划着以最佳最帅的姿态再见段然的。

“我实习了啊,真没想到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手术病人就是你,这真得记一辈子。”

段然嘴上说着调侃田野的话,手上协助田岩的动作也一点没耽误,按着他的指示钳住薄皮提起,方便田岩将其环形剪除。

“不许记!马上给我忘掉!”

田野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时间怎么就赶的这么好,他要是早点回来或者再晚点不就没这事了吗!

“你们关系不错嘛。”

田岩用电刀仔细的止血了之后,就开始缝合了起来。

“谁说的!你这个变态医生!”

田野看着那针线随着田岩的手上上下下的动,一想到他正在缝自己的……田野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变态医生?我记得是某人为了游戏机自己把小弟弟露出来让我检查的啊。”

田岩可不会由着侄子翻天,让他老实的方法可多的是。

“我……我那时才5岁!”

感受到段然移过来的视线,田野涨红了脸低吼,他那时候能懂什么啊!

“是哦,5岁就会和幼稚园小朋友约会,还会牵小手了。”

完成了缝合的田岩把包扎的工作交给段然,自己脱了手套洗手去了。

“段啊,那这几天就麻烦你去给小野换药吧,他不方便出来。”

“老师客气了,应该的。”

段然很轻快的应下了这个活,末了还以眼神回了田野一个‘善意’的笑。

“你给他带围脖吗?”

看着段然用纱布把自己小弟弟围了一层又一层,已经被打击的无力了的田野随口抱怨了一句。

“这显然是带的脖套吧。”

包扎完的段然满意的摇了摇那茎身给田野看,然后扯掉单子整理起器械来,田岩则解开了束带把田野放了下来。

“我完全没感觉了!”

田野拿掉一点作用没有的眼镜,俊美的小巧脸庞上显得很是郁闷,他沾湿了干净敷料擦干净下面,然后闷闷的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当然了,麻药劲没过呢,我去给你开药,你在这屋等着吧。”

田岩推下了侄子的头,然后就把他和段然两个人留在了房间里,自己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在外面等,我收拾一下。”

把哀怨的某人赶到外间,段然忍着笑利索的收拾起来。

“我们有七年没见了吧?从你正式出道开始。”

“七年零九个月……”

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看着段然收拾,田野扁着嘴哼了声,反正他的脸都已经丢光了。

“想笑就笑吧,不用忍着。”

“这没什么,很正常。”

段然摘了帽子口罩走出来,神情很是平和,而在田野的表情变得缓和了下来后,他却又弯着眼睛笑了起来。

“喂!”

田野气恼的扯下头上的帽子丢到段然身上,俊脸又涨的通红。

“不闹你了,开车来的吗?”

段然咳了声恢复了正经的表情,也不避讳的当着田野的面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嗯,怎么?”

还是软趴趴的赖在椅子上,田野随口应了声。

“那去车上等我,我去给你拿药。”

对着镜子整理好衬衣领子,段然一边穿上白服一边吩咐田野。